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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 斗争开始(五)

      长安,恒山王府,李承道安排了丰盛的宴席,宴请沈光、章叔胤、来恒、萧心宇、祁连山等人,在宴席上,沈光和章叔胤轮流对李承道和陈贞儿敬酒。
    “来来来!各位大人,各位大人,两位壮士,本王与诸位在杭州历经艰险,幸亏与诸位同心协力,才能化险为夷,顺利将此事上报长安!来!本王敬各位一杯!”
    “王爷请!”沈光、来恒、萧心宇、祁连山等人举起酒杯对李承道回礼。只有章叔胤对李承道和陈贞儿说道:
    “王爷!陈姑娘,多谢你们的款待!今天,在下借花献佛,借这杯酒多谢王爷为陈家洗冤,并且也为王爷与陈姑娘的姻缘,祝福!”祁连山和沈光也端起酒杯,跟着一起起哄。
    “是啊!今天要叫陈姑娘,以后可能要叫王妃了!是吧!”
    “是啊!王爷年轻英俊,陈姑娘容貌俊秀,真是天生的一对啊!”祁连山和沈光一倡一和的。搞得陈贞儿满脸通红。只是,萧心宇听到了祁连山和沈光的话后,将手上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声音挺大的,桌子上的人都看的出来,萧心宇很不高兴。李承道心里清楚,杨艳一直在撮合李承道和萧瑀的孙女之间的联姻,可是,李建成一直都没有回应,一直说看李承道自己的心意。只是李承道一直都在推辞,而如今李承道与陈贞儿神情暧昧,祁连山和沈光、萧心、章叔胤等人在旁边推波助澜的。萧心宇心里舒服才怪。陈贞儿的心里也很惆怅,因为,在李建成的面前,陈贞儿已经发过誓言了,绝对不能与李承道在一起,一旦这件事情了了以后,自己就要出家,不是为尼,就是为道,到时候,自己这头上的三千青丝能不能留在自己的头上呢?想到这里,陈贞儿的眼中又闪出了几颗亮晶晶的‘珠子’。陈贞儿的反应看在李承道的眼里,看的李承道心疼。李承道故意转移话题:
    “沈壮士,对于你的生平,在下一直都想知道,不如,沈壮士说说自己的生平吧!”
    “哦!王爷,在下字总持,是吴兴人!当年也是书香门第……”在沈光的介绍中,李承道慢慢的了解到了沈光的生平。沈光的父亲沈君道,是陈朝吏部侍郎。开皇年间,隋朝灭亡陈朝后,沈君道因为是陈朝的官员,所以被命令移居长安,刚搬到长安时,沈光家中非常贫穷,沈君道没有官职和产业,只能和自己的长子都以替人抄书为业。沈光年轻时骁勇敏捷,善于赛马,为天下第一。沈光有书记的才能,善于言辞,常常想着建立功名,自己又不拘小节,喜欢结交豪侠之士。于是在来到长安的时候,碰到了很多的长安城中的浪荡子弟。沈光有一身的好功夫,又会骑马,所以当时长安城中的浪荡子弟都很所拥戴和依附沈光。很多人都曾送给他财物,沈光因此能够赡养父母,时常有美食和华丽的服饰,不至于穷困潦倒。而随着沈光在长安的名气越来越大,因而受到了隋文帝杨坚诸子的关注,先被引荐给隋文帝杨坚的太子杨勇,杨勇引荐他担任学士。可是沈光不愿意从事文学以及抄书工作,后来沈君道担任汉王杨谅的府掾。深得杨谅器重,后因为杨谅谋反失败,沈君道受到牵连被除名为民。大业年间,隋炀帝杨广征召天下骁勇善战之人讨伐高丽,沈光也报名参加。同时报名的有几万人,都比不上沈光。沈光要去隋炀帝所在的地方朝见,一百多人骑马送他到灞上。沈光洒酒于地立下誓言说:‘这次出行,如果不能建立功名,我就死在高丽,不再与各位相见。’沈光跟随隋炀帝攻打高丽时,用冲梯攻击城池,冲梯长达十五丈,沈光爬至顶端,在城墙边与敌人交战,短兵相接,杀死十几个人。敌兵将他打落城墙,还没有掉到地上,正好碰到冲梯上垂下的绳索,沈光抓住绳索又爬了上去。隋炀帝看到后,对他的豪壮感到惊异,并召他前来朝见,见面之后对他非常喜欢。当天就任命他为朝请大夫,赏赐宝刀、良马,经常把他带在身边,关系逐渐亲密。没过多久,隋炀帝让沈光担任折冲郎将,封赏待遇都很厚重。隋炀帝常常把正在吃的食物和身上穿的衣服赏赐给他,同僚中没有人能与他相比。谈到这里的时候,沈光的神情有些黯淡。
    “当初,前隋皇帝以解衣之恩待我,谁知道,宇文化及那个逆贼,竟然在江都弑君,可惜,我当时不在宫中,后来,宇文化及被各地勤王之师打出江都,可是,谁都没有想为先皇报仇,我就收罗义勇之士,又暗中约会了麦孟才、钱杰等人图谋刺杀宇文化及,谁知道被人事先跟宇文化及通气,麦孟才、钱杰等人遇难,我也身负重伤。幸亏遇到了陈大哥,被陈大哥救下来了。谁知道,在陈家遇难的时候,我却没有赶上,哎!我这一辈子,真是欠债的命啊!”看到沈光的神色黯然,陈贞儿马上向沈光敬酒,暗卫沈光:
    “沈大哥,当初的事情,贞儿不怪你!”李承道也安慰着沈光。李承道的举动严重刺激着酒桌上的一个人。萧心宇回到了萧府,来到了萧瑀的房间外。
    “请禀报爷爷,孙儿萧心宇前来给爷爷请安。”萧瑀听说萧心宇回来了,一直都想问清楚萧心宇在李承道身边的情况,如今,萧心宇自己来了,自然要问一下情况。
    “心宇啊!你跟随长殿下去南方,怎么样了?”
