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时知晓的？”
    “成亲那夜就有所怀疑。”封绝寒轻抿着金丹，微妙地发出似如亲吻般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手指更是强硬地拉松了九云天的腰带，“那样的你很善良，也不会嫌弃我，还替我疗伤。”
    这传音之声沉稳悦耳，睫毛下眸色平从。
    “那是我的一部分心智感知，也就是缺失的分神……”九云天轻言，睫毛暗影浅掩着紫眸暗华。
    “嗯，猜到了。”封绝寒闭着唇嚼着金丹，眸色平定地看他，“若非是缺少了那部分，否则你岂会如此的自私……”
    不过，封绝寒并未告知九云天，前两次上天除了杀覆凌渊之外，主要就是为了确认此事，可惜并未得到想要的结果。
    后来就辗转去了妖界，询问到关于灵魄分神的一些情况……
    既然封绝寒知晓，那么也就不用他再多费唇舌。
    有些话不必说出来，用心体会即可……
    之前，封绝寒那样对他，细细回想起来，也都是在阻止他的良知消失。
    换句话来说，就是封绝寒不希望他成为良知泯灭的九云天……
    “那日，覆凌渊灵魄下界为你合灵，我就站在泉池别苑外。”封绝寒动唇告知了九云天情况，并牵拉过九云天温热的手，轻捏在手心缓慢地把玩。
    九云天稍微地回握着封绝寒的手，也没有再说太多，毕竟有些事彼此皆是心知肚明，就不用一再挑破了再重复。
    封绝寒与他成亲到现下，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而且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所以有些不该提的事，也就不用提了……
    即便是封绝寒前阵子对他做了那些事，也都是因他而起，为他而做，是为了他成为完整的九云天，才会时刻都在唤醒他的良知……
    他也不会傻到开口问封绝寒“你喜欢我，还是玄机”……
    因为玄机就是他本身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他善意心智的组成。
    换句话来说，他包括了玄机，而玄机则属于他本身。
    谁没事傻到自己跟自己较劲，若是他当真是问出这种问题，或是在这种问题上纠缠苦恼，那他的心智也就彻底废了。
    曾经在天上时他很是忌惮玄铁，而现下玄铁成了他夫君，也就无所畏惧了。
    两人相谈了许久，直至封绝寒将他抱入内厢。
    九云天没有责怪前阵子封绝寒的所作所为，就算封绝寒不知晓真相，他也同样不会责怪封绝寒，毕竟……
    封绝寒是因为太爱“玄机”，才会对他做出那些事，而“玄机”只是他的魂魄心智而已，所以说来说去封绝寒爱的还是他……
    当晚深夜，九云天临睡前被抱至封绝寒腿上，还没睡着就被一阵香甜之气弄醒。
    封绝寒喂了他几口天蜜，才将他放开。
    “你何处弄来的此物？”九云天坐在柔软的锦被间，轻靠软枕问封绝寒。
    “上次上天时弄来的，前几日问了你师弟无隐道，他说你只喜欢吃此物。”封绝寒垂着眼将九云天抱揽在身前，唇边呼出的气息皆是充斥着香甜之气。
    九云天安静地依靠着封绝寒，嘴唇略微有些泛红，呼吸平稳地回应：“这天蜜是补灵上品，你吃比我更好。”
    “我吃你就行了。”封绝寒轻抬起九云天的下巴，沾染着甜腻之气的双唇，轻碰了一下九云天的侧脸……
    九云天细微地动了动头，感觉到黏黏的，稍微抬起手想要动手擦……
    可是，看了封绝寒一眼——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腰就被揽紧，被猛然拉至封绝寒眼前，还没来得及出声，气息就被全然笼罩……
    他的双手抓着封绝寒肩头的锦纱华袍，指节轻微的弯曲；
    而封绝寒无瑕的手指则是稳着他的后腰，时不时将他往身前摁压，抱得更紧……
    两人微垂着眼，眼下弥漫着迷人暗华……
    一时之间，厢房内极为安静，只能听见那似如含糖轻玩般的微妙之声……
    九云天睫毛浓密的眼下，那清俊的下眼睫暗影倒影在脸上，英挺的鼻尖轻蹭着封绝寒无瑕精致的鼻尖，眼下的波动随着呼吸起伏而渐渐强烈……
    “夫……”九云天平缓地出声，可刚出声接下来的话，便被封绝寒吞裹而下，“夫君……”
    他含糊地轻唤了一声……
    直到，封绝寒气息移开，并轻抬起九云天的下巴……
    在九云天脸庞轻问了一句：“要为夫如何？”
    九云天轻拨开封绝寒的手，坐至了一旁，拉好锦被盖好：“明日我还要去教弟子新法术，今日要先歇息了。”
    封绝寒点点头，也没阻止九云天。
    只是，当九云天刚躺下不久，封绝寒就伸出微凉的手，放在九云天的脖子上……
    这使得九云天只能往里面挪动。可是，他每挪动一分，封绝寒的手就往他的衣领里放一点点……
    最后，他也只能起身……
    “就一次。”九云天坐在封绝寒身边，两人繁复精美的纱皱寝袍华雍繁美。
    “三次。”封绝寒缓缓动唇，嗓音沉稳如一。
    “两次。”九云天调整了次数，决定退步。
    可是——
    “那就得四次了。”封绝寒靠着软枕，一身繁复别致华丽寝袍，华整雍容。
    九云天不出声了，但也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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