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随即，玄都教主左手一伸，他的手臂竟疯狂的延伸，五指抓向林牧的咽喉。
    “小子，今天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把剩下两个封印打开，否则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人间地狱。哈哈哈哈……”
    灭绝万物的气息，刹那笼罩整个封印空间。
    都不用等玄都教主的左手伸来，林牧都发现自己，几乎失去抵挡力。
    他的神魂，在玄都教主的气息之中，连汪洋中的孤舟都算不上，顶多算是其中一艘小纸船。
    大魔神果然是大魔神，魔的本性是改不了的。
    可自始至终，林牧的眼睛里，依然看不到恐惧。
    “啊！”
    就在玄都教主的五指要抓住林牧咽喉，甚至已触及林牧皮肤，不再有间隔时，一声凄厉惨叫，忽然从玄都教主口中发出。
    然后，玄都教主的左手飞快回缩，双手抱头，凄惨的大叫，仿佛遭遇了什么恐怖刑罚。
    “这怎么回事？不可能。”
    玄都教主一边惨叫，一边凶光更深。
    这次他不再用自己的肢体去攻击林牧，转用神魂力量。
    刹那间，林牧感觉到，好像有一尊无穷大的身影，从虚空中走来，对着他的神魂，狠狠踩来。
    在他眼中，那身影似乎就是一个浩瀚宇宙，拥有匪夷所思威能。
    可仍是没用。
    不等那神魂魔影踩下，冥冥之中似乎就有一股神秘力量降临，直接将那神魂魔影轰碎。
    这还没完，那神秘力量循着玄都教主的神魂气息，钻入他的识海中。
    一阵比先前更可怕的痛苦，笼罩玄都教主。
    “啊啊啊……”
    震动人心的惨叫，回荡在封印空间内。
    这声音，听得林牧都头皮发麻。
    像玄都教主这种大魔神，其意志有多坚定，根本不用怀疑。
    两千多年镇压，换做林牧早已疯狂，可玄都教主，仍坚持了下来。
    可即便是玄都教主，都被这痛苦折磨成这样，可想而知，那种痛苦有多恐怖。
    “魂族的无上真言契约，啊，你一个人族，怎么会有魂族的至高秘术？”
    玄都教主一边惨叫，一边难以置信的看着林牧道。
    “我有什么手段，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只是玄都前辈是不是该好好解释下，为何要违背自己的承诺？”
    林牧冰冷的看着他。
    “就算你有魂族的真言契约，我也不记得我们何时签订过。”
    玄都教主仍是回不过神来，契约的反噬是针对神魂，刚才的痛苦，的确将他弄得有点懵了。
    真言契约，这是魂族至高秘术，一旦违背，会遭遇宇宙本源的惩罚，这种痛苦，任何生灵都难以承受。
    “堂堂大魔神，记性也不怎么样嘛，自己刚刚发过的誓，转眼就忘了？”
    林牧眼神没有半分同情。
    此刻，他是真怒了。
    还好他知道对方身份，没有轻信，一开始就留下了暗手。
    否则这一下，他的生死就要被对方完全掌控了。
    真言契约反噬的痛苦，是越来越严重，而且除非另一方原谅违背方，否则这种痛苦，永远不会消除，直至死亡。
    玄都教主脸上汗水越来越多，神色越来越痛苦：“不，九字真言我清楚的很，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而你给我的誓言里，我仔细看过，根本没有出现过这九字中任何一个……”
    但他毕竟是绝世聪明之辈，话音未落，就忽然想到什么。
    “我玄都教主，今以感激涕零……零？临？”
    “以我之神魂起誓，今后若在此方大陆，必须以宾客自居……宾？兵？”
    “零、宾、逗、劫、镇、烈、乾？”
    “临、兵、斗、皆、阵、列、前？”
    “哈哈哈，我玄都教主聪明一世，没想到有一天，竟栽在一个人族稚子手中，可笑，可笑……”
    林牧听了更是心凛，这老魔在丝毫不忌惮自己的情况下，居然仍把这誓言研究透了，真是极难对付。幸好他早研究过，没把九字真言直接表现出来。
    “可是这是九字真言，你写的也只有七个字，者和行呢？九字真言，据我所知，一个字的循序都不能错。”
    玄都教主死死忍着痛苦道。
    败在一个稚子手中已是耻辱，到现在都还没完全弄明白怎么败的，这更耻辱。
    林牧面露嘲讽，冷漠的看着他：“九字真言，‘者’为躯体，‘行’为心灵，这两个字不用说，就在你身上，就在你的心中。”
    “当你发誓的时候，你的身体和你的心灵，已经把这两个字给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普通的人类小子，你怎么会连魂族这种至高秘辛都掌握的如此清楚？”
    玄都教主状若疯狂。
    林牧没有再开口，神魂在上方，不带情绪的俯视下方。
    魂族至高秘辛？
    魂族最核心成员夜千澈的灵魂本源都在他这，得到魂族的至高秘辛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啊……小子，不，林牧，停下来，不要再继续了。”
    痛苦，不断叠加增长，最终到了玄都教主也无法忍受的地步。
    “玄龟内丹，拿来。”
    林牧面无表情。
    “给你。”
    手一挥，一颗蔚蓝色圆丹就飞入林牧手中。
    感受到上面浓郁的阴水气息，林牧如置阴水汪洋，愤怒情绪也缓解不少。
    有了这玄龟内丹，天机空间就能再一次进化了。
    但让林牧这么轻易饶过玄都教主，自然也绝不可能：“鉴于你之前的不守承诺举动，你要把你的本命功法交给我。”
    虽然他拥有《九绝真经》，但《九绝真经》，更类似于辅助神功，不适合用来修炼真气。
    以往，林牧都修炼的最基础的真气吐纳之法。
    可随着修为越高，这功法已跟不上他的修行脚步，所以他现在迫切需要一门更高深的功法。
    之前林牧的打算是花重金购买一门，或者向星老和徐苍烈索求。
    不过现在，有了玄都教主这个更好的选择，他自然不会错过。
    “本命功法？”
    玄都教主一听，当场想拒绝，可话未说出口，一阵潮水般的痛苦，就将他淹没，口中的话，也给硬生生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