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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柳随风又坠崖了,曾经威震武林的辟日教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一切都是那么顺遂圆满,如果柳随风在坠崖之前没阴裴衍之一把的话——
乔桥从来都不知道柳随风骨子里竟然这么贱,都被众人逼迫到悬崖边了,不想着忏悔,不想着给自己辩驳,不想着跟女主薛语儿说点让她牵肠挂肚的话……
竟一门心思地diss裴衍之。
他说,多日前,他特地派了他们辟日教的五行圣人前去围困裴衍之,却不想五位堂主最后仅逃回来了一位白金堂堂主不说,刚跟他说了两句话,就在他的面前化作了一滩血水,这件事整个辟日教的人都能作证!
他说,裴衍之的双腿是假装不良于行的,他分明能自如行走。
他说,裴衍之的武功之高,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怀疑他修习了他们辟日教已经遗失了数百年的奇功残阳照雪,只要他想,能随时吸取任何人的内力!
他说,他怀疑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藏宝图也是裴衍之搞出来的,因为他怀疑藏宝图上刻印的绝世武功残卷就是残阳照雪!
他说,所有人都该警惕这位无定庄主,他的野心绝不只有那么一点,只可惜他现在没有时间了,否则一定会将他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乔姑娘,不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看在你与我未婚妻长相极为相似的份上,我要提醒你,裴衍之绝非你以为的温润君子……”
贱人真是贱死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用尽浑身解数地挑拨离间。
柳随风坠崖了,可他给裴衍之留下的麻烦绝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
可能裴衍之也知道解释清楚,面对一众江湖人怀疑的眼神,他干脆就没解释了。
如今无凭无据,当着裴衍之的面,这些正派人士自然是我们不可能相信柳随风那等卑鄙小人的话,可私底下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而之后发生的事情,却叫这些正派势力对裴衍之的异议越来越大。
就连乔桥也不晓得对方是怎么操作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裴衍之已经命人将整个辟日教给占据了。
但他也没要那些被一众江湖人抢破头的辟日教管辖的势力,甚至连柳随风专门留下的武功秘籍也没看上一本,就只是要了个空壳子辟日教。
却还是让江湖上的大小势力对他的非议愈发大了,俨然要将无定山庄打成第二个辟日教,裴衍之塑造成第二个堪比仇逍的辟日教主,甚至连柳随风都比不上他。
这些话可把乔桥给气得够呛。
偏偏这时,还叫她意外偷听到了裴二与薛语儿的对话。
直到这时,乔桥才知道,原来那日,裴二与她分开之后,就遇到了也被魔教袭击的水月派,还出手相助了,却也因此受了重伤。
那一段时日他一直都是被薛语儿照顾的,也因此对她产生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情愫。
薛语儿这边因为满心的憋闷与痛苦,再加上亲手戳死情郎的悲伤缠绕心间,跟裴二也不由自主地亲近起来。
男二与女主有感情戏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可这两个傻叉玩意儿说的都是什么狗屁话。
裴二那边担心任由自家庄主这么作下去,长此以往,无定山庄迟早要葬送在他的手里。
薛语儿这边就立刻接上了让裴二平时小心谨慎一点,现在江湖上的人都在传言,裴衍之极有可能修习了魔功,现在才有些走火入魔了,说不定以后就要六亲不认了……
这两人前脚刚离开,后脚乔桥就跟裴衍之告状去了,告裴二的状。
谁曾想她这边气咻咻地说完之后,裴衍之不仅没有生气,还拉着她来尝一尝这用辟日教后山特产的菌子所熬煮的鸡汤来。
这回就是有了吃的,乔桥的注意力也没那么好转移了。
“嗯,别生气了,我知道。我知道裴二不是个好东西,你说的那些话我都知道,甚至你没偷听到的部分我也知道……”
裴衍之慢条斯理地给她舀着鸡汤。
听到这里,乔桥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气昏了头了,裴衍之可是手握江湖最大情报组织不二楼的大佬,整个江湖发生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裴二那点小伎俩,他肯定早就看在眼里了。
“那你为何……”还不处理那个白眼狼!
听懂乔桥话里未尽的意思,裴衍之放下了手中的瓷碗,笑了笑,“一方面是看在裴一的面子上,他向来疼爱他这个弟弟,另一方面是因为,装得太久了,我不想再装了……”
裴二刚好给了他一个撕开假面的机会。
看着裴衍之漆黑的眸子,莫名的,乔桥就觉得他的眼中有寂寞之色一闪即过。
整个人都好似那在黑夜中,在茫茫大海中前行的小舟。
她几乎是下意识捧住了他的脸,噘着嘴就在他的唇上用力亲了一记,发出啵的一声重响来,“不管你是光风霁月的无定庄主也好,又或者是见不得光的不二楼主也罢,只要你一日是裴衍之,是我最喜欢最想要嫁的裴衍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谁来都赶不走!”
乔桥笑得眉眼弯弯。
听到这里,裴衍之也低头亲了她一下,嘴角微微翘起,“我知道。”
两人就这么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黏黏糊糊地喝完了鸡汤,裴衍之就带着乔桥去到了辟日教最高的位置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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