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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年我去了那么地方,都是苏寒在我身边,而他不知所踪,又怎么会清楚我的事情呢?
可是若是他不知道,那么这番话的含义又是什么?
还是说,我的命,真的不能改么?那当年老冥王又是怎么做,才让我有七情六欲呢?
迷茫间,苏寒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伸手将秦洛拽到了一边。冲着我说话:“行了,你们想许久一会再续,不要耽误正事!”
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的稍微清醒了一些,这才点头,准备弯腰和他行礼。
不过刚刚低头,那天空中的乌云开始有了消散的迹象。
等我们一起抬起头时,那异相已经消失了,甚至连我雕像上的血迹也不见了,塌下的地面也开始缓缓上升,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风和日丽,黄道吉日。
我长长出了口气,心道终于这是要结束了。
想来前几生都没谈过恋爱,到死都是老处女,这辈子我竟然嫁人都能嫁了两个人,是不是也该知足了。
虽然这嫁人和不嫁,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看到那些宾客的脸上也出现了轻松的表情,刚才那轰轰烈烈的场面,吓坏了不少人。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汇聚到了阿金的身上,就等着他说一句礼成,这事就算过去了。
然而那一向不会冒汗,不会变色的灵魂仆人。
此刻却是无比僵硬的站在那里,双眼呆滞的看向前方,嘴巴微张,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阿金!你怎么回事?”
苏寒大抵是这个婚礼上最着急的人,似乎比谁都要盼望着这典礼早点解结束,我不知道原因在哪,但是他这帮样子,着实有些吓人。
“阿金?”见管家不回答,苏寒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
奈何这次那高处的阿金却像是冰块一般,竟然开始缓慢的融化了。
黑色的血液从天而降,稀稀拉拉的落在下面的空地上,那原本有草地的土壤上,此刻只剩下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坑洞不深,不过阿金却是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
而且还是任何存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因为那个坑洞不过只是持续了一小会,便消失了。
证婚礼官的突然死亡,给人们的心里都留下了一道阴影。
苏寒的目光在四周搜寻着,似乎是想再抓一个壮丁出来,毕竟这“礼成”二字还是要有人说的,不然便不算完整的婚礼。
于是乎,苏寒找了一圈,总算是从人群里揪出了一个看起来最为老成的人,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老人,就那么如同小姐一般,被他拎到了高台之上。
他只是深深看了那人一眼,老人眼中的迷茫便被取代,剩下的只有空洞,而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灰色。
我知道任何人再劝都是没用的,随意的扫了一眼那老者身上的功德之光,好嘛,几乎不存在,那么死,也就死好了。
我没有再阻止他,甚至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任由苏寒拉着我走向他。
他哆嗦着最初,在万众瞩目中总算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礼...”
成字的口型还没摆出来,一股子黑血便如同冒着黑烟从他的口中流出,那刚刚还算完整的身子,如同阿金的下场一样,开始融化,然后缓慢的流入在地上,腐蚀着草地,又归于平静。
奇怪的是,他的储物戒指却是没坏。在黑色的土壤中闪着银色的光辉,却是没有人敢上去捡了。
“好,好得很啊!”
苏寒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笑容越发的鬼畜。
锋利的眼神再次扫向众人,很快,又从人群中抓出了一个来。
不知道是因为年纪的问题,还是因为自身功力的问题。 这次又抓的是一个年轻人,只是刚刚站在那个位置上,还没说话便就融化了。
而且融化之时,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外力所干涉。
似乎就是被阳光所侵蚀掉的一般,因为在那高台之上,甚至还投着一股子的圣洁之意。
我想我似乎应该改一下自己措辞,他们的死不应该叫做融化,而应该叫做被净化。
因为死去的人,无一不是大奸大恶的之徒。
苏寒还在那里找寻着目标,越来越多的人化成了一滩滩血水,留下了各种储物戒指,极品丹药和灵石。
我感觉自己都快看的麻木了,再回首,秦洛的嘴角也在时不时的抽搐几下。
苏寒似乎进入到了一个无比病态的状态,不停的从人群中揪出人来。
直到在场的最后一个罪孽深重,值得被灭的人死去,他忽然收敛起了笑容,掌心中一道紫芒狠狠的轰入那高台。
瞬间,高台消失,那地上的一堆戒指,也化成了粉末。
一团又一团银色的迷雾散开,里面是那些死去的人收集的天材地宝。
我以为他把高台都毁了,这婚礼也应该到此为止了,却不料他忽然又朝着百花谷走去,把那老道姑也给揪了出来。
“苏寒,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伤害我师父!我们是一家人啊苏寒!”师徒情深,方小蕊立刻冲了出来,死死的拽住苏寒的一番衣角。
那早晨精心弄的装扮,此刻也都花了。
“一家人?”男人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看向他。
我想要开口,却被秦洛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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