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碎了喂狗 ρō壹㈧sf.©ōм
没过多时,魏氏便与李幻桃匆匆到了魏国公府。
魏氏看到躺在床上的沉澪绛,昨日到现在的担忧与惊怕一股脑的涌了出来,眼泪簌簌的落下来,抚着沉澪绛的身子道:“我的儿…”
李幻桃看着沉澪绛脸上的伤,也是后怕不已,愈发的自责羞愧,恨自己当时没将人看好。
偏偏就是与她出去玩才出了事。
“到底是何人?!我定饶不了他!”魏氏哭着骂道。
“好了,梓荣,让阿绛好好歇会儿罢,有什么话我们到外头去说”魏老太君劝道。
到底还是存着世家风度,魏氏取帕子拭了拭眼泪,又在李幻桃的搀扶下出了门。
魏氏在下座落座,看着魏玄戈道:“究竟是谁将阿绛掳走的?”
魏玄戈却撩了袍子跪下道:“姑母息怒,此事皆是玄戈的错,要打要骂,玄戈别无二话”
众人见他说的不清不楚的,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皆一头雾水。
“到底与你何干?这次事情的主谋是何人?”魏氏蹙眉问道。
“是大皇子手下的余孽,只不过…”
只不过最终目的还是冲着他来的。
话还未说完,隔壁房里突然传出一阵瓷器落地的破碎声,随后便见全合来报。
“表姑娘不肯喝药”全合又抬头望了一眼魏玄戈,“正哭着要寻世子爷”
魏玄戈立即看向魏老太君。
魏老太君便是再傻也知晓这俩人不对劲了,便挥了挥手,“快去罢”
魏玄戈便起身大步走出去。
魏老太君收回视线,看着她们道:“怕是皇子间的纷争祸引到了阿绛身上”
魏老太君虽为农女出身,但当时得魏老国公一见钟情,不顾家族反对执意迎娶,随战时亲自照顾伤兵,虽本家身份低微却有大义,得先帝赏识,故而连当今圣上都尊称其为“老太君”,现虽老了,但几十年的见识还在,略略思索了魏玄戈的话后便知是怎的一回事了。
魏氏闻之怔住,还是不清楚为何偏偏牵扯到了自家女儿身上。
却见魏老太君回头与身后的侍女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侍女随即领命而出。
魏玄戈回到房里,却见侍女坐在床边扶着沉澪绛,另一个侍女正与她喂药。
沉澪绛却躲开了喂到嘴边的药,看见他来了,睁着一双水目望着他,一字未发却是委屈巴巴。
“都退下罢”
“是”
等人走了,魏玄戈坐到床边搂着她,先是抬手替人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好端端的为何哭?”
沉澪绛靠在他的胸膛上,垂着眼,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你不要我了…”
她的身子都还是滚烫的,怕是正烧得迷糊呢,故而说话都是不着四六的。
魏玄戈有些意外,没想到生病的她会这般依赖人,便轻声哄道:“哪有的事,我最是心疼阿绛了”
说着,又将托盘上的药碗取来,舀了一勺喂到她的嘴边。
沉澪绛依旧扭头避开,埋头进他的胸膛里。
孩子气的很,哪还有半分往日冷静理智的模样。
魏玄戈无奈,又有些好笑。
“乖,快喝了,喝完就好了”
沉澪绛一动不动,窝在他的怀里闭着眼,魏玄戈叹了口气,遂将勺子放下,举起碗喝了一口。
沉澪绛被人捏住了下巴,薄唇印上来,苦涩的药被哺入口中,她来不及反应,喉咙便咽了下去。
“是要这般喂你才肯喝吗?”魏玄戈低头看着她道。
这药着实是苦,在他嘴里化开浓重的药味。
沉澪绛不说话,只是望着他。
魏玄戈便当她默认了,于是又像方才那般与她喂药,又一口药哺进去,他控制不住的捧住她的脸吻着。
门口闪过一片衣角。
魏老太君的侍女回到厅子里来,有些结巴的道:“世子,世子爷在喂表姑娘喝药”
侍女想起方才那一幕,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震惊,她进去时正好见到魏玄戈将人搂在怀里,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捧着人的脸吻着,亲密又缠绵。
