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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爱几个女儿,哪怕留在京城里嫁人,也要格格们过得舒服高兴才行。
什么狗屁规矩,皇帝原本还想着退让一步叫大臣们不至于闹腾着说他改了祖宗规矩,是对祖宗不敬之类的。
谁知道折中的法子一出,老大臣就撞柱子抗议了。
怎么,还想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皇帝改变主意吗?
皇帝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有人威胁,还是用自己的小命,更是不屑一顾。
他环顾一周道:“其他人都没意见了吧?此事就这样定下了。”
其他人屁都不敢放,一个个都没异议,还高叫皇上英明。
看皇帝满脸不高兴,很多想上折子的大臣脚都不敢挪了,打算明天再说。
此时有侍卫到门口禀报:“皇上,西疆有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送来。”
西边就是阿桂驻守的地方,皇帝的脸色更阴沉了。
怎么,阿桂那边又出什么意外了吗?
皇帝原本心里就不大痛快,要听见坏消息就要更不高兴了!
好在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却是好消息,原本住在沙俄的土尔扈特部族主动叩关要内附!
这一支迁往沙俄多年,早就在那边根深蒂固,怎么突然就内附了?
信使被叫上殿,他首次面圣,声音有些紧张,却还是说得十分有条理:“那些白皮肤人逃亡沙俄,把瘟疫传了进去。土尔扈特部族原本住在边缘,也被传染了一部分,当机立断把人都隔开,于是才侥幸没被灭族。”
但是沙俄里面已经犹如人间地狱,死人越来越多,于是土尔扈特的族长立刻带着幸存的族人南下内附,只盼着能够在清净之地能活下去。
立刻有大臣提出反对:“若是以往土尔扈特部族内附是好事,如今他们身上不知道有没带着瘟疫,若是进来后传染了将士,那就得不偿失了。”
内附不是坏事,偏偏在这个时候!
土尔扈特哪怕有一个人身上带着瘟疫,看看外面的人间地狱,大臣们就害怕得不行!
皇帝看向信使:“阿桂暂时是怎么安置这些人的?”
信使答道:“将军命土尔扈特在城墙外驻扎,一个月内没人得病而死,才考虑让不让他们进来,却也提供了干粮和淡水。”
阿桂是在观望,却也没打算真把人饿死渴死的,但是没那么好心,只给了最低的分量。
叫土尔扈特不至于死人,却也不会太舒服。
真的过太舒服的日子,饭来张口了,他们会不会因爱成恨?
升米恩米斗仇这种事,阿桂看得不要太多。
皇帝对阿桂的处置颇为满意,部族主动内附,要是直接拒绝或是让人饿死在城墙之外,以后谁还愿意来内附呢?
但是给太多的话也不合适,别人见了,下回主动来内附的待遇不如土尔扈特,那怎么办,也给一样的吗?没做任何贡献就得到那么多,凭什么呢?
不多不少正好,既公正合理又不叫人心寒。
“阿桂做得不错,就按照他的办,一个月后要没人发病,就把人隔开来。一部分人内迁进来城墙内,却依旧不要离将士们太近。”
皇帝沉吟片刻就决定道:“让阿桂在城墙里再造内城,将士们在内城,内附的就在外城。”
这样两边虽然都在城墙内,却也不会混合在一起。
哪怕有人一个月后才发病,也不会影响太大。
有大臣却担忧道:“皇上,让他们进来,会不会传染上瘟疫?”
“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会不会把死人藏起来,就为了能进来?会不会是被谁指使,或者就沙俄指使的,叫他们进来后把瘟疫带进来?”
不少大臣纷纷附和,毕竟瘟疫太可怕,要真传染进来就麻烦了。
太医院暂时又没能治疗瘟疫的法子,只能把人隔开。
皇帝叫来太医院的院首,问起瘟疫能在一个人身上持续的时间。
院首就答道:“能一个月没表现出来是极少的,不过以防万一,可以持续到两个月后才让人进城墙来。”
一个月能遮掩,两个月就肯定不能了。
死一两个人能秘密埋掉,死得人多了,不可能完全察觉不了的。
皇帝点点头,就让信使休息,另外派人去给阿桂送信。
阿桂接到信后松口气,他还担心这个安排太过于谨慎叫皇帝不高兴的。
幸好皇帝是赞同的,又吩咐建造内城,于是阿桂就让人着手起来。
土尔扈特族远远见城墙内有声响出来,里面热火朝天的不知道在建造什么。
他们被拒在外面,其实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明白阿桂是出于谨慎,沙俄人间地狱一样的情景让人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
加上阿桂也没苛待他们,该给吃的喝的都给了,就是不够多而已。
族长渥巴锡被几个长老找上门,小辈们不敢忤逆渥巴锡的意思,长老们倚老卖老就不一样了。
“他们是什么意思,我们主动内附却挡在门外,还要在这里久待,根本就没当我们是自己人来对待!”
长老十分不满,毕竟之前内附的部族听闻过得很不错,也不必遭受瘟疫的威胁。
他们也是害怕死了,急急逃出来,身上带的东西原本就不多。
紧巴巴过来还以为能舒服点儿了,谁知道阿桂只派人送那么点东西,也就能填个半饱,哪里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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