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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扇子重重的敲在桌子上,如同敲在我心上。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为何每次有事,先出现的那个人都不是秦洛?
    似乎是察觉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秦洛的脸色变得惨白,却也没有解释,只是顺手将碗筷扔进了一旁的洗碗机里,又坐在了我的身体面前。
    “怎么?你这是心虚了?”苏寒一把将他拽了起来,两个男人四目相对。
    秦洛只看了他一眼便转过了头,不耐烦的把他的手给拿开:“我不想和你吵!”
    “不和我吵?你是没话可说了吧?当年是珊儿,现在又是安之,秦洛,你到底有没有心?”
    苏寒的周身散发着黑气,就连手上的长指甲都跟着露了出来,母亲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床上的我,转身出门了,还顺手抱走了准备看热闹的朱雀。
    秦洛看了一眼母亲消失的背影,这才开口:“我有没有心,不需要你来鉴定,我只记得,当年珊儿选择了我,现在安之也是!”
    “你做的太多,可是结果呢?”
    “哈哈哈。”苏寒忽然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那手上的指甲在一瞬间变得很长,就当我和秦洛都以为他会攻击秦洛时,忽然那金色的指甲在空中转了方向,直直的朝着床上我的身体奔去。
    只是一瞬间,我的身体便被苏寒包裹的滴水不透。
    秦洛的右手抬起,凝聚出了一个黑色的光球,却没有直接行动。
    “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救她,我救!”
    苏寒冷冷的看着秦洛,嘴角笑的邪魅无比。
    我还没看清,自己的身体就忽然在屋子里消失了。
    “你的金针不管用!”秦洛依旧是一脸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秦洛,这里又没别人你装什么?安之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么?她就是被封死了,需要用血祭才能激活,你舍不得那点功力就明说!装什么!”
    血祭?
    那是什么鬼!
    我不是在梦中被杀了么?他们把我的魂魄招回来了不就行了,该死,我得去找回阿黄,起码让它的叫声能阻止的这两人更诡异的下一步行动。
    然而不管我怎么努力,那小小的门栏就像是南天门一般,就那么死死的矗立在那里,似乎都出不去。
    “我不能沉睡。”半响,屋子里萦绕着秦洛的叹息。
    苏寒歪了歪嘴角,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就在他一只脚马上跨出门时,我看到他忽然回头,冲秦洛笑了:“秦洛,你直到我和你的最大区别么?”
    “不知。”
    “因为我比你像个人!”
    苏寒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奇怪的是,就在他的脚踏出那房子第一步时,我的魂魄也跟着飞了过去。
    我看着他去向母亲道别,母亲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
    此刻,燕京的天已经黑了。
    与往日不同,这片被雾霾笼罩着的天空,竟然布满了星斗,大地和天空的距离似乎在无限的拉近,那闪烁的星光,让我有种想要融进去的冲动。
    可惜我不会飞,也无法飞。
    “安之,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冷不丁,开车的苏寒忽然开口,眼神的朝向,正是我的位置。
    “你能看到我?”我惊喜的叫了起来,伸手去摸男人的脑袋,手臂却依然穿了过去。
    “我看不见你,但是我能感觉的到,还有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可能这三头犬并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你。”
    “本来我身体里是有残余的毒素的,可是奇怪的是,自从我早上咬了你一口之后,那些病毒就转移到你体内了,起初我以为靠着你的神血可以化解,然而当你昏迷之后,我才发现,那毒素一直都盘旋在你胸口,虽然不曾蔓延,但是也无法溶解。”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的身体似乎还自带保护功能,竟然能把你的魂魄给逼迫出来。”
    “你说,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最值钱的不是魂魄,而是脑子,你说是不是更有意思呢?”
    有意思你妹啊!
    一路上,苏寒都在碎碎念着,越来越离谱,听的我毛骨悚然。
    可偏偏自己又无法发出声音反驳,只得不停在那里自己安慰。
    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一点点后退,一盏盏白色的灯笼漂浮在两边,周围不时的有哭声传来。
    我惊奇的发下,车子下面不再是路,而是水。
    就因为那水不起一丝波澜,导致着我一直都没发现。
    直到远方出现了一座小岛,说是道,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土坡。
    上面拴着几条看似随时要散件的木船。
    苏寒先是从后备箱里取出了几根硕大无比的蜡烛,然后才走向那小道中央的人。
    那人靠在一根黑漆漆的柱子上,上面缠绕着重重的铁链,连接着那四周的破船。
    守船人穿着一身和水一样墨色的长袍,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左边绿色,右边黄色,闪着幽幽的光芒。
    苏寒将老根半人高的香烛点燃插在那里,这才道:“我们要去酆都。”
    黑影里露出一双干裂如骷髅般的手指,狠狠的插进了蜡烛里。
    瞬间,那蜡烛便凭空矮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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