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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笑笑简直无语了,这闹了大半天,感情是在跟孩子们争风吃醋,他好意思么他?
    景珩当然好意思了,看出她不想答应,神情再次变得委屈起来:“没有它们时,你从来不动针线,也从未主动给我做过针线。”
    他理所当然的忽略了那条帕子。
    秦笑笑拿一个醉鬼没办法,只好哄道:“以后只要我给孩子们做针线,就给你做双份的好不好?你当爹的老是跟孩子们争风吃醋,传出去人家会笑话的。”
    景珩皱眉思索,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说道:“好,你要说话算话,若是欺骗我,就不是双份这么简单了!”
    秦笑笑心里偷笑,面上一本正经道:“嗯,我说到做到,肯定不会骗你。”
    才怪,等他酒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双份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就她这烂手艺,两个孩子的针线她都很难做的来,更何况是他的?
    此时的她,不知道男人在装醉,她的如意算盘注定打不响了。
    翌日早上,景珩“酒醒”了,绝口不提昨日的约定,这让秦笑笑彻底放心下来。
    起床后没过多久,大宝神清气爽的带着媳妇儿陈梨梨过来敬茶了。
    陈梨梨年方十六,她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身量也不高,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一些,说她只有十三岁也没有人会怀疑。
    这种长相很占便宜,会让人不自觉的降低心防。
    秦笑笑第一次看到陈梨梨的模样,都很想捏了捏她的圆脸是不是如她想象中那样软乎。
    见他们夫妻俩站一块儿,自家大哥足足比大嫂高出一个半头,她暗戳戳的想着大哥留着络腮胡子的模样,突然觉得两人站一处更像父女俩,也不知道大嫂有没有见过大哥那副面孔。
    就在她想七想八的工夫,陈梨梨已经给秦山林秋娘行完礼了,正朝着他们夫妻走过来。
    见秦笑笑神游天外,景珩无奈的拉了拉她的袖子。
    她回过神,在明月的搀扶下扶着肚子站起来,热切的喊道:“大嫂!”
    陈梨梨早就从丈夫口中知道了这位高嫁的堂姑子,哪怕丈夫说的再好,她对秦笑笑始终有一丝保留,担心被宠坏了,会为难自己这个新妇。
    如今看到她脸上坦诚的笑容,陈梨梨知道自己是小人之心了,当即握住她的手:“哎,笑笑妹妹!”
    付出的热情同样得到了热情的回应,秦笑笑对陈梨梨的印象更好了,从惊鹊手中接过礼盒送给陈梨梨:“大嫂,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望你不要嫌弃。”
    之前她就从大宝口中打听到了陈梨梨的喜好,送的东西自然不会有错。
    陈梨梨没想到自己的见面礼还没有送出去,就先收到了她的,连忙双手接过:“笑笑妹妹,应该是我给你见面礼才对。”
    说着,她把礼盒放到大宝怀里,又从他手上接过送给秦笑笑的礼物:“这是我亲手制成的胭脂,也望笑笑妹妹能够喜欢。”
    陈家做胭脂水粉生意,铺子在京城和八县开遍了。耳濡目染之下,她自小对研制胭脂水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两年陈家新出的一种极受贵妇小姐们喜爱的胭脂,就是她制成的。
    送给秦笑笑的这一种,是她刚不久研制出来的,尚未出现在世面上,其颜色、质地和香气,都在前一款之上。
    “多谢大嫂,我很喜欢。”秦笑笑真诚的说道,她不怎么妆扮,但这是陈梨梨亲手所制,光是这份心意就很难得了。
    姑嫂俩第一次见面,算不得一见如故,对彼此的印象都还不错,以后未必不能互相引为知己好友。
    第605章 不安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是秦笑笑和景珩回京的日子。
    今年的腊月只有二十九天,明天就是大年除夕。虽然秦笑笑很舍不得走,想留在家里陪家人过年,但是这话刚起了个头,林秋娘就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恨不得马上把她扫地出门。
    秦笑笑抱着秦山嘤嘤假哭,控诉林秋娘把她当作泼出去的水,一点也不疼她了。
    在她的这番蓄意插科打诨之下,秦家人对她不能留在家里过年一事生出的惆怅淡了下去,叮嘱她回到京城安分些,不要挺着个大肚子到处窜。
    临到要走的时候,大黄却不走了。它蹲在院门口,安静的看着主人,不像以前她要走时,一刻不停的黏着她。
    此时的它已经很瘦了,脑袋削尖,肋骨嶙峋,身上的皮毛凌乱不堪,用猪油都梳不顺,完全看不出年轻时撵鸡追兔的矫健雄壮。
    秦笑笑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艰难的蹲下来哄它:“大黄,跟我走好不好?等明年天气暖和了,我们再回来玩,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大黄舔了舔她的手,竟是像个人一样长长地叹了口气,眼角流下两颗浑浊的泪来。
    “大黄!”秦笑笑慌忙的接住它滚滚而落的眼泪,声音透出一股她自己未曾察觉到的悲怆。
    看到这一幕,秦家人明白了什么,俱是红了眼眶。
    大黄刚满月就到了秦家,这么多年早已经成为了秦家的一份子。在外人看来它仅仅是一条看门狗,在他们眼中何尝不是另一个孩子?
    如今这个孩子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他们又哪里舍得?
    “笑笑,大黄在这里长大,它想留下,就让它留下吧。”秦老爷子颤抖着手拍了拍孙女的肩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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