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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吊打。
这种情况下,只要谢青鹤不放水,伏传确实碰不到他的衣裳。
偏偏伏传被喂得太爽快,太过酣畅淋漓,一杆□□对着竹剑叮叮当当戳了数千次,在大师兄密不透风的关照下,伏传用最舒适也最畅快的频度,完成了今日的修行。
收招时,伏传汗如雨下,不住摇头:“打……打不过,心服口服。大师兄,你……天天坐着看书,江边练剑也是祭炼剑灵,没见你锻体……怎么比六年前还厉害了……”
谢青鹤提起竹剑的时候,勾着慕鹤枪的枪尖在自己衣摆上擦了一下。
伏传笑得眼睛都弯了:“大师兄!”
谢青鹤接住往身上跳的小师弟,顺手将竹剑飞回阑干处竖起,腾出手托住小师弟温热流汗的身子,含笑道:“六年前我身体不好,自然不如现在。小师弟这些年进益不浅,想来是下过苦功。”
伏传让他抱着走了两步,又翻身跃下地,搂住他的胳膊:“与大师兄切磋一场,得益匪浅。”
伏传也不是刻意恭维。到了他这样的境界,想要找到合适的对手已经非常困难了。独自练功进境缓慢,多半是为了维持体能与技巧不使退步,想要跨步前进基本上不可能。
谢青鹤在体术上的强悍,已经到了让伏传匪夷所思的地步。
一场打斗下来,伏传根本看不见谢青鹤在体术上的深浅。所谓深不可测,就是不管伏传使出几层的功力,谢青鹤都可以稳稳当当地维持在比他略高一筹的境界,让他永远使尽全力,只差一线。
这就是最强大完美的投喂。
伏传也有进步变强的迫切渴望,才会讨好地搂着谢青鹤,说得益匪浅。
言下之意,我好喜欢,这样的好事,可不可以多来几次?
谢青鹤解释说:“从前不陪你修行喂招,是因为你修为不到。我的剑法枪术皆自行其道,跟你切磋得多了,担心会影响你的枪术成形。”
伏传表示理解:“我明白。”
“如今你枪术已见雏形,有了自己的想法。”谢青鹤笑了笑,说,“以后都陪你吧。”
伏传兴奋地抱住他:“多谢大师兄!”
这件事议定之后,伏传又用手去摸谢青鹤的衣摆:“那……那个甜头呢?”
谢青鹤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放在阑干上,低笑道:“喜欢这身衣裳吗?”
那自然是很喜欢的。伏传没见过大师兄穿练功服,这束腰束袖的模样,看上去实在诱人。刚才看了第一眼,伏传就带着谢青鹤的这身衣裳想入非非了一百遍。
想想大师兄穿着练功服衣衫半褪的模样……伏传觉得,若是给这个甜头,那就真的很甜了。
小色鬼伏传羞涩了一下,又想入非非地瞥了大师兄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他看清楚大师兄风度俨然的模样,他突然意识到大师兄和自己不一样!
这么一场倾尽全力的打斗下来,他累得气喘吁吁满头臭汗,大师兄呢?别说出汗了,居然连呼吸都没乱一拍。慌得伏传连忙捂住谢青鹤解他衣裳的手,艰难地说:“我身上都是汗……”
谢青鹤凑近他颈边嗅了一下:“小师弟是吃香长大的么?”
话音刚落,伏传的衣带就被扯了下来。
……
谢青鹤说了要陪伏传玩耍,就很认真地履行着他的诺言。
不但暂停了入魔的计划,连带着批注订正知宝洞典籍的功课也缩减了时间,每天只做一个时辰。其他时候,他就是陪着伏传。陪伏传锻体练枪,陪伏传在山间周游,还会牵着手在寒江畔聊天。
伏传很容易满足。不管谢青鹤陪他做什么,他都非常开心,天天搂着谢青鹤说喜欢。
就这么过去了半个月,伏传枕在谢青鹤的腿上,说:“我已明白大师兄的心意了。可大师兄也不能永远陪着我玩耍,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谢青鹤摇头说:“我如今必要做的事,一是入魔,二是陪着你。除此之外,都可以放下。”
他低头捧住伏传的脸,也很得意:“你愿意陪着我入魔,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伏传乖乖地抬头与他亲了一下,才不大好意思地说:“可是。大师兄,你可以什么都不做,我……还是要去外门的啊。”已经在观星台跟大师兄厮混了大半个月了,再不去干活,外门要翻天了。
谢青鹤才意识到这一点,忍不住笑了笑,说:“我以为你也懒得去外门视事了。”
伏传吐吐舌头。
谢青鹤可以什么都不做,那是因为他把职权都下放给了伏传。若是伏传也撂挑子只管划水,不说其他,上官时宜第一个要跳出来——一个掌门,一个掌门弟子,你俩不干活,让我来干?!
“你有什么事只管去办,平时闲着无聊,大师兄都会陪着你。”谢青鹤温柔地说。
伏传嗯了一声,又说:“我明白大师兄的意思。大师兄是想告诉我,我很重要,大师兄可以放下一切陪着我,我也不是无足重轻的人……可我不大喜欢这样。大师兄明明也不喜欢这样。”
“嗯?”谢青鹤有些意外,“何出此言?与你在一起,我每时每刻都很快活。”
“大师兄早前就训诫过我,不要贪欢沉溺,日常修行功课都很重要。如今只管陪着我玩,将日常生活都打乱了,这几日我就当是大师兄哄我心疼我,时间长久了,就是我耽误大师兄修行了。”伏传两只脚蹬在榻沿,不大安稳地踩来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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