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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685节

      叶知秋听着那脚步声渐渐远去,呼出了一口浊气。
    她在战场上被人用刀剑刺穿了血肉,都不曾这样满心兵荒马乱过。
    叶知秋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紧紧握着谢玹先前塞给她的那个物件,掌心满是湿热的汗,又握的太久,已然有些发烫了。
    她把那物件放在膝盖上,指尖一寸寸抚摸着布料纹路和绣花, 确认此物就是出征北漠那日,谢玹送给她的那个平安符。
    这个平安符系在她腰间半年,日日都带着,从不离身,直到在雨江州救人才遗失了,她曾托洛家二位公子找了许久,可惜一直都没找到,也不知怎么会回到了谢玹手里。
    叶知秋脑子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手不自觉地继续摩挲着这个平安符,发现不仅流苏散乱了,上方还破了一个大洞。
    她的指尖摸入洞中,碰触到了温凉的玉佩一角。
    叶知秋的呼吸顿了一下,然后把那块玉从平安符里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放在掌心细细摸索了好几遍。
    温凉美玉,山水纹,还刻着一个‘谢’字……
    饶是她目不能视,也摸出了这是谢家公子许妻用的那块玉佩。
    叶知秋靠着雕花门坐在地上,忽然想起不久之前谢玹在后花园里对她说——我被人骗了。
    ——她说喜欢我,愿同我百年相依,却在拿走我许妻的佩玉之后一去不回。
    还有出征那一天,侯海平自作主张派人去偷谢玹的玉佩,非但没偷成,人还被扣下了。
    叶知秋当时上门去请他放人,只觉得颜面尽失,同他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没脸。
    却忽略了谢玹为什么会忽然问她是不是真的想要,还让她等一会儿,可她实在没脸等,也不敢想谢玹真的会把玉佩给自己,就先走了。
    后来,谢玹出城相送,不但一反常态亲手把这个平安符系在了她腰间,还再三嘱咐——我给了你,你就要收好。
    ——不可如此轻慢,也不能弄丢了。
    她当时只觉得谢玹行事让人摸不着头脑,送个平安符搞得像是赠出了绝世珍宝般郑重,却没想到符里藏的东西对他而言远胜珍宝。
    可笑自己日日佩戴在身上,竟没有半分察觉。
    直到现在,叶知秋把所有原本想不明白的事连在一起回顾了好几遍,还是觉得很不真实,久久不敢相信:
    他竟然……真的把玉佩给了我。
    第969章 格外上心
    洛回风到西厢的时候,就看见叶知秋住的那间屋子房门紧闭,屋里人似乎是坐在地上,半个身影映在门上,半响也不动一下,安静到有些木然。
    “秋姑娘。”洛回风蹲在门前喊了她一声,有点着急地问:“你没事吧?是不是被方才那个怪人吓着了?”
    里面那人一点回声也没有。
    洛回风刚被兄长嘱咐了不能去找那怪物的麻烦,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继续趴在门缝上同叶知秋说:“他是不是欺负过你了?你同我说,我去把他赶走!”
    叶知秋还是没说话。
    洛二公子长大这么大,也从不曾对哪个姑娘上过心,家里也没个姐姐妹妹的同他闹别扭,连小婢女们都活泼讨喜的很,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哄人才好。
    先前叶知秋得知自己失明之后,沉默了许久,反倒开口安慰他们说不要紧。
    少年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可以为救素不相识之人不顾安危、连双目失明都能从容面对的人,为什么会因为见了那个怪人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不解之余,洛回风心中忽然浮起了另外一个念头:
    那个人对她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他还满肚子的话,忽然就不敢问出口了,万一那人真的是秋姑娘的夫婿,哪怕是没成过亲只有过些许情爱瓜葛的人,也够让人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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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回风压了压满心烦乱的思绪,开始同叶知秋说这次出门寻药引的所见所闻,因为连月暴雨的缘故,山洪倾塌,从前熟悉的各处风景都大变样了,他打小就是个只见世间诸般美好的人,说起这些也是少年不知愁,满是新奇与谈兴。
    叶知秋其实很喜欢这少年的性子,只是今日着实心乱的很,没有同他胡侃的兴致,只轻声道:“小风,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洛回风在门外说了许久,好不容易听见她开口说话了,却是这么一句,却也不生气,连忙道:“好,你想一个人待着就一个人待着,只是别坐在地上好不好?连着下了这么多天的雨,地上太潮了,你会着凉的。”
    “嗯。”
    叶知秋低低地应了一声,却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意思。
    洛回风等了片刻,也没法子破门而入把她扶起来,只能再次开口提醒,“快起来吧,不然又要多喝好些药了。”
    “好。”
    叶知秋还是应了声,却坐着没动。
    洛回风也没办法了,心里暗骂都是那怪人把秋姑娘给弄成了这副模样,越想越气转身就喊住了路过的一个小厮问:“最近来府里的还有谁?都住在哪?”
    小厮答道:“就昨日来的那位公子在府里留宿了,就住在对面那间厢房……”
    没等他说完,洛回风就快步地朝对面厢房走了过去。
    房门虚掩着,隐隐约约传出来了些许说话声。
    洛回风刚要抬脚进去,就被凝神屏息侯在窗边的小厮侍女们拉到了边上。
    众人紧张兮兮地劝道:“二公子!可不能扰了屋里的这位贵客。”
    “大公子特意交代过的。”
    洛回风更气了,“这人到底有多金贵?”
