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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阿哥不管是在她肚子里,还是出生之后,都是叫皇后不怎么要操心的懂事孩子了。
皇后最近因为害喜时不时干呕,就没跟皇帝和二阿哥吃饭了:“永琏这几天怎么样了?吃得可好?上课如何?”
云芝答道:“二阿哥一切都好,早饭吃了半碗肉粥和一块夹肉的馍馍,中午用了两块点心。”
皇后听得皱眉:“怎的他吃得比之前少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云芝摇头道:“最近功课重了些,二阿哥睡得晚,这两天瞧着没什么胃口。”
这可把皇后急坏了,赶紧请院首过来给二阿哥把脉。
连皇帝都惊动了,从御书房赶过来,见二阿哥蔫蔫的,大阿哥还在旁边陪着,就皱眉问院首:“二阿哥怎么样了?”
院首把脉后谨慎道:“二阿哥的脉象尚可,确实是夜里休息不好,白天就没什么精神,自然也就食欲不振了。”
没其他不妥当的地方,皇帝这才松口气,又疑惑道:“你来给永璜把把脉,怎么永琏夜里睡得那么晚?”
院首给永璜把脉没什么问题,这位大阿哥早睡早起,吃饭也香,个头往上窜了窜,跟永瑛已经差不多高了。
永瑛也长了一些,如今跟永璜一样高,可见永璜是蹭蹭长了。
吃好睡好又练武,小孩子自然长得更快一点。
相比之下,永琏就像是最小的那个,又矮又瘦的。
他虽然个子长了一点,却长得不多。
永琏耷拉着脑袋一副蔫蔫的样子,皇后心疼坏了。
皇帝却看出点端倪来,带着永琏去御书房,又叫上了永璜。
两个小阿哥站在下面,皇帝盯着他们问道:“永琏你来说说,为何夜里不好好睡觉?”
永琏小声答道:“皇阿玛,儿臣想多看一会书,不知不觉就看得晚了。”
皇帝一看就知道他没说实话,面上就带着不快,正要开口呵斥,就见大阿哥小短腿溜溜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让皇帝愣了一下,想起两年前永璜也是这样一把抱住先帝告状的,顿时板起的脸险些破功:“你这是怎么了,是要跟朕告状吗?”
永璜仰起头来,居然点头了:“是,皇阿玛,儿臣要告状,状告龚先生。”
皇帝还稀奇了,让永璜先松手,然后坐下后把人叫到跟前仔细问。
这位龚先生是崔先生请辞后,另外给小阿哥请的文师傅。
因是孔子后人家的女婿,颇有文采,皇帝还亲自见过问过后才把人定下来的。
这么个先生性子看着不错,不像会怠慢皇子,学识又好,永璜要状告他什么?
永琏小心翼翼过来拽了下永璜的袖子,似乎让他不要说了。
永璜头也不回抓住永琏的小手,这才对皇帝正儿八经告状道:“龚先生给弟弟很多功课,比儿臣和永瑛还翻一番。”
他的功课不算少了,永琏还翻一番,不就要做到半夜去吗?
永璜刚开始也是不知道的,因为功课是龚先生分别布置,就以为三个人都是一样的。
永瑛不懂的时候会跑来问永璜,所以永璜很清楚永瑛跟自己是一样的。
还是见永琏连续两个白天会打哈欠,永璜一问才知道他是功课做得晚了。
都是一样的功课,永琏学得还更好,怎么可能比永瑛做的时间还长?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永琏的功课跟另外两人不同了。
皇帝听得挑眉:“你二弟的功课不一样,你找龚先生问了?”
永璜点头:“儿臣早上的时候在下课后单独找龚先生问了,先生只道儿臣和弟弟是不一样的,弟弟需要更加努力。”
皇帝眯了眯眼又问:“那你呢?你认为龚先生做得不对?”
永璜毫不犹豫道:“当然不对,弟弟睡不好,白天就没精神上课,然后夜里功课多又睡不好,久而久之都要瘦了。弟弟素来聪慧,龚先生是揠苗助长。”
皇帝笑笑,他连揠苗助长都会说了,看来龚先生确实教得不错。
“好,这事朕会跟龚先生说的,你们回去吧。”
他又转向永琏说道:“以后有什么事你觉得不妥就该跟朕说,而不是叫你母后担心。她如今怀着孩子原本就难受,还得忧心你就更吃不下了。”
永琏愧疚地低下头,永璜牵着弟弟的手带着他出去了。
两兄弟边走边还小声说话,永琏嘀咕:“其实我没什么,习惯了就没那么困,你跟皇阿玛说龚先生不好,他不高兴怎么办?”
毕竟龚先生是皇帝亲自挑的,说龚先生不好,这不是说皇帝没眼光吗?
皇帝一个不高兴,永璜就要被骂了,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永琏刚才怪担心的。
永璜歪着头疑惑了:“弟弟平日不是说皇阿玛是再英明不过的了,龚先生做错了,哪里会骂我?而且先生不是说有错就得改,先生不觉得自己错了,我们就该提醒他。走吧,皇后额娘肯定担心了,你等会给皇后额娘说清楚,以后早点睡……”
两兄弟走远了,皇帝听见他们的童言童语不由好笑,又觉得他们感情倒是跟小时候一样好。
他转头又吩咐李玉:“让龚先生过来见朕。”
龚裕很快就来了,行礼后就被皇帝叫起:“朕知道你看重二阿哥,却也不必给他太多的功课。他年纪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注意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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