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4页

      裕笙念着齐齐两个字的时候,兰无期的面色就开始发红,紧接着头朝一边偏过去,完好的右耳暴露给裕笙,通红一片。
    萧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出一股劲来,愤愤地磨了磨牙。
    脸红什么?有什么好脸红的?
    不就是被师尊叫了一声小名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么大把年纪还让人喊小名才丢人呢!
    萧磬一脸的不忿,另一只手去勾裕笙的袖子:“师尊,我该换药了。”
    是该换药了,裕笙想起来。
    按理来说他身为师尊不需要纡尊降贵地为弟子做换药这种事,但毕竟之前萧磬也照顾过重伤的他......做人总不能不讲情分不是?
    裕笙自然而然地包住了萧磬的手。
    十指相扣的事情都做过,裕笙根本就没介怀此刻的事情。
    “那齐齐,我就先走了啊。”
    兰无期偏着头没看到两人的动作,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裕笙也没惦记着松开这件事,巧的是一路回峰都没见过别的什么人,就这么拉着走回去了。
    但裕笙心无杂念,却不能代表萧磬什么都没想。
    师尊握着他的手。
    萧磬的手本来就是比较大的那种,即便他身量没抽完手也长开了,细细瘦瘦的但骨节硬朗,蜷在一起的时候并不能算是小的。
    师尊的手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掌心都是软绵绵的,像是女人的手。
    萧磬一路上脑子都没想什么好东西,想起来师尊第一次握着他的东西......手心嫩的像是要化了一样,销魂蚀骨。
    一直快要到了住处,裕笙才奇怪地咦了一声:“萧磬,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很热吗?
    萧磬通红着脸,抿抿唇把手收回来。
    “我......没事,师尊,是有点热。”萧磬知道自己此刻的脸红骗不了人,眨眨眼睛短暂的思考过后,只能说谎了。
    他总不能大大方方地对师尊说......‘师尊,我想起你帮我自丨渎的时候’吧?
    萧磬敢对天发誓,他张嘴敢这么说,裕笙就敢一巴掌给他从云顶峰抽到灵药峰。
    裕笙哦了一声,推开门:“走吧,给你上药去。”
    萧磬跟着走了进去。
    这不是萧磬第一次进裕笙的房间,但是自打两人在山下发生了那档子事之后,这还是萧磬第一次进裕笙的房间。
    从前到不觉得,现在却觉得裕笙的房里处处都充满了旖旎的气息。
    处处充斥着师尊身上的幽兰香气,就算入目是两根燃了过半的滴泪红烛,似乎都是别有一番意味似的。萧磬目光像是被烫着了似的一下子收回来,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清静经。
    好不容易靠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才让师尊的态度好点。
    萧磬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哪里又得罪了师尊,师尊又好赶他去罚站了。
    “坐那吧。”裕笙随口招呼道,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了一瓶之前没用完的药膏,接着坐到了萧磬的面前。
    “手给我。”
    萧磬乖乖伸出手,谈到了裕笙的面前。
    裕笙小心翼翼地剥开纱布。
    萧磬的修为不够,还不能使用一些格外琐碎精细的法术,例如降温什么的。
    所以在这六月份的天,萧磬被软布包裹了一下午的手开始有些溃烂,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软布已经足够软绵细腻,但即便如此,揭开的时候还是会带起一小点失去生命力的烂肉来,丝丝缕缕的,裕笙看着都倒吸冷气。
    “你不疼啊?”
    裕笙皱眉垂着眼睛,问向萧磬。
    萧磬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反倒真的没注意自己的手有多疼,支吾了一声:“还好。”
    裕笙这个时候反倒不相信萧磬的实话了。
    他本身就是一个相当怕疼的人,受点伤都要大呼小叫的,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自己身为师尊一一上次在戒律峰挨得鞭子足够他大呼小叫连着撒泼三天了。
    所以此刻即便伤没在他身上,裕笙的心里也揪揪成一团了。
    涂药的时候软布都不敢用,用指尖沾了一点小心翼翼地蹭上去。
    微凉柔软的指尖蹭上发烫作痛的伤口,萧磬下意识颤抖了一下,舔了舔嘴唇。
    “很痛吗?”裕笙本来是低着头的,感受到萧磬的颤抖之后才抬起眼来,由下至上抬眼看着萧磬。
    萧磬摇摇头,喉头发紧。
    不自觉咽了口口水,盯着裕笙的脸看。
    裕笙一时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低下头继续屏息给萧磬擦药。
    简直是折磨。
    对裕笙来说是,对萧磬来说亦是。
    裕笙是因为看着萧磬的伤口触目惊心,至于萧磬一一柔软的指腹在他发烫发疼的伤口上摩擦着,难捱的像是有什么勃发的欲望不得纾解似的,那指尖柔柔拂过,又痒又疼,始终不肯给个痛快。
    萧磬没忍住闷哼一声。
    裕笙只以为他更疼了,下手的动作忍不住再轻一些。
    这回可是真正意义上麻酥酥的,一趟线从掌心麻到骨子里,萧磬甚至觉得万蚁噬心也不过如此一一酥、麻、痛、痒。
    五感一下子被打翻了四味,又像是一根猫尾巴一下下在心头狠劲地撩。
    毛茸茸的尾尖一下下地戳着心窝最柔软的那块,又酸又涨,直想贴个什么凉的软的能冷一冷、收一收。但萧磬到底还是不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