    小厮婢女们都说不上来究竟多金贵,只要用眼神示意二公子自个儿往里屋里瞧。
    轩窗半开着,洛回风站的位置恰好可以看见,正在给谢玹施针,温声说着什么的是正自家兄长。
    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抬手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地看了看,确认是洛回春无疑。
    少年不由得又惊又疑,喃喃问道:“兄长怎么对这人格外的上心?”
    洛回春虽然是自幼学医天赋过人的,但是除了自己有兴致的时候在外头行医治病,对携重金上门求医的那些人一贯都是甩手不管的,更何况外祖父府上医者众多,也不是非得洛公子出手不可。
    可他对那怪人实在是过于关照了。
    “这算什么。”小婢女顺着二公子的目光往里头看了一眼,小声道:“昨儿这位的衣裳都是大公子亲手换的呢,都不让奴婢们沾手的。”
    “什么?”洛回风听得目瞪口呆,“兄长、兄长还亲手给那人换衣裳了?”
    小厮婢女连连点头。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洛大公子自打出生以来,那就是含金戴玉的主儿,什么时候做过伺候人的事?
    这说出去谁敢信?!
    洛回风在窗外站成了一个木头桩子,看着兄长给那人施针用药,看着兄长温声嘱咐那人诸多事宜,甚至还说起宽慰人的话来,和风细雨地不像话。
    洛回春在屋里待了大半天,二公子在窗外看了大半天。
    他越看越怀疑自家兄长被鬼上身了,又仔细看了谢玹的眉眼,这人怪归怪,不得不说这张脸生的是真的好,好的不像人间能有的,反倒像专门食人心魄的妖!
    日落西山去,天色渐渐暗下来。
    在洛回风纠结要不要进去把自己兄长救出来的时候,两个婢女匆匆走到他边上,很是着急地说:“二公子,秋姑娘也不知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肯开门!”
    “这眼看着天都要黑了,汤药也反复热了好几遍,她若是再不喝,前些天用的药可就前功尽弃了!”
    洛回风也顾不上去救兄长了,匆忙转身去叶知秋的屋门前喊她开门,“秋姑娘?”
    “秋姑娘你把门开开!”
    “你到现在都没开门没喝药,莫不是上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他喊了几声不见门开,索性走到到边上直接翻窗进去了。
    一众小厮比女们见状顿时:“……”
    叶知秋听到动静,惊诧道:“你怎么……”
    “你不搭理我,也不开门,我怎么知道你是好好的醒着还是昏过去了?自然要进来看看才放心。”洛回风伸手把她搀了起来,扶到桌边坐下。
    叶知秋还有些稀里糊涂的,也挑不出他这话有什么错处,只好低声道:“对不住,又让你费心了。”
    洛回风不爱听这个,“你我之间说这个就生分了。”
    少年看她心绪不宁,不由得又想起对面厢房的那个怪人来,脑海中浮现出婢女们说兄长亲手帮他换衣衫的画面来,怎么想都怪异地很。
    他忍不住咬牙道:“秋姑娘,那个怪人是不是会什么妖术?怎么一来就把你吓得连门都不敢出?还把我兄长迷的团团转?”
    第970章 我想照顾你
    叶知秋被他问的不知从何说起,愣了许久,只憋出一句,“他不是怪人。”
    洛回风看叶知秋这模样也知道她不会多说,郁闷地说了句“反正看着就不像寻常之辈。”
    叶知秋忍不住开口替谢玹解释,“他只是……”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他了。”洛回风也不想多提那人,当即让婢女们把热好的汤药端进来,又问叶知秋想吃些什么,吩咐底下的人去准备。
    叶知秋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平常难以下喉的苦汤药都端着碗一口干了,面对满桌佳肴和精美糕点也是食不知味。
    洛回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叶知秋率先开口道:“我没事,你不必担心,忙你的事去吧。”
    洛回风其实不太想走,但也不好再多留,又开口嘱咐了叶知秋几句要早些歇息,莫要思虑太多之类的话,这才起身离去了。
    夜色悄然降临,府中小厮婢女们来来去去地掌灯,叶知秋把几个围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姑娘都打发出去,让她们把门带上。
    屋里叶知秋留她一个人,在窗边静坐。
    虽然叶知秋看不见,但是婢女们还是在屋里点了灯盏,昏黄的灯火把整个屋子都染上了一层暖色,宁静而温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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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知秋细细思量着自己和同谢玹这档子事究竟要如何收场,她向来都不是喜欢费脑子琢磨事的人,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理起,甚至想连夜离开这里,离他远远的,才能稳住心神去想以后的路究竟要怎么走。
    就在她思绪繁杂,头疼不已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琴声。
    叶知秋忽的抬头,细细聆听,琴声时而婉转悠扬,时而如泣如诉,像是抚琴之人在借此曲诉说心意。
    叶知秋袖子的手不自觉地收拢,低声问:“是谁在抚琴?”
    门外婢女轻声回答:“是住在对面厢房的那位公子在抚琴呢,秋姑娘。”
    “谢玹?”叶知秋喃喃着那人的名字,心中惊诧于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