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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华冷哼一声,“主谋在你,若非你出言,普通人又怎会知道,利用龙身残片上的朱雀心火气息,去延缓那结界洞口的自我恢复?”
    白莲一噎,半响没说出个话来。
    其他人的目光一瞬间溢满了浓浓的敌视,以及冰寒的杀机。
    其实他很想把墨莲搬出来杀一杀他们的气焰。
    曾经几乎灭绝整个荒古的幽冥墨莲,若是告知他们,那是自己的另一半,又岂会有这些人现在这般令他不舒服的眼神?
    怕是逃跑都来不及。
    可是他不能说。
    不可说,不可言,不可想。
    那是被天地禁制的,被诅咒的存在。
    包括白莲自己,也是不能提及那存在。
    除非他想让墨莲在挣脱封印的过程中,被帝心莲拉着一起,同归于尽。
    时机不到,一切便都得受制于人。
    只有去到聚灵阵,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体,帝心莲才可真正开花,墨莲也才可真正的出来。
    而那一刻,已经不远了。
    白莲深吸一口气,平静下心绪,淡淡笑道:“好吧,你说是我便是我,这龙筋是我专程找来送予你的礼物,你喜欢便好。”
    重华挥一挥衣袖,懒洋洋道:“礼物送到了,那便消失吧,本尊看着你,碍眼。”
    白莲默了一下,依旧保持着一脸微笑,身形却渐渐的淡了下去,不一会,原地便只留下一片白色的花瓣,悠悠飘落于地上。
    一边几人对视一眼,白晟犹疑着问道:“帝尊,他是……”
    重华微微眯了眼,“黑白并蒂双生莲之……白莲。”
    此话一出,白虎顿时眼神一变。
    玉剑倾,陌川与流烨却还是一脸疑惑。
    并蒂双生莲之白莲?
    那是谁?
    世上还有这么一朵莲花吗?
    白晟看了他们一眼,倒也没有去解释。
    幽冥墨莲的事,只有开天辟地存活下来的那个时代的人和妖兽才知晓,而他们,是绝对不会宣之于口的。
    那是天地所下的禁制。
    言之,天罚。
    为了掩藏那一段惨烈而血腥的过去。
    白晟看着地上那片洁白的花瓣,皱眉道:“他来做什么?”
    “谁知道呢。”
    他漫不经心的仰头望天,清清淡淡的语音懒散的落在空气里,“也许只是来挨一顿骂的吧。”
    掩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指,却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
    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松动他的封印的。
    那龙筋之上附着的贪欲,被他利用那一股莲香完全散发了出来,对其他人可能无甚感觉,可对他来说,却是一股极致的冲击。
    封印到现在,还在蠢蠢欲动。
    他一手捏了个指决,丝丝灵光在衣袖下闪烁,一缕一缕传到心口,平稳着那封印在心脏里的某一物。
    他竟然会主动把龙筋送上来,莫非是安排了什么计划?
    总觉得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尊阶的流烨
    不管到底有什么计划, 这龙筋却是必须得收下的。
    重华轻拂衣袖,点点紫色灵光飘散,身边渐渐铸起一道通往神域的门。
    “进神域,炼化龙筋。”
    他看了眼流烨,又把视线转向一边的两人,顿了顿, 声音略微低沉了些许, “玉剑倾, 烦请你和陌川为他护法。”
    流烨顿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呢,你去做什么?”
    说到这里,它突然顿了一下, 眼睛一瞬间瞪的滚圆,“等等……你的脸色不太好, 发生什么事了?”
    重华抬了抬手, “无碍, 一点小麻烦, 你先进神域,由他们助你炼化龙筋。”
    流烨还是有些担心,“可是你……”
    “流烨!”
    重华蓦然一声厉喝, 向来懒洋洋的眸底一瞬间凝出一抹犀利的流光,就像一柄锋锐的利剑,深深的,毫不留情的刺进了流烨的心底。
    “无论发生什么事, 你现在实力不足,无法帮得到本尊,只有你先成长起来,才有资格助本尊解决一些繁琐的事情,譬如白晟,譬如青莲,譬如玉剑倾。”
    他深深的看着它,一字一顿,带着厚重的,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的期望,“先进神域,炼化龙筋,凝龙气,生龙骨,聚龙爪,只有恢复到你前世的修为,你才有资格,去参与一些事情,明白吗?”
    从没被他这么吼过的流烨一瞬间竟然愣住了。
    它仰着头看着他,看着他眼底那抹深深的无奈,一瞬间竟然从心底里涌上一抹酸痛酸痛的感觉。
    它想起前世,它用朱雀心火换取天下灵气的时候,他也曾这么无奈的看过它。
    伴随着的,是那绝情到几乎让它心碎的话语。
    “天地在上,重华在此立誓,若帝心莲因凤歌而开,重华宁为此殒命!”
    重华低着头看着它,一瞬间便从它眼底读懂了那抹心碎。
    他微微的勾了唇,眼帘微垂,遮住了眼底那抹越凝越深的无奈。
    当初看着你以好不容易凝出来的朱雀心火,换取天下灵气,只愿帝莲花开,那时,他其实有一种冲动。
    把一切告诉他吧,彼此不用再这样痛苦,不用再这样互相折磨。
    就算你最终选择长眠陪伴与我,也好过如此苦渡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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