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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传也不抬头,反问道:“就没有这件事,我就不能给陛下揉揉腿了么?陛下为何总觉得人对你好就是想要得到什么呢?”
束寒云被他问得一愣,紧绷的身体慢慢松弛了下来。
伏传给束寒云揉了近半个时辰才结束,他修为深厚,哪怕按揉时动用了真元,半个时辰下来也面不红气不喘,神色如常。倒是束寒云被按得浑身酥软,血脉顺畅,从脚底到头顶都热了起来。
伏传洗了手喝了杯茶,与束寒云道了声晚安,便转身离去。
束寒云将热面巾覆盖在脸上,呼吸着湿润的热气,冷不丁听见一个女子声音在身边浅笑:“上官云朝不让我见那小子,是要替他主子守着‘主母’,你这又是为什么呢?我要他,你要你的大师兄,岂不是皆大欢喜?——我真的弄不懂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不等束寒云说话,脸上的热毛巾已经被揭开,白公主宜嗔宜喜的姣好面容近在眼前。
“滚开!”束寒云厌恶地将她挥开。
白公主带着浅笑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森可怕,她狠狠一把捏住束寒云的下巴,禁锢住他。
束寒云蜷缩在伏蔚的皮囊之中,完全不是白公主的对手。然而,他与白公主对峙的目光,非但没有示弱,反而带着几分狠厉嚣张。白公主久久看着他,俄而一笑,更加疯狂地控制住他的身体头脸,低头咬住他的嘴唇,舌头凶蛮地顶了进去,肆无忌惮地与他亲吻。
束寒云挣了许久都没能挣开,压着齿关狠狠咬她舌头,尝到了鲜血的味道,白公主也没抽身。
两人唇齿间口涎鲜血将彼此下巴都沾满,白公主亲够了,方才志得意满地松开了束寒云。
束寒云先爆了一句粗,又忍不住骂道:“疯婆子!”
白公主受伤的舌头很快就恢复了健康,她舔了舔沾血的嘴唇,凑近束寒云身边,在他早已毫无知觉的身体暗示了一下,遗憾地说:“可惜,你早就没用了。”
束寒云猛地推开她:“滚开些!”
白公主稳如泰山,惬意地坐在他身边,搂住他的脖颈,抚摸他的侧脸:“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寒山那是你的强敌,不是我的强敌。我要的是什么,你一开始就知道。你若再不能决断……”
白公主看着他憔悴却依旧俊美的侧脸,伸出舌头舔了舔:“我要重新找合适的合作对象了。”
“你还能找谁?”束寒云问。
白公主轻笑一声,恢复了人前的端庄娴静,淡淡地说:“还能有谁?”
“你是说山上那个披着皮的东西?你我都知道他就是险些用劫雷劈死麒麟的天上执罚之神,龙女险些死在他的手里,如今还气若游丝在我小师弟身边养伤。你去找他合作?莫不是白泽不算妖族?你是要送上门遭雷劈?”束寒云冷笑道。
白公主笑道:“我说的是,伏继圣也不听你的话,我为何非要通过你来谈这件事呢?你说,如果我给他看了谢青鹤手指流脓不得医药的惨状,他会不会伤心得马上就答应我的要求呢?”
束寒云冷硬地说:“自然不会答应。”
白公主看着他发狠的脸,不禁露出一丝欢喜:“我可真喜欢你恶狠狠的样儿。”她又手贱地去撩束寒云的下巴,“其实,你这脊骨也不是治不好。若你能‘站’起来,我也不是必要他——”
束寒云啪地打开了她的手。
白公主看着发红的手背,冷笑一声,反手一巴掌抽在束寒云脸上。
见束寒云嘴角破裂淌出一丝鲜血,白公主用手指沾了他的血,放在唇间舔了舔,凑近了他低声说道:“我直说了吧,你做了二十年皇帝,气运与社稷勾连,一开始我的目标就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可你这么油盐不进,恰好又遇见了这事。”
白公主白皙的小手在束寒云被打得红肿发热的脸颊上轻轻撩拨:“说不得他真的更好得手。”
“他是你这幅皮囊的私生子,同样身负社稷气运,又熟知知宝洞法本。何况,他还是真的很心爱寒山上那个被人拔了指甲的倒霉鬼。我不过要他妻室的名分,要他元阳交媾,又不是要他一辈子与我相亲相爱永不分离……为了他的大师兄,说不得,他就答应了呢?”
束寒云冷冰冰地偏过头去,说:“我劝你三思而行。不说小师弟绝不会答应你的无理要求,此事若被云朝知晓,你就要马上逃亡三千里。哼,若是再被大师兄得知此事,整个妖族都要为你的痴心妄想陪葬。”
“好硬的嘴,好嚣张的气焰。”
白公主忍不住给他鼓掌,啪啪两声,更似嘲讽。
“不说上官云朝,更不说全盛时期的谢青鹤。就是刚才跑来给你送汤按腿的小子,我也打不过。不过,皇帝陛下,战力高低真那么重要的话,你们又为何非要找我妖族合谋共事?”白公主反问。
与白公主合谋,与妖族合作,这是爽灵通过云朝给的指示,束寒云并非自作主张。
束寒云至今没有想明白要和妖族合作的原因。类似于“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妖族的战力在叶庆绪跟前不值一提,可是,谁在叶庆绪跟前不是宛如微尘呢?
——上官时宜悄无声息就被夺舍,伏传被追杀得疯狂逃窜,谢青鹤分魂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的情况下,妖族的某些特殊能力,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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