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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路红跟着村里拿东西的姑娘们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极致的亢奋状态,苗然给她的筐里除了一只肥硕的野兔,下面竟然还藏着一只野鸡,她喜悦的恨不能尖叫着蹦起来,除了来的那天苗然抓到的两只巴掌大的给鲫鱼瓜子,她多久没吃肉了?过来之后对着苗然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又蹦跶着去跟捡鱼,一个人都快顶上两个人了。
苗然没想到路红这么高兴,那野兔和野鸡还真不是她拿出来的,是大猫在路上猎的,要不是苗然亲眼所见,也无法想象一只猫能顷刻便弄死一只兔子,之所以没收到空间,就是给小猫扯个留下的理由,到时候就说是大猫的托付,看在这两只野物的面子上,她想路红和张清芳也应该不好意思拒绝才好。
一村子的老少忙碌了大半天,把河泡子滤了个干净,又热火朝天的往回倒腾,等全部回到村里已经下午两点,急急忙忙的将鱼上秤,竟然收获了整整一千三百多斤的鱼,又有七八个王八和百十来斤的青虾,村长手一挥,王八就扔到村里的池塘里养活着,还活着的小鱼也扔进去,最后抛七去八的,称出整整一千斤的鱼,马上套车进城交上去,毕竟鱼这玩意儿不能搁久了,牛大嫂则带着妇女们收拾剩下的鱼,烧了村里公社的大灶,村里临出发前说了,晚上全村开鱼宴!
我说你这姑娘怎么回事儿呢?!不能帮忙还不能省心吗?!竟在这碍事,行了!你去舀水吧!难得听见老好人似得陈寡妇发火,蹲在院子里收拾鱼的大伙都往门口瞅,见到张清芳出来,顿时哄得一声笑了,苗然也有些想笑,又怕张清芳下不来台,连忙低头继续收拾手里的鱼。
哎,真是同人不同命,都是城里来的,怎么就她那么笨呢?!牛二嫂一点都没掩饰的嗓门让张清芳有些恼怒的看了过来,见到蹲在她旁边的苗然便狠狠的瞪了一眼,苗然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可真是躺着也中枪,张清芳也可怜,在家的时候估计连厨房都没进过的人,到了这洗菜烧火的,能会才怪了,这几天知青点,她也不过是拿个筷子端个菜什么的,碗都不敢叫她洗,倒不是恭敬她,只是路红害怕张清芳跟慌脚鸡似得再毛手毛脚的打碎了那几个宝贝大碗
张清芳端着一盆水晃晃悠悠的走进来,也没注意脚下,苗然见着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在回厨房的路上放了一根木材墩儿,这种宽板子似得木材常常被拿来当板凳做,连忙上前帮忙挪开,不然张清芳举着偌大的木头盆,一脚踩上去可不得了。
张清芳见到苗然快步走过来吓了一跳,看到她弯腰之后手里多了一块木板,心里知道对方是好意,可想到刚刚牛二嫂的奚落,还是狠狠的瞪了苗然一眼,扔下一句:多管闲事!,脚下特意拐了一下,想绕过苗然,无奈手中木盆极重,身体一倾,马上就要倒,连忙左右摇摆两下站住脚,结果她站住了,那盆水却没稳住,顺着倾斜的盆边一下子泼了苗然半拉身子
苗然做了好人还没得好脸,本来也没打算惯着张清芳,正想怼她两句,就迎来了这半身水,一头激怒顿时变成了透心凉,都没反应过来,又听着张清芳十分慌张的扔下一句不是故意的,转身登登登就跑了,剩下的水竟然也没洒,不知道是已经所剩无多,还是激发了潜在的体能,竟然转瞬就跑进了厨房,叫苗然反倒不知如何是好,真要是追过去吵闹,显得自己不饶人似得,真是!好想骂人!
夜晚的冷气让被水浇透的地方阵阵发凉,苗然打了个喷嚏,到底放弃了追过去算账的打算,来日方长,她虽然对张清芳的背景有些疑虑,可她苗然也不是没有身家的人,就算一时落魄了,也没打算姑息,要是不把这个小树掰直了,往后最少要相处四五年的光阴岂不是要憋屈死了!
苗然跟旁边看热闹的人说了一声,在众人的安慰下,谢绝了灵芝陪同的想法,急匆匆的往知青点的方向回,走到距离知青点不远的一处山洼处,见左右无人,钻进空间,洗了个热水澡,又把早上做的人参鸡汤喝了一碗,这才舒了口气,找了一套不打眼的棉衣重新套上。
苗然没再空间里多待,她打算真的回知青点一趟,做戏做全套,她向来谨慎,再非必要的时候绝对不为省那么一两个步骤就失去警惕,另一个也是想把火烧上,让屋里早点暖起来。
刚走到知青点,远远的苗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刘爱民和张长庆刚来的时候就做了一个栅栏门,虽然没什么实际的作用,可他们出门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的把栅栏门关严实了,而现在,栅栏门竟然打开了一条一人宽的缝隙,这绝对不会是猫狗弄出来的,而知青点的其他人,男的跟着进城交鱼去了,张清芳胆子小,肯定不敢自己回来,路红被叫去收拾菜,临走前还听见牛小兰大嗓门的夸奖她,那么
犹豫不定的站在原地想了一下,苗然一咬牙,把白天准备好的枪掏了出来,静悄悄的走进了院子。
第十一章 消失的身影
正房的外屋门是锁着的,锁头还是张清芳贡献出来的红灯牌大新锁。
屋里三个房间又各自另外置办,路红虽然家里条件不好,可却带了两个自带锁的老式皮箱,有什么贵重的物品便锁在皮箱里,张清芳的房门上也是一把红灯锁,不过个头比门锁要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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