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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个问题,占卜的结果总不会太明晰,只会给一个模糊的方向。黑檀精心钻研解读,缩窄最小的范围就是尸骨在象牙塔,但在什么位置、在那儿多久了,也无从得知。黑檀想当然认为,天煞凶兽的妖骨如此珍贵,一定是用来镇塔了,没想到竟然不是。
黑檀沉吟半晌,又说:“我占算的也就是当时之事。或许,我占卜的时候,妖骨确实在塔内。但现在时过境迁,妖骨已经被取出来了……但是,取镇塔之物的大事,过程复杂繁琐,稍有不顺就会导致塔毁人亡。一般没有必要,是谁也不会这么做的。”
池杏能听到黑檀语气中的沉重,眉头也跟着往下压:“我相信江沅祖师的尸骨一定还能找到的……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黑明堑在一旁十分无聊,蹲坐在地,已经无聊到用脚挠头、然后又用头挠脚了。
池杏安抚似的摸摸黑明堑的脑袋,黑明堑赶紧用头蹭他,状甚乖巧。池杏对他也是真爱,一点不嫌弃这颗刚刚挠脚的头。
黑明堑说:“漂亮宝贝,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现在就回。”池杏摸了摸猫脑袋,回答道。
黑檀也不留他们了,仍用传送阵将他们直接送走。
池杏和黑明堑双双回到了山林之家。
黑明堑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新家,自然是看什么都新鲜。这山里也没别人,池杏就由得黑明堑乱跑。
黑明堑来到一个新的山头,做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划地盘、标记气味。
让黑明堑觉得奇怪的是,这儿处处都是他的气味,根本不需要他再次标记。黑明堑巡完了山,便回到屋子里,跟池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池杏便答:“你来过的,只是你不记得了。”
黑明堑对自己“习惯性失忆”的事情由来接受良好,便也没有多问。
看着充满使用痕迹的家,他心里还是觉得挺温馨的。
黑明堑又好奇又活泼,四处摸摸看看,倒是精力充沛。而池杏则不行了,偷塔的事情让他十分疲乏,他便先回卧室休息睡觉。
黑明堑独自在屋子里乱转,跑到了之前白檀待过的客房。他皱了皱鼻子,还能闻见白檀残留的气味。外人的气味留在他的地盘上,让他颇为不喜,便又散发气味,将白檀的味道给覆盖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便看到了搁在桌子上,白檀没来得及拿走的东西——白明堑赠予白檀的秀恩爱专用CP小册子。
黑明堑好奇地翻开册子,册子上满满的都是白明堑和池杏秀恩爱的报道。虽然也有照片,但被咒术所困的黑明堑潜意识里总是忽略照片上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黑明堑便越看越气,最后暴怒地撕烂了那厚厚的册子,怒气冲冲地跑去主卧房。
待他猛地推门而入,黑檀的声音却在他心底响起:摆正你的位置,奸夫……
他的火猛然就熄灭了,停顿的目光落在床上酣睡的池杏脸上。
池杏睡得挺香的,耳朵和尾巴都露出形来,身体蜷曲着侧睡,犹如婴儿一般柔软可爱。
黑明堑心里又酸又涩,却暗道:漂亮宝贝刚睡下,还是别吵着他了。
卑微奸夫默默扭过头,离开了卧室,转而打开隔壁书房的门。
书房是白明堑专用的,放置着书籍和电脑,还有一个挂物架,架子上挂着两件白明堑的军装。
黑明堑看那衣服相当陌生——这既不是自己会穿的衣服,也不是池杏衣服的尺码……倒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黑明堑脑子电光一闪:这不就是那个什么“欠儿”在新闻上穿的衣服吗?
他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腾的生气,快步上前把军服扯下来。军服是被洗过的,所以没有任何气味,但是军服暗兜里的军刀里则残留着一股熟悉的妖气——和池杏后颈咬痕的妖气一模一样。
黑明堑怒急攻心:这是奸夫的衣服!!!老婆居然把奸夫的衣服挂在我们家里!!!气死猫了!!!
然而,半秒之后,黑明堑脑子又转了一下:不对,我才是奸夫诶。
黑明堑东摸摸西碰碰,再在屋子里转一圈,检查各种各样的生活痕迹,得出了一个结论:妈的,这个是那个“欠儿”的家!
所以,不是老婆把奸夫的衣服挂在我们家里!
而是,漂亮宝贝把奸夫带到了和原配同住的家里!
所以,要气死的猫不应该是我,而是那只原配!
这么一想,黑明堑居然莫名爽了。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换个角度看世界,你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黑明堑打开一看就是“欠儿”每天吃的零食罐头,抓起食物砸吧砸吧吃,心里想着:这个欠儿不但选雌兽品位和我一样,连吃的也和我好同一口呢。
黑明堑一边吃着原配的零食,一边打开电视,看着电视里的女演员娇滴滴地端着碗,柔声说:“大郎,该吃药了……”
黑明堑看得击节赞叹:好戏!好戏!不愧是经典!
这个看完,黑明堑又换了个台。见电视上是男演员问:“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
黑明堑也是十分受用:不错,不错,不愧是收视冠军!
而池杏,还在楼上睡觉。
待傍晚的时候,池杏感觉自己被大家伙给压住,几乎喘不上气。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竟见白明堑在自己面前,吓得池杏一个激灵要醒了:“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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