    “祖父,孙儿此次与长殿下下南方,结果,殿下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萧瑀看到萧心宇的脸色有些不对,马上向萧心宇问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萧心宇将自己在江南一带的所见所闻讲给萧瑀听,当然,还有自己添油加醋的话。
    “什么?长殿下从南方带回来一个妖女,竟然为了他以身犯险,真是岂有此理。”萧心宇却在萧瑀旁边劝道:
    “爷爷!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最主要的是,我们一直希望把寒烟嫁给长殿下,看殿下对那个妖女的态度,看来,此女在殿下的心中地位不低呀!如果让那个妖女得逞,那么对于殿下夺嫡不利呀!”萧瑀点点头。
    “嗯!你说的没有错,明天,我就马上入宫,去见你的表姑妈,争取将寒烟和大殿下的婚事定下来,另外,再过两天就是大朝会,我一定要让陛下,将那个妖女从大殿下身边赶走!”萧心宇点点头。第二天一早,萧瑀就来到了杨艳的寝宫。
    “参见娘娘!”
    “舅舅,快点请起。”
    “谢贵妃娘娘!”
    “舅舅今天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事情啊!?”萧瑀的眼睛看了看周围。杨艳笑着对萧瑀说道:
    “舅舅,这里都是我的亲信,不要担心!”
    “娘娘!听说恒山王爷出去一趟,还带回来一个女子!”杨艳心里说道——‘看来,道儿从南方带回来一个女人的事情,传的够快的。’李承道与一个女子在宣政殿被李建成接见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到处传播。这不,都传到宫外面去了。而杨艳也知道,萧瑀来到这里一定是为了自己的孙女萧寒烟来的。
    “舅舅,其实,这件事情,我已经跟皇上说过几次,这样吧!等有机会,我再跟皇上说说。”作为前朝隋炀帝的女儿,当今皇上的贵妃,杨艳看多了宫廷中的险恶,心里十分清楚,李建成一直对皇子们的权势有所忌惮。尤其在裴寂、封德彝和萧瑀一起在幽州请李建成明立太子的时候,李建成就害怕,李承道和李承陆的实力会影响李建成自己的皇权,而自己一直不敢公然提及,李承道与萧瑀的孙女联姻的事,就是害怕,引起李建成和李承道父子相互怀疑。当初,杨坚和杨勇就是这样,才使得杨勇结局悲惨,而杨广登基之后,也是因为怀疑当时的二皇兄、齐王杨暕有争夺储君之位的野心,对杨暕大肆打压,才使得杨政道对于自己的祖母和祖父心有芥蒂,萧太后一直引以为憾。看到杨艳的语气有些敷衍,萧瑀的心里有些不满。
    “娘娘!承道以后也许会继承皇位的,而他的正妃是要做皇后的,那个女人出身小农小户,到时候,必定会成为百官攻击承道的弱点,只有寒烟出身高贵,娘娘,你必须决断啊!”杨艳心里也清楚这一点,不过,如果到时候李承道真的娶了萧寒烟的话,李建成会高兴吗?杨艳不敢想象。
    “舅舅!你说的我知道了,陈贞儿的事情,我会向陛下提及的。至于,承道和寒烟成亲的事情,这只有承道和陛下才能做主!我,我也有我的难处啊!”萧瑀听了杨艳的话后,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再谈下去,恐怕也无必要,就起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