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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慢吞吞跟在男人后面,他去哪她就跟在哪儿,他树林里生火躺了一夜,她就在树枝丫上躺了一夜。他在山洞就将了一夜,她就在山洞外坐了一夜。
    他最开始会问:“跟着我干嘛?”
    洛未谙也不知,就摸了摸鼻子,随口胡诌道:“黑灯瞎火的,有危险我可以保护你呀。”
    诚然,之前他从马车跳出来时,她能看出他武功不错,但出门在外难免碰见个非人的东西,她修道,定然是比他厉害的。
    他当时听完注视了她许久,然后撇开眼道了两字:“随你。”
    有种破罐破摔,不想搭理的心意阑珊。即使这样的语气,洛未谙听了也很欢喜。
    ……
    他穷得厉害,多数时候就摘个果子吃,留宿野外或破庙。若要麻烦陌生人,譬如借宿或讨要斋饭,定然是要等价交换。
    洛未谙身负千金,随便一件小吊坠拿出便能抵他一年的衣食无忧,她也曾想过要不要拿钱帮助他,终是没有这么做。她想,要是这样做了,以他冷然孤傲的性格,铁定是不会再给她跟着他的权利。
    在她跟着他的第三天,路上偶遇一位摔倒的老奶奶,他将人扶回农舍,人家为感谢他救命之恩,留他夜宿一晚,他便不客气留了。
    在和他人的交流中,她脸大地坐在一旁听,终于知晓了他的名字,赢尘。富赢世间,唯尘一粒。洛未谙默念着,越念越喜欢。
    旁边几岁大的小孩咬着手指,口水滋溜溜沿着下巴溜,天真地指着她问:“那这位小姐姐是谁呀?是大哥哥的妻子吗?”
    很多年后洛未谙回想起,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赢尘的,大概就是这个时刻吧。当妻子这陌生二字出现在她耳中时,如一双重锤,狠狠撞击了她的心灵。洛未谙一愣,脸瞬间就红了。
    破小孩,瞎说什么大实话。
    此时赢尘慢悠悠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回了小孩的话:“女强盗。”又补充道,“跟踪狂。”好心地嘱咐小孩,“离她远些。”
    洛未谙:“……”
    洛未谙悲愤地、恶狠狠地,在晚上多吃了一碗饭。饭后太撑了,就出农舍杀了几个作祟的小怪。
    晚上回来时,老奶奶和蔼可亲地告诉她,寒舍没有多余的房屋,只能委屈她和赢尘公子睡在同一屋了,洛未谙浑身一顿,瞳孔在夜色下缓缓睁大:“他同意啦?”
    老奶奶挂着笑:“没办法呢,委屈二位了。”
    洛未谙连忙摆手:“不委屈不委屈。”
    此天时地利人和,怎么能叫做委屈呢。她开心地扣了扣手掌,一蹦一跳推开赢尘的门。彼时,灯光昏暗,茅舍捡漏。即使如此,赢尘身着整齐,正斜坐在简朴的床榻上,拭着他那把合趁的四方霜涧,一派高雅清冷。
    听闻开门声,他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
    洛未谙低头笑了下,说道:“今晚就只能委屈一下啦。”
    为了掩饰羞涩的情绪,她话挺多的,说了刚才在外打怪的情形,又说了今晚农舍的晚饭有好多肉呀,最后飞快地说要是不介意今晚大家就睡一张床吧。
    赢尘低头,依旧没吭声。
    洛未谙有一点点尴尬,但她还是脸皮很厚地没找台阶下,等着他的回答。许久后,他将霜涧擦拭完毕,回道:“洗干净了再上来。”
    洛未谙一愣,剧烈的喜悦充斥在胸膛间,兴高采烈去洗澡了。
    洗完后赢尘已经熄灯了,安静地躺在床榻的最外面,被褥供出一个人形的高度,洛未谙深呼一口气,小心翼翼爬上去了。
    人形在她上床的时候动了动,被褥散发一种淡淡的皂角味,和常年放置的潮湿木质味。洛未谙正准备跨脚,此时,一直按捺不动的赢尘突然转过身来。
    他原先是侧着的,转身后正对着她,洛未谙一动不动,愣愣地注视着身下的人。
    西乌门也不乏有许多好看的弟子,因着她是门主女儿的身份,对她献殷勤的人也不少,但洛未谙独来独往惯了,从来只敲在眼里不放在心上。
    她为什么此刻心跳这么快,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人穷得,非常有特点。只是这样看着他,就能听见自己咽唾沫的声音。
    洛未谙傻呆呆地,将就着这么个姿势,开口道:“今夜我们这样亲密了,不如你就从了我吧,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岂不美哉。”
    顿了顿,她看他没反应,准备加大力度,“然后我想告诉你,我其实是西乌……”
    这话没说话,她猛地睁大眼,被眼前的男人堵住了嘴唇。
    第 19 章
    堵嘴这个动作,到目前为止,她才知道是一项技术活。有人做出来很猥琐,有人做出来稀疏平常,有人做出来嘛……就很惹人心跳。
    赢尘伸出一大拇指,堪堪落在她叽叽喳喳的粉唇上,另一长臂往后揽在她的背上,往下压。胸前两片凸起与他坚硬的胸膛相贴,能清楚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洛未谙浑身僵硬得与河边的石头无二,心脏却跳得飞快。
    男人呼出淡淡的热气萦绕在她耳边,洛未谙痒得缩了缩,试图好小声地开口。结果微微张唇,就这么将他的拇指含进了嘴里。
    赢尘微愕,那双深墨色的瞳孔倒映出她慌乱的神情。
    她不安地扭动了好几下下半身,双腿不停地摩擦着他的,衣服断断续续地纠着,害羞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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