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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行:“……”
“站住!”那人被掀了画摊,气得脸都青了,见老头拉着林子砚跑了,又猛地回头去看江屿行,“你们是一伙的?!”
“不是,”江屿行抬脚就走,“我路过的。”
“少装蒜!”那人不信,追上去就要拦他,江屿行二话不说,连忙也跑了。
“站住!不许走!”
老头拉着林子砚,见那人没追上来了,正想喘口气,就听身后又传来一声大喊,“站住!”
他回过头一看,就见几个壮汉拿着棍子追了过来。
老头一惊---这是找了打手?!
“这臭不要脸的,”老头边跑边骂道,“卖假画还这么狂!”
林子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墙边停下来喘道:“跑……跑不动了。”
“不行啊,”老头拉着他道,“他们要追上来了。”
林子砚喘着气摇头,“好累……”
老头见那几个壮汉已追至身后,撸起袖子就要去跟他们拼命,“谁怕谁,我打死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那几个壮汉急匆匆从他身旁跑过去了。
老头:“……”不是追我们的?
这时,墙上突然冒出个人来,看着几个壮汉跑远了,不禁松了口气。
老头抬头一看,赫然是昨日在春雨楼见到的那个花魁。
“你……”老头恍然大悟道,“他们追的是你?”
“嘘,”花魁背着包袱从墙上下来,小声道,“两位爷,我先走了,告辞。”
她一转身,就骤然撞上了个人,“哎呀……”
江屿行看了她一眼,走过去扶起林子砚,“没事吧?”
林子砚摇摇头,还是有些喘。
“啊!”花魁蓦然轻声惊呼,转头就往老头身后躲。
老头抬眼一看,见不远处那几个壮汉又回来了,左看右看,像是在寻人。
“丫头,”老头看着花魁的包袱道,“你是不是偷人家东西了?”这些人找你干嘛?
“我没有,”花魁道,“此事说来话长,大爷,您先帮帮我,可以吗?”
老头:“不行。”
花魁:“我会胸口碎大石!”
老头:“好!”
江屿行:“……”到底是有多想看胸口碎大石?
然后,他就见林子砚气也不喘了,抬起头看着他道:“我也想看。”
江屿行认命地往花魁身前一挡---好吧,看就看。
那几个壮汉一路寻了过来,见江屿行他们几人,问道:“可有看见一个好看的姑娘?”
老头:“有啊,这街上的姑娘都挺好看的。”
壮汉见他们不知,也没多想,转身去别处找了。
“多谢,”花魁拍着心口道,“吓死我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江屿行拧眉道,“你真是春雨楼的花魁?”
花魁心有余悸,可怜道:“边走边说可以么?我怕他们又追过来。”
“可以可以,”老头兴奋道,“正好回去看胸口碎大石。”
于是,他们躲着那几个壮汉,往码头走去。
老头奇怪道:“去那儿做什么?”
“我爹他们在那边等我。”花魁道,“其实,我叫阿吟,不是什么花魁。”
林子砚好奇道:“那你怎么会在春雨楼?”
阿吟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阿姐是楼里的花魁,我俩是双生子。”
老头见姑娘似乎不想多说,便也没问---毕竟只是想看胸口碎大石。
可他们走到了河边,却又忽然遇上了那几个壮汉。
“是你们!”壮汉见他们与花魁在一块,怒道,“你们是一伙的!”
老头退后几步,拍着江屿行的肩膀道:“交给你了。”
江屿行眼皮一跳---要打架就想起我了?
林子砚扯着他的袖子道:“当心些。”
江屿行眼皮不跳了,点了点头,朝那几个壮汉走去,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然后,只听几声惨叫,几人顿时被踹了出去。
这时,一辆马车路过,那马被骤然飞过来的一人吓了一跳,撒开蹄子就乱蹿。
林子砚站在河边,冷不防那马忽然冲过来,急忙侧身一躲,却一脚踩空,扑进了河里。
河水灌入口中,急呛之间,却似曾相识,仿若有人一把掐住他的下颌,灌了满口的汤药……
“林子砚!”江屿行一惊,急忙跳了下去。
河水冰冷,林子砚在一阵透骨的寒意中,胡乱拽住了什么……
“林子砚……”
不知过了多久,林子砚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江屿行一脸焦急地坐在床边,摸着他的额头道:“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林子砚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一旁的老头松了口气,“吓坏我了。”
江屿行见林子砚脸色苍白,心疼道:“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喝了药再睡会儿。”
他们已回了客栈,许二正在后厨给林子砚熬药。
江屿行打开门出去,老头见床上的林子砚呆呆地看着房门,不禁道:“是不是闷啊?那我把门打开?”
“不是,”林子砚拽着被子,轻声道,“老师……”
第60章 今晚在那儿睡
老头一愣,惊喜道:“小砚,你认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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