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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秦笑笑好好的捉住了景珩的手,景珩不仅没有生气,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起来。要是有人仔细观察,定能发现他耳根的颜色悄悄起了变化。
“哼,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胡言乱语,定要好好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景珩故作凶狠的放下狠话,务必要让小丫头听进去。
“嗯嗯,不会有下次了。”秦笑笑点头如捣蒜,小脸儿上的表情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景珩的手蠢蠢欲动,忍了又忍才没有掐上去,板着脸拉着她的手转身往马车走去。
秦笑笑从来没有坐过马车,看着它四面不透风的样子,害怕会被关在里面出不来,焦急的看向秦老爷子。
正待她开口求助,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道愤怒的吼声:“你们这帮不给人留活路的狗官,老子跟你们拼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嘈杂的尖叫声和怒骂声。
“不好,他们要打起来了!”秦老爷子脸色骤变,冲过去抓住秦笑笑的手就要过去。
景珩下意识的用力抓住秦笑笑的手,不让秦老爷子带她走。
秦老爷子不防他突然用力,一下子没能把秦笑笑拉过来。
“那边出了什么事?”景珩像是没有看到秦老爷子的动作,询问一旁的剪刀石头布。
石头不知道实情,随口说道:“应该是农户为纳粮的事同官家发生了冲突,这种事很平常,公子不必理会。”
农户因为粮食欠收缴不起税粮,跟官家发生冲突的事年年发生。这种事说不上谁对谁错,想管也管不了。
“不是的,是有大坏蛋欺负人,要抢走老爷爷的粮食还打老爷爷。”秦笑笑一边纠正石头的话,一边挣脱景珩的手,稚嫩的脸上满是焦急:“大哥哥,你快放开我,我要找到最厉害的人惩罚大坏蛋,帮老爷爷把粮食抢回来!”
景珩一听,脸色沉下来,抬头问秦老爷子:“到底怎么回事?”
秦老爷子心急那边的情况,本来不想耽搁时间跟个毛孩子说这些,但是看着出身不凡的景珩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三言两语就把这些年掌管粮库的官员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这件事一旦闹大,怕是难以收场……”
怕景珩年纪小,不能看到这场暴乱可能造成的后果,秦老爷子把预知梦里发生的事作为一种猜测说了出来。
景珩越听脸色越难看,眼看这场暴乱愈演愈烈,不加以控制的话,他清楚后果会如秦老爷子所猜测的那般严重。
待他派去的人打听到发生暴乱的原因确实如秦老爷子所言后,毫不犹豫的对剪刀石头布下指令:“剪刀,立即前往府衙调派人手;石头,快马回京将此地的情形如实上报;大布,命乐安守备将负责粮税的一干人等全部抓起来!”
“是,公子!”
剪刀石头布立即接下指令,翻身上马奔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去了。
景珩犹不放心,对剩下的二十个护卫继续下达指令,让他们混入暴乱的人群中尽量控制事态,避免出现严重伤亡。
护卫们守卫的是景珩的安危,不可能全部被调开,就留下三人原地待命。
景珩这番沉着冷静的表现,完全不像个七岁的孩子,也让人直接忽略了他与心智不符的稚嫩的的面容和声音。
“爷爷,小哥哥好厉害!”秦笑笑看着像是变了个人的景珩,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名为敬仰的光芒。
秦老爷子也被深深地镇住了,越发肯定这孩子就是小孙女口中“最厉害的人”或者是他能找到最厉害的人,将暴乱的苗头彻底掐死。
景珩不知道秦老爷子的想法,亦不知道他在借自己的手遏制这场可能会导致十几个死亡、大半个粮库被毁的严重暴乱。
更何况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只是对上秦笑笑炙热的目光,刚刚表现的完全不像个七岁的孩子的景珩耳根又开始变红,颇有几分羞恼的说道:“看什么看!”
秦笑笑丝毫没有掩饰心里所想,嘴一张就是马屁精附身:“小哥哥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小哥哥啦!”
秦老爷子扶额,这句话不知道让傻孙女哄过大宝二宝三宝多少遍,现在又拿出来哄这位心智比家里那几个不知道高了多少的景公子,哪能轻易地哄住!
景珩却在听到秦笑笑这番直白又热烈的夸赞后,那一抹红色直接从耳根迅速蔓延到整张脸:“不知羞耻!”
这哪是一个姑娘家对男儿说的话?就算、就算他们还是小孩子,那也、那也不……也、也不是不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才可以!
“小哥哥,我没有看你……”秦笑笑一脸懵逼,明明是在夸人,又跟屁屁扯上啥关系嘛!
想到上次就是说看屁屁的话让小哥哥生气了,差点惩罚那几位叔叔,小丫头没敢把话说全了。
“哼,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景珩不愿让人看出他心中所想,竭力板着脸告诫秦笑笑,让她务必知道自己不是一听好话就昏头的人。
秦笑笑以为小哥哥生气了,怏怏的靠在爷爷怀里,绞尽脑汁的想小哥哥为啥生气。
秦老爷子看着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
另一边,那位老村长所在的村子的二三十个村民不堪忍受侮辱和欺压,拿起扁担跟上百个官差手持刀枪的官差们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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