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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会儿的工夫,子鹤已经将手里拽着的道士锤的满脸是血。
这道士浅蓝色的道袍衣襟处被染红,双手无力的垂下,只在被砸的时候抽搐下。
另一个道士终于回过些神,他手中立即捏诀,子鹤扭头看见他模样,那双桃花眼微眯,松开手里半死的蓝袍道士,也捏起手诀
那道士哪里有子鹤速度快!
他还没将手诀捏完,子鹤口中咄字一出,又是一个震字诀。
他再次倒退两步,头晕目眩。
下一刻,子鹤一把揪住了这个人的衣襟,拳头如数锤下。
他自始至终没说一个字,只抿着唇,寒着脸,拳头越砸劲儿越大。
鲜血愈来愈多,他双眼前仿佛蒙了一层血雾,打人的力气越来越不受控制。
大师兄冲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几乎吓傻,忙上前去拉子鹤小九快把人打死了。
子鹤打红了眼,只觉得有人使劲儿拽他,他霍地回手一拳,直砸在来人的脸上这一拳没有收劲儿,打的非常狠。
大师兄被打的双眼冒金星,口中血腥味四溢。
他用力眨了两下眼睛,甩了下头,才回过神来,面前景物一片片发花。
口中剧痛,舌头顶到一物,往手心里一吐,竟是被子鹤打掉了一颗牙。
大师兄盯着手心里沾血的牙齿愣了好半晌。
师父张尘阳被小十一喊来时,便看到子鹤骑在一个灰袍道士身上,将那道士打的面目难辨。
他眉头微皱,大喝道:子鹤。
子鹤却已完全失去了理智,拳头一下一下往下锤,并未停顿。
张尘阳冲到跟前,便要捏一个震字诀,可瞧着子鹤因为正长身体而瘦削的背,他又不忍心。
便收回手,冲上前一把从背后架住了子鹤的胳膊。
随即他起身,硬将子鹤架起,倒退着拉离了几步。
子鹤还要挣扎,张尘阳用力抱住子鹤,低声道:子鹤,子鹤是师父,子鹤
子鹤大口喘着气,挣扎的双脚离地。
他双眼泛红,嘴唇颤抖,面上青筋暴突,沾着许多血点子。
他拳头上和袖口也全是血,双臂因被张尘阳架住而大张着。
那边大师兄和小十一忙连扛带拽的,将两个晕死过去的外观道士带离子鹤视线。
子鹤双眼盯着那两人离开,挣扎的力气渐渐变小。
张尘阳按住子鹤的胳膊,让子鹤转过身来面对了自己,瞧见子鹤双眼无对焦,双拳紧攥,浑身因为压抑和克制而激烈颤抖。
他叹息一声,将子鹤压进怀里,一手按着子鹤后脑,让小九的脸埋在自己颈侧。
他一手拍着子鹤的背,一手压着子鹤的后脑,一下一下的抚顺子鹤乱发,又在子鹤后脑勺反骨上轻轻的抚。
子鹤,子鹤张尘阳叹息着喊他的名字,像在招魂一样,又像是无奈和心疼。
慢慢的,子鹤的颤抖平息,双眼也恢复了聚焦。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鼻腔里除了有血腥味,还有师父身上的皂香,他的心渐渐安宁下来。
莫名有种恐惧情绪,他哑着嗓子呢喃道:他们两个嘴巴不干不净,我才动了手。没控制住自己师父
师父别生我的气他没能说出口。
张尘阳却没有多苛责,他又拍了拍子鹤的背,才退后一步。
子鹤有些拘谨的站在张尘阳面前,低着头不敢看师父。
张尘阳朝着远处走过来的大徒弟招了招手,子深,带小九去洗个澡,把这身衣裳换换。
他声音仍旧温柔,透着股天塌下来都有他撑着的从容。
子鹤这才抬头看了眼师父,见对方并没有怨他,也没有厌他,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他这才放下些心来。
大师兄将子鹤带回房间,让小童子给子鹤烧水洗澡。
他坐在子鹤房间桌边,瞪着子鹤,啪一声把个什么东西拍在桌上,气道:你打掉了我一颗牙!你怎么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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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子鹤吃早饭的时候,专门打量了下李倦深的牙齿。
确定这家伙没有缺一颗牙,才放下心来
看样子,上辈子被打掉牙,这辈子投胎也不会带着这个缺陷。
还好,还好。子鹤舒口气,不然真是要欠李倦深多少因果债啊。
?李倦深拿着刚被人送过来的资料,一边翻看资料里关于新牵扯出的大人物易丰的信息,一边抬头朝着子鹤投去疑惑眼神。
什么还好?
第49章 发财死小三
这易丰真是不得了。李倦深将自己看完的资料放在子鹤面前的桌上。
怎么?子鹤拿起资料, 一边嚼面包,一边看了起来。
他15岁来谭山市打拼, 出国去霓虹国干了两年, 又去思密达国呆了一年,回来后做进出口生意, 做到谭山市首富。李倦深喝了口牛奶, 又继续道:
他的致富路,还不是很特别。最值得一提的, 是他的感情路。这人有两任老婆,第一任老婆据说是心脏病死的, 当时也没立案, 就火化办了丧事。第二任老婆比他小9岁, 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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