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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的混合双打乒乓球场贴上了一个虽然想过无数遍也在小电影里学习观摩过无数遍但从来没有真正触碰过的糟糕的东西。
许尽忱:“……”
“反正进得多了,这样也没关系的吧。”
许尽忱:“……”不是,什么进的多,我想说的明明是见的多!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要窒息了。
李维多又伸手拿出一边的望远镜,海面上风平浪静。
她都这样了。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陈利亚自己安排的,那陈利亚必定有监控。
还不出现吗?
她这个思路错了?
许尽忱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沸腾的血液逐渐冷却。
他想起自己寻找她的漫漫路途——一面是被人追杀,一面还要找她,一面是父亲失踪,一面还要找她。
他深处战乱国度,这半年受过三次枪.伤四次刀伤,他也觉得没有关系。
辛苦创办的公司被她那个厉害的“前男友”搅得一塌糊涂,短短几个月把他从身家丰厚打入负债深渊,他也觉得没有关系。
反正lcc是他和李维多一起创办的,哪怕他负责决策,她负责擦桌子扫办公室呢……那也是他们两个一起创办的。
他还年轻,公司没了,他还能东山再起。
他东躲西藏信息封闭,听到她结婚的消息,是一个月前。
那火烧火燎的背叛感犹在心边,他抛掉一切回国找她,见面时她却只有一句不痛不痒的“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也没有关系。
可她这样作弄他不行。
他就是生怕破坏他们俩十几年的关系,才一直忍着不敢告白。
如果她这么随随便便就能从暗恋到性,那他这十几年的忍耐和“不敢说”算什么!
他算什么!
许尽忱负面情绪丛生,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望远镜。
“想玩是吗?那来玩啊。”
许尽忱锁住游艇,腾出双手托在她空空的豚上,向上一托,李维多的腿就被挤开。刚才她把他的裤链拉开了,这么一碰撞,此刻两人就真的贴在了一起。
不是之前的微微触碰,而是严丝合缝地相互挤压在一起。
她的腿上海水未干,滑不留手,而他的身体完全违背他的意愿,兴奋得不行。
钥匙对着锁孔,就这么轻轻往下一滑,就蹭进去了一点。
许尽忱大脑里跑过千军万马,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按下去,按下去,按下去。
把她按下去。
甚至不用他用力,他只要松松手,地心引力就能让她滑向他,让她与他构嵌在一起。
十几岁少年时的春夜。潮湿的温热的洞穴。柔软的白色的丘谷。惊惶的腥甜的汁水。熟烂的咬不碎的樱桃。还有黑暗中,瞳瞳的茂密的森林。
他曾经想象的,原来都是错的。
原来春天没有那么茂密,剃过吗?手伸进去的时候,原来她是滑溜溜的,贴上来的时候,原来她是不扎手的。
可刀就算刚刚刮过胡子也会很扎手……她是怎么做到一点都不扎手的?
他很想低头看一眼为什么会不扎手,他也这么干了。
许尽忱脑海中的思路已经完全偏了,可他现在根本找不回思路,血液汹涌地涌进他的大脑,澎湃地在他的血管里拍击。
游艇在海面上游荡,就像他的心一样,已经没有人去关注它到底随着海浪飘去了何方。
李维多从监察状态回过神,就感觉他在自己身下前后滑了滑,随后自己又向下滑了一点。
春天缓慢地包裹了他。
春蚕自己吐出了丝,让自己陷进长梦。
李维多怔愣地看着他露出普通17岁男孩都不会有的紧张表情,额头躺下汗水,眼角都是红色,活像个被人强迫的少女。
她忽然恍然大悟:“你不会是第1次吧?”
“怎么可能!”
许尽忱立刻被踩到痛脚:
“你知道我一个月给白马会所投多少钱吗!像我这种身经百战的男人,字典里就没有紧张两个字!”
“我也没说你紧张啊。”
“……”
眼看这个30岁的大男孩瞪着眼睛,眼泪都要被她逼下来了,李维多噗嗤一笑,从他身上蹦下来。
许尽忱还没有从突然分离的怅然若失里缓过神,就被李维多向前一推。
“……你要干什么?”
许尽忱金边眼镜都摔到地上,想把她推开:
“李维多,如果你只是一时好玩作弄我……”
“从来没有作弄过你。”
“什么?”
“从来没有作弄过你。”
李维多把他推倒在甲板上,分开他的腿,凑上去吻住他的唇。趁他惊愕微张,伸进去缠住他的舌头。
“我只是觉得你第一……难得一次,就不要这么潦草吧。”
她赤着脚,在他面前甲板上半跪下来。
“这样……你试过吗?”
她在他面前俯下.身。
海水淹没上来。
曾经少年时隐秘的梦里,那些幻想过的东西,这一刻通通浮现在碧波蔚蓝的海面上。
他觉得自己变成烟花,冲向天空,又觉得自己变成核.弹,瞬间爆炸。
第一秒,骨骼粉碎。
第二秒,理智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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