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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两把不论从大小还是锋利程度上来说,都正合适?苗然向前两步,正待弯腰去捡,眼角瞥见侧面墙角竟然露出一丝缝隙,心知不是好事儿,急忙后退躲一躲,却感觉怀中一轻,整个人被惯性带得踉跄着向前跌倒,被何建国一把搂入怀中,再抬头的时候,大猫跟小豹子已经钻入那道墙缝当中。
大猫!饶是两只再机灵厉害,苗然也担忧,毕竟这里机关处处,又不知道暗中藏了多少人。
没事儿,你听~何建国拍了拍苗然的后背,她是关心则乱,没听到两只中气十足的叫声,一只都能跟人打起来,何况是两只。
果然,他着话音刚落,随着两只猫追进去的蔡武和两个手下已经拎着两个捂着手臂的和脖子的人从墙壁当中走了出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何保国把手里的两个人绑好,瞥了一眼正捡了两把匕首哄媳妇儿的弟弟一眼,暗中腹诽一句没出息,等看到两只昂首挺胸过去跟弟妹炫耀的猫时,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这才转头问新抓的那两个伤残人士。
这话该我们问才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这两个其实也算了不得了,要知道大猫和小豹子虽然是厉害,但它们毕竟不是人,不知道深浅,只晓得面对威胁的时候要先除去,所以它们攻击的时候都是直奔手腕、眼睛、喉咙这些要害,务必要保证对方能一下就失去行动力,不成为威胁。
这两个人在想要偷袭的时候被两只撵过去,竟然还只是受了皮肉之伤,没弄个半残,说明反应和身手着实不错。
哟呵,还挺横,我问你,那些白衣人和看管的人呢?何保国笑得像个纨绔,迈着八字步晃悠到了这两个人眼前,却是一脚踩在年老的那一个小腿之上,凭着他的表情跟动作,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恶意,可老者的颤抖的眉头和隐忍的眼神无一不说明了何保国的心狠手黑。
苗然低着头把玩着两把小巧的匕首,大概知道何保国也是着急了,白衣人不说,被抓的那四个人可是兄弟二人培养多年的心腹,也是跟随了多年如同家人的好兄弟。
所以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接受了孝友之家的苗氏教育十几年,向来秉持礼善老幼儿的观念她也没对何保国这种行为表示出妇人之仁来,毕竟这些人现在还是被归类到敌人的一方。
住手!我说!到底是年轻人,见到老者的膝盖已经被踩直,眼看便要断骨,终于忍不住吐了口。
他这边刚开口,何保国脚下的老者忽然一声冷哼,四周墙壁上下竟然一阵抖动,众人反应不及之下,地面犹如阶梯一般,陡然升起下陷,变为凹凸不平之势,何建国跟苗然刚好在凹字中间地带,不过转眼之间,头顶一片乌黑,两个人犹如闷在罐中的蚂蚱,除了他们彼此的呼吸和两只猫的叫声,其他动静竟然声息皆无。
第三百二十五章 前方有人等
四四方方的一个黑洞,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合上的,苗然将两只猫抱进怀里,又翻了手电筒出来打开,这才发现其实洞不矮,也是,如果矮了说不准一顶头就爬上去了,洞壁上的石头缝隙都用白色灰泥抹得光滑一体,其上别说苔藓,就连一点浮灰都没有,由此可见这些人对这处神秘的地宫的保养和熟悉程度。
刚才那个石碑你看了吗?是什么人啊?苗然一边举着电筒向着四面墙壁划拉着找端倪,一边问何建国。
石碑上没有字,不过倒是有一副图。何建国刚刚也只看了一眼,没看太清楚的时候,就把注意力转移到躲在碑后的两个人身上了。
我怀疑那些洞壁的图是唬弄人的。苗然干脆也不找了,反正就算找到异常她也不敢动一下,万一从墙壁里弄出个地刺或者飞箭毒液的,他们就得从瓮中之鳖变成瓮中刺猬。
不,那些应该是天体图,我怀疑墓主生前是研究天象或者占卜的人。何建国却持不同意见,他曾经见过类似的圈圈。
那还是他小时候,有一次跟着去同学家里捉蛐蛐,那位同学家在近郊,因为周边有一片蒿草极高的空地,蛐蛐蚂蚱之类的极多,他们组织了四五个人准备抓了蛐蛐回去斗蛐蛐玩,结果到了那边之后却得知那片空地动工准备盖厂房,结果挖出一个古墓来,众人都蜂拥着去看热闹,别说蚂蚱和蛐蛐,就连蚂蚁都跑没了。
几个半大小子也没失望,撸着胳膊袖子就往人群里冲,能捡到几个大钱回去做毽子也成啊,反正有得玩就行!
刚冲进去,就叫一群公安给撵出来了,据说什么专家来了,何建国机灵,他跟另外一个小伙伴也没挤,就扒着两个公安的腿缝往里瞅,这一瞅刚好就看到那个什么专家,正举着一副临摹出来的图对着阳光看。
那张图上画着的,就是各种圈圈和线条,当时何建国还鄙视了古代人的绘画能力一把,听说是那些挖掘的人按照墓里挖掘出来的玉制圈圈和断掉的金丝线描绘出来的,那个专家看了好半天也没吱声,倒是他身边的一个带着眼镜的四眼学生叽哩哇啦的掉了一堆书袋子,最后被那个专家呵斥了。
那个专家说了一堆话何建国也记不太清了,当时公安撵人时声音太大,他又有些不耐烦,只记得什么座什么座,占星天象四个字,刚刚看到其中一处线条和圈圈有些眼熟,他才想起这件往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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