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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
    那人没有应声,紧接着,他的身体就被轻轻的放在了一片软塌上,轻柔的仿佛就像捧在手心的珍珠一般,床榻周围的幔帐都一一落了下来,将原来有些明亮的空间变的灰暗起来。
    他俯视着躺着的人,认真的看着,仔细的凝望着,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看了不知道多少个时辰,萱城都感觉过了一夜了。
    他终于俯身下来,贴在了萱城的身上,一瞬间,萱城的身体里像是点燃了一把火一般,熊熊燃了起来,身上的人有些沉重,他的气息有些粗重,肌肤一直在颤抖,颤抖到萱城一度认为他病了,病入膏肓了。
    可他却清清晰晰的贴在萱城的耳根上说,“今晚,你陪我睡觉。”
    萱城能拒绝吗?不能。
    因为下一刻,身上的人就掩了被衾,将两个人严严实实的裹在了一起,他牵起萱城的手朝着自己身上抚摸去,抚摸的有些动情,有些变态,手一直在背上抚着,柔柔的,渐渐的向下而去,萱城以为他终于要做什么奸淫之事了,继而,却亲眼看着他将身上的袍服褪了下来,接着,又是不停的抚摸,那件血红到发暗的中衣被扔了出来,温度再次升高,似乎下一刻萱城都要被烧成烈火一般,可身上人的动作却停止了。
    留着那件莹白的里衣,他终于停了下来。
    他将身体从萱城身上移了下来,与萱城并排而躺,手一直没有松开过,手指缠在一起,就像怎么解都解不开的死结一样。
    “我们睡觉吧。”
    第二百二十章 盖着被子你们就纯睡觉?
    萱城确认清楚了,这个人真的喝醉了酒。
    他的兄长,确切的说,这具身体的兄长,与他发生了肌肤之亲,因为那一晚上,他们掩了被衾并排躺在一起,交缠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回到长安的第一日,苻坚高兴的饮了酒,当晚他拉着萱城在帝王寝宫就寝,一夜沉睡。
    第二日,苻坚醒的特别晚,日上高头,朝会的时辰都过去了,他才悠悠然睁开眼,萱城就在他的身边假装睡熟。
    萱城的意识告诉他,这个人一直在注视着自己,果然,他再也受不住被人这样盯着看的没完没了终于打开眼皮的时候,苻坚正深深的望着他。
    “皇弟,我、、”
    萱城放开他束缚着自己的手,“你什么,睡的好吧,朝会过了,这下好了,你成了一个昏君了。”
    可苻坚还是盯着他。
    萱城嗤笑,“快起。”
    说着就要下床,手腕却被苻坚拽住,萱城回头,只见他的眼里是无辜懊恼又有些窃喜的意味,“我多么希望真的可以做下去。”
    萱城不明所以,听的懵懵懂懂。
    做什么?
    萱城深吸了一口气,“会的。”他并非白痴,只是他需要问过这具身体的意愿,在这具身体一直顽强抗拒甚至他的灵魂皆会被出窍的时刻,他不能逆行,不能悖逆这具给了自己生命的身体。
    萱城在宣室殿给苻坚详细汇报了蜀地之事。
    苻坚轻笑着说,“谢安不会助张育,所以他必败无疑。”
    “那还不是你和他达成了合约。”
    “皇弟当真以为凭着一纸合约就能维系秦晋之间的关系?”
    “谢安是君子,他不会食言。”
    “是,可毕竟当皇帝的不是他,是司马曜。”
    萱城思量他这句话的深意,“四大家族之间的政斗。”
    苻坚点头,“没错,若是桓玄把川蜀之地占为己有,那么他便顺流而下,直取武昌,王敦曾在武昌遥控建康,晋朝的那场叛乱搞的生灵涂炭,谢安不会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我们打败了桓玄,也相当于替谢安削弱了桓氏的势力,从此晋朝谢氏一家独大。”
    “皇弟你也看到了,是吗?晋朝朝堂,看似风平浪静,可实则暗潮涌动,四大家族,个个都想流传千古,既然桓玄想要蜀地,谢安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让给他呢?张育孤助无援,怎会不败,假以时日,我们与谢安的合约到头,其实哪里管得了那份合约,我们便能渡江南下、、”
    “皇兄。”萱城打断他,“不要说了,你想的太多了。”
    一听他提起渡江南下晋朝之事,萱城就气恼,王勐离世时说了,万万不能伐晋,一想起后面那场战争,萱城内心五味陈杂。
    小小的晋朝真的打败了苻坚么?谢安真的与苻坚打了一场千古名战吗?他们两个又真的同时离世吗?
    “好吧,你不让朕说,朕就不说了。”苻坚服软。
    这样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之间升起来一阵尴尬又温暖的气氛,谁都没有打破沉寂,萱城终于耐不住了。
    “你封姚苌什么了?”
    苻坚说,“龙骧将军。”此语一出,萱城如石定住,龙骧将军,这是苻坚早年参与政事以来获得的第一个封号。
    “你疯了吗?你把这个名号给了他?”
    “没有,朕只是履行了诺言。”
    “什么诺言,姚苌说骗了我的人是你,你骗我什么了?”
    苻坚说,“朕从未说过姚苌的出身,朕没有骗你。”果然正如萱城猜测的一样,苻坚他不想承认,可的确他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关于姚苌的任何事。
    “既是帝王之言,说便说了,皇兄,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即便是错的,日后我自会替你承担,我想你告诉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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