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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端!!!”
    突然,那仿佛已然濒死的白藏之大喝道——
    “你看看我……你回过头!看看我……”
    “你……回头啊!!!”
    然而季天端没有回头看他。
    他就那样径直离开,纤长的影子拉的很远,直至消失在了白藏之的视野里。
    这场堪称闹剧的堂审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季天端壳子里的曲遥早就被这堪称突如其来的的变故惊傻了!几乎在堂审开始的那一刻,便一直试图反抗这具身体的意志。
    而且这具身体的意志过于强大,无论曲遥如何反抗都没能阻止他……况且曲遥根本不能违逆生魂驻!这一切就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之事。
    曲遥暗气,他无法理解为何季天端突然这般毫无预兆地做出一系列冷血薄情之事来!居然为了保住姚镜流竟生生颠倒黑白将白藏之卖了出去!白藏之与他一同长大,同生共死……就算季天端喜爱姚镜流,也不能睁眼睛说瞎话,做出这种不是人的事儿啊!况且白藏之壳子里的可是澹台莲,若是出了这个生魂驻,澹台莲不得借着这个由头找个借口给曲遥炖了么?
    然而在白藏之受刑之时,那季天端的心口却又痛的如同万箭穿心一般。曲遥无法理解,既然季天端如此心疼白藏之,那他又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来?
    曲遥咬牙。
    季天端……他究竟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有个地方改了,不是姚镜流拿佩刀杀的孙公子,是他拔出了白藏之的佩刀把孙公子给杀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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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断肠送别,另有隐情
    白藏之已在牢室内呆了三日。
    三日之内,白藏之水米未进,只躺在一草垛上任自己自生自灭。他身上伤痕累累,手指也早已发脓溃烂,然而他似乎感受不到痛楚一般。
    那具躯壳已经麻木了。
    季天端为了保住姚镜流竟生生颠倒黑白用他抵命……如今此案告落,罪状已签下指印,白藏之杀人偿命已是必然。
    姚镜流那条人命,已然是用白藏之的命换了。只不过是炮烙或是车裂,那是要看最终的判决状子了。
    季天端……季天端……这三日来,他脑海里全是季天端的影子,可白藏之依旧不恨他。
    或者说,是无法恨他。
    即便已经沦落到了如斯境地,白藏之脑中想的依旧是季天端。他吃晌饭了么?他换衣了么?他每日的药按方子准时服了么?
    他会来……看自己一眼么?
    即便壳子里的灵魂并不属于白藏之,而是澹台莲。可他此刻早已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谁了,那些让白藏之生不如死的一切仿佛就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一切疼痛来的如此强烈,却又如此熟稔。无论是在生魂驻,或是遥不可及的经年前,再或是现实里,这样的疼痛他都经历过。
    迷蒙之中,有轻微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白藏之以为那是幻听,他颤了颤眼皮,牢房大门“吱呀——”一声拉开,在模糊的视线里,一双月白色藕丝步云长靴出现在牢门外的玄青砖地上……
    “天……”
    白藏之猛地支起身子,用支离破碎的嗓子唤出那个名字,可在看清那道影子时,白藏之僵在了原地。
    来者是姚镜流。
    “咯哒”一声,一个朱漆的食盒子放在面前。
    “我此来,是来想你道歉的。”姚镜流弯下身子,两缕额发垂至白狐裘的系带上。
    “这一遭,的确是你替我承下的罪。我也欠你这一条命,可如今状书已下,况且人证物证也已坐实。无论如何,我都会尽最大努力让这判决轻一些……”
    “让我死。”
    白藏之别过头,用沙哑的声音颤声说道。
    “死生有命,若阎王爷不肯收你,你也死不了。”姚镜流打开食盒,拿出温在盒子里最底下的那坛酒。
    “我只希望你不要恨他。”姚镜流微挑凤目轻声道:“毕竟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爱我。天端于你并非没有感情,只是两厢取舍下才将你抛弃的,他不来看你,也是心中有愧于你,你若要恨,便恨我罢了。”
    那一瞬间,白藏之胸口有什么东西碎了。这一句话,无非就是在他那颗早已经碎成齑粉的心脏上又踩了一脚。
    姚镜流在牢门外整理着食盒子,动作优雅至极,那一瞬间白藏之只觉得他高高在上的姚镜流仿佛是只立在有万丈阳光山巅的白鹭,他俯瞰着自己,如同俯瞰一条卑微而丑陋的虫子。
    姚镜流一边说话,一边微微侧过身子斟酒,他本就俊美无俦,那一幕更是美的不像话,青葱般的手指执起酒杯,似有春水秋露之姿容,若不是白藏之和他有过节……许是白藏之自己也会动心吧。
    所以天端又怎么会不喜欢这么漂亮的人呢?
    有酒液微微洒出,在地上的低洼处凝成一滩。白藏之向那滩酒液里微微移了移眼睛,之后嘴角扬起了一丝带着讥诮的苦笑。
    真丑啊。
    他可……真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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