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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知道你是落安,落安是你。外面传成何样我管不着,我知道我娶的是你……就够了。”
    她的确很聪明,过了会儿便颤着嗓音开口:“所以,是你复活的我吗?”
    “嗯。”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炸开。
    难怪,她与落安性格截然不同,未加收敛他却不觉奇怪。
    难怪,外人传他不喜落安,他却对她百般护着,她性子粗,对情爱想不了太细,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自己。原来他早知落安身体里的人是她,而落安,本就是他做的一个假人。
    洛未谙埋下头,眼睛微微发酸。
    何苦呢。
    她有什么值得这样,对她这么好。
    “你值得。”仿佛能猜透她心中所想,赢尘抬手抚了下她的眉眼,嘴唇落在上面,轻轻抿过。
    她眼眶一下就红了:“复活我是不是很不容易啊?”
    “没有,没花多少时间。”他说的轻描淡写。
    “你骗人。”
    “我已经是个成熟的仙尊了,若是连个喜欢的人也复活不了,要这身神力又有何用?”
    洛未谙怔了怔,没吭声了。
    她晓得这不容易,但赢尘向来是个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的人,他这番应付她,就是不想说。
    赢尘确实在应付她。两人修的不同道,复活起来有些麻烦。单是寻找烈祖玄鸟,便散尽了修为四千五百年,蚀骨深渊本就艰难,闯过重重障碍后,眼看到手的东西被人捷足先登,赢尘其实是有些恨无上仙尊的。
    烈祖玄鸟被无上锁紧了镇灵塔中,需孑然肉身进入,身受焚烧烈焰,刺骨严寒,体会怨憎会,求不得,破幻境才能到达塔心,盗取烈祖玄鸟。从塔中出来后,他修养了近一千年。
    原本随便重塑一具鬼魂身体,将烈祖玄鸟与身体融合便可,洛未谙将提前几千年重生。但他当时取了个私心。若是重生为鬼,她的命运也许并不会不同,她与他的交织……也并不会不同。
    他想要近一点,近一点护着她,最好是自己的妻子。当“妻子”二字现于脑海中时,赢尘愣了愣,脖子浮出淡淡的红晕。
    于是为了镇压她的怨气于仙体中,他又去寻了七彩璃花,这一寻,又是四千年。
    时光岁月如今想起如眨眼间,但个中艰辛,只有他自己能懂,也不需要其他人懂,她更不需要。
    他只知现在她躺在他身边,深夜寂寒,翻身不再独自一人,便是安慰。想来,赢尘自己这么多年来,适应孤独却也……仍旧最怕孤独。
    赢尘搂紧了她,怕她哭,于是推推搡搡间,哄着她又来一次。
    洛未谙缩在软绵团中,身子躬得笔直,双腿微颤,仰头望着窗外霁月与屋顶,微风吹散梧桐叶,一片萧然。
    良久后身后传来闷哼,洛未谙抖了抖,咬住自己下嘴唇,泛出点点红晕。
    第 45 章
    第二日赢尘仙尊起得早,吩咐白桃白枝备了沐浴。
    白桃同白枝咬耳朵,低低地询问:“以往清晨夫人都没有沐浴的习惯,今儿怎么突然……”
    这话被赢尘听到,脚步顿了顿,差点没走稳。
    白枝拍了她一巴掌,嗫嗫嚅嚅解释道:“夫人才回来,多解解乏是应当的,你不要多嘴。”解释完后,耳根子透过一点红晕。
    白桃摸着脑袋,没吭声了。
    *
    洛未谙醒来时全身酸软使不上力,上次有这样的情况,还是从红莲业火蜕变身子的时候,可见这种事也是个体力活,不划算。
    觉得不划算的洛未谙计划着以后几日一次,白桃哼哧哼哧搬来了洗澡水,请她沐浴了。洛未谙落进浴池时,脑中闪现了许多昨日的不和谐画面。
    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
    “夫人,汤很热吗?要不要加凉一点?”白桃贴心地开口。
    洛未谙:“……不热。”
    白桃:“那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洛未谙:“……”
    燥的。
    不行吗?
    洛未谙闷不吭声,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一半脸淹没在乳白色的热汤中,汤中加了日渐闪的花露,清香四溢,养神解乏。
    洛未谙舒适地眯着眼,余光扫到了浴池的出水口。她顿了顿,而后缓缓睁开眼。出水口是两朵银铃,干净得蹭亮,相对而设,为彼此吐着池中汤水。这浴池其实也是一件法器,池中的水经过池子底端的口子进入,再从两朵银铃吐出,一循环便是一次洁净,一循环便是一次保温,源源不断,如同活水。
    法器她倒是不稀奇,她稀奇的是,这个银铃形状。
    赢尘复活的她,七彩璃花定也是他找来的。她曾疑惑过七彩璃花为何会变成一串铃铛戴在手腕,想来也是赢尘改的。
    他这么喜欢铃铛吗?
    虽然她也觉得不错,没想到他比她还要痴迷……
    当人开始留意一件东西时,而后便会觉得这件东西处处出现在自己生活中。
    她发现司命神殿中,的的确确有许多银铃。
    除了七彩璃花和浴池出水口,还譬如喝茶的茶具,书房的砚台,床头的雕刻等等,有一日她终于忍不住在床上问他了:“这东西是不是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
    赢尘弄她的手一顿,“嗯”了声。
    洛未谙睁大黑漆漆的瞳孔,抓着被子好奇地问:“什么意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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