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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出来就别笑,丑死了!”景珩低头看了她一眼,加快脚步往主院走,他嗅到那股血腥气更浓郁了。
“鲤哥哥,你别太过分。”秦笑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无意识的抠着他衣襟上的银锦鲤,有些虚弱的说道:“你嘴巴毒成这样,小心没有姑娘恋慕你。”
景珩的双臂无意识的加重力道,将她抱紧了几分:“本公子求之不得。”
秦笑笑败下阵来,腹部的剧痛让她忘记了男女大防,放任自己靠在景珩强有力的臂弯里:“鲤哥哥,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难受过,腹部像是有把钝刀在捅一样。她分明感受到某个羞人的地方涌出一股股热流,结合方才景珩的反应,她猜到那是什么了。
若不是得了绝症,肚子里怎么会有血流出来?
秦笑笑早就知道自己与常人不一样,还利用这份特殊默默的求了许多事。
例如,前年大黑病重快要死了,她求大黑好起来,后来大黑果然好了,虽然只好了一年。
例如,每年除夕全家祈福,她求家人幸福安康,家人果然无病无痛,和乐融融。
例如,年初闹春旱,眼看小麦油菜要干死,她求风调雨顺,让庄户人家有粮果腹,万里碧空骤然阴云密布下起了毛毛细雨。
她觉得自己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求,贪心到老天爷看不过眼,或者把她视作不该存世的妖孽,故而让她在毫无准备之下取她的小命。
“闭嘴!”景珩一双眼睛变得赤红,他死死地盯着秦笑笑,不许她再说任何不吉利的话。
秦笑笑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甜甜的:“鲤哥哥,虽然你嘴巴很坏,脾气也不好,但我还是很喜欢你。”
这世上除了爷奶爹娘他们,恐怕只有鲤哥哥会毫无保留的对她好了。平日里两人相处,看起来是她包容鲤哥哥,其实是鲤哥哥照顾她更多。
她已经记不清怎么和鲤哥哥成为好朋友了,但是鲤哥哥时常骂她没良心,爹娘也说是鲤哥哥送了她好多东西,她才慢慢接纳鲤哥哥的。
认真算起来,鲤哥哥对她的好,要比她对鲤哥哥多的多。
换作往常,听到小丫头的表白,景珩定会骂她“不知羞”。此时此刻,他紧紧地抱着秦笑笑,第一次明明白白的回应道:“鲤哥哥也最喜欢你!”
秦笑笑一听,心里愈发羞愧:她着实当不得这个“最”字。
演武场离主院有一段距离,景珩不嫌累的抱着秦笑笑一路疾驰,吓得沿路的仆从以为出了大事,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等他小心翼翼的把秦笑笑放到床上躺好,剪刀石头布也架着吓得不轻的大夫进来了。
剪刀石头布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见过的血比杀了一辈子猪的屠夫还多,很快就察觉到了空气中散发的血腥气。
第321章 虚惊一场
被一路架过来的大夫才是真的要哭了,他只是别苑里不起眼的小大夫,平日里就种种药材养养花,顺便给仆从们治治头疼脑热,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给贵人看病。
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坐在床头面沉如水的景珩,大夫吓得浑身直哆嗦,战战兢兢的坐在一旁的矮榻上,给疼的直冒冷汗的秦笑笑把脉,害怕把出什么不妥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大夫的神情渐渐变得怪异。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诊断,又换了个姿势重新把了一遍。
为慎重起见,大夫顶着景珩不满的目光问秦笑笑:“姑娘,今日可否食过大寒之物”
秦笑笑昏昏沉沉的,一时没明白大夫的意思,景珩见状替她回道:“午膳用了几只蟹。”
说罢,他陡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愈发阴沉:“蟹有问题?”
大夫连连摇头,收回手起身说道:“公子,蟹是大寒之物,女子癸水期间不可多食,这位姑娘腹痛难忍,便是吃蟹所致,并无大碍。”
癸水?景珩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不等他开口,略微安心的秦笑笑疑惑的问道:“大夫,鬼水是何物?”这名字听着就不太吉利。
不怪她有此一问,男子也好,女子也罢,都视癸水为不祥之物。
在那些大户人家,若是妻子来了癸水,丈夫连房门都不会进,因此不会有人把这种事拿到台面上来说。
“这”大夫眼皮一抽,万万没料到秦笑笑会这么问。想到这位娇客第一次来癸水才有此一问,不禁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候在门口随时听候差遣的剪刀石头布也很尴尬,他们早就娶了妻子有了孩子,自然知道癸水是什么。
当着秦笑笑的面,他们也不好意思明说,怕她事后会难为情。
于是三人假装不知道,不等景珩吩咐就自觉的走了出去,还唤来一个有些年纪的婢女,让她进屋伺候秦笑笑。
大夫也是个妙人,如此这般的叮嘱了婢女一番后,恭敬的对景珩说道:“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景珩以为他故意卖关子意图邀功,心里顿生不满。只是事关秦笑笑,他无心计较这些旁枝末节,俯身对依然难受的秦笑笑说道:“你好好歇着,我去去就来。”
秦笑笑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目送二人离开了房间,自己默默的琢磨癸水是何物。
婢女得了剪刀石头布和大夫的嘱托,一边拿帕子给秦笑笑擦汗一边对她解释道:“姑娘,癸水又叫作月信,每个女子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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