魏老太君看她脸色酡红,心里便知怕是不止喂药这般简单。
儿孙自有儿孙福。
便见她意味深长的看着众人道:“咱们家怕是要有喜事了……”
这厢魏玄戈一碗药喂完,出了一身热汗,离了她的唇才发现人睡着了,便将碗放好,扶着人躺下,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欲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袍被她抓在手里。
魏玄戈轻轻扯了一下,却扯不开,她抓的太紧。
又怕用力会将人弄醒,他遂放弃了离开的念头,只坐在床边。
魏玄戈昨日一夜未睡到现在,眼里尽是红血丝,一系列的追捕,又跳崖救人,身心俱疲,渐渐便靠在床架子上睡了过去。
夜里沉澪绛醒来,却不见魏玄戈身影,问了侍女才知道他有事出了门。
原来母亲与嫂嫂皆来探望过了自己,只是她现下还病着,不好挪动,外祖母便做主让她留下了。
“吱呀“一声,暗牢里的门被打开,来人踏着大步而来,正是一袭鸦青色长袍的魏玄戈。
被绑在木架上的人抬头,看到魏玄戈的身影,他怔了一下,又孑然冷笑道:“你还没死呢?”
原来那时戴镇看到沉澪绛掉下悬崖,便知魏玄戈不可能放过自己,想逃走却被士兵上前制服,虎符自然又回到了魏玄戈手里。
感情他是做了一场无用功,赔了夫人又折兵!
魏玄戈冷冷的看着他,像是丝毫未被他的言语激怒。
“你是挺有胆量的”
戴镇没想到魏玄戈会这般说,正欲回话却被眼前的人一脚踹在心口上,力道之大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魏玄戈嫌恶的望着眼前呕血的人,俊脸在忽明忽灭的烛光里显得异常阴森可怖,“可你万万不该将手伸到她的身上”
戴镇“呸”的吐了一口血水,“怎么,她死了?”
迎面而来的却是魏玄戈狠戾的一鞭,嘴角都被他抽得裂开来,豁了一大个口子,顿时血流不止。
可戴镇却不管,疯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他知道沉澪绛定是没死,否则眼前之人怎会留他到现在。
“是哪个畜牲碰的她?”魏玄戈不想与他多说废话,直入主题。
戴镇似是想了好一会,才道:“你说哪个?这么多碰过她的人,我实在记不起来…”
毫无疑问的又吃了魏玄戈一大鞭。
魏玄戈知道他想把自己激怒,他也确确实实的被他惹怒了,随后便见他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敲了敲椅子上的手把,冷冷吐出一句:“好好伺候伺候他”
暗牢里顿时惨叫声四起彼伏,地上满是浓腥的血水。
魏玄戈静静看着眼前被折磨得鲜血淋漓,不成人样的戴镇,双眸幽深如狼,“脑子清醒了没有”
接着便见戴镇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似是不甘,但磕磕跘跘的还是吐出了一个名字。
“人在哪?”魏玄戈侧头问身边的人。
“回将军,人已扔到了乱葬岗里”
“他那条贱命死了就可以了?给我挖出来!”魏玄戈一声令下。
“是!”
说挖便是真挖,过了一盏茶时间,尸体便抬了回来,矮小的尸体已经腐烂发了恶臭,戴镇闻了都忍不住干呕。
魏玄戈却毫无感觉,命人掀开白布,取了墙上带倒钩的长鞭出来,手上用了十成的力,一鞭又一鞭,将本就腐烂的尸体抽得皮开肉绽,腐肉四飞。
周围的将士眼睁睁看着这狠戾的一幕,皆起了寒战,有些勉强能忍受的只双腿发软的咽着口水,有些承受力差的便再忍不住跑出去狂吐。
魏玄戈如置身事外,只专注手上的鞭子。
抽了半响,魏玄戈觉得差不多了,便丢了鞭子,身旁立马就有人递上浸湿的干净白布,他拿过擦了擦手。
“剁碎了喂狗”
说罢,又回头望了一眼木架上的戴镇,只见他已然双目呆滞,魂不在体。
魏玄戈轻笑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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