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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形云:“?”他们让道咋回事,你说这话咋回事。
周一溪对他挺好的,见他有疑惑,便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此地是开宗立教的好地方,若能得了神子青睐,将来甚至在此等灵气浓郁之圣地开宗立教,假以时日,此教必能长存……”
陆形云眸光闪动,内心涌出异样的情绪。
这大概就是同道中人,难怪一见如故。
“我还以为就我这么想,没想到周兄也是。”妙丽少女头上双髻戴玉,腰间镶嵌一颗美玉,就连指上纳戒都藏在玉环之中。
她好像对玉器情有独钟,无所谓品阶高低,别致就行,甚至就连名字里也有个玉字。
齐怀玉调侃道,并转而看向她也很看好的那位。
“陆兄,你以为呢?”
陆兄陆形云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如实道:“建在别处也行。此地原在大陆九千洲地图上,不过穷山恶水,能有此山清水秀绝景,必定是神子的能耐。”
“何止长存,”白面书生收起折扇,轻点掌心,白皙秀气的小脸上,笑着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酒窝,视线越过陆形云,道:“周兄此言差矣,只要有神子一人,别说借此地山水立教,就是再选个穷山恶水,不出数载,也能养出如此山一般圣景来!”
“英雄所见略同。”队伍剩下的那位擅长一力降十会,人送外号“花夜罗刹”,此刻心思也藏不住了,露出些许敌意,显示出势在必得的野心来。
陆形云一阵触动。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也是来了以后才赫然发现,自己同行的这伙当了一路高手过招的围观群众,三人成虎的始作俑者,鹬蚌相争的渔翁,摆手表示不去争那朝夕,实则能不费力就不费力的家伙,竟然是全场年轻天骄中来头最大的一波。
此刻,那些自觉让道的宗门、大教弟子,却也都有各自的骄傲,倒也没有明目张胆地像吹捧,这是谁,那是谁,只是私下小声嘀咕了句:那些古教竟然扎堆了。
他们刚经过,有个白衣女子看着陆形云的背影,轻掩朱唇,侧过脸跟旁边人道:“这队古教弟子中,我认识其中一个,好像跟我同过半年砚席,我当初觉得他不简单,却没想到……”
“天!谁!?”
白衣女子目露憧憬,神色复杂道:“手无寸铁,轻装简行的那个。”
整个队伍里,唯一手里没有灵器的也就是陆形云了。
说话的人就在他耳边,经过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有熟人。
不认识他的误解他有大来头也就罢了,但是姑娘啊,你好歹也是跟我同过院,却连你都这么说……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他自认为自己没名字啊。
“关键时候还是可以用用咱们头顶光环,不用白不用,希望没有让陆兄为难,因为现在不是等着的时候,所以……”同行一路都快分开了,却还是不清楚这人的真正来历,白面书生向陆形云解释的同时,也存了一点点试探的心思。
“敢跟你们同行就不怕后果,自古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当然谁先上山谁占先机,能一步到位何必磨磨叽叽。”陆形云不太喜欢这种一目了然的试探。
“这时候说这种话就没意思了啊。”齐怀玉给了他一个眼神,周一溪同样板着脸,剩下那位花夜也在看他好戏。
白面书生赶紧摊手,惹不起,惹不起行了吧。
他们这行人背对众人惊羡的目光,不疾不徐走到山脚,前方无路,却也无处不为路。
齐怀玉捏诀,双手外张,轻描淡写一个优美且颇具力度的起手式,轻呼一声:“起。”
陆形云就看到周遭景致和人群在下移。
他们脚下多了一层坚实的气旋。
一道散着碧青色光晕的银白长剑出现在气旋中央,软剑弯曲如台阶,一时间整个上方虚空似乎都有固定形态的扭曲,齐怀玉一马当先,抬脚向上踏,眼神示意其他人都跟上,第一个看的就是陆形云。
而周一溪刻意等了一会,想让陆形云走在他前面,白面书生毫无眼力见地先一步插|进他们俩人之间,周一溪表情略不快,却也没说什么,力大无穷的花夜罗刹扛着流星锤特靠谱地殿后。
虚空开路!
台阶斜向上,剑身末端始终都紧挨着最后那人脚下。
他们抬脚往上,如履平地一般,竟毫不费力地穿过了灵雾缭绕的圣山屏障。
底下众人看得瞠目结舌:“虚空开道,缩地成寸,一步三丈,专克禁空领域!古教正统法门,三种完全独立的法门,居然能融合得如此行云流水!我曾经问过宗门长老糅合两种法门可破某种禁制,长老说这根本不可能,我竟亲眼看到了!比我年纪小的人都会,我想哭。”
“我也想,我枯了,古教之人无论年轻与否,无一例外都能上去!”
“他们能,我们也行,也许禁制薄弱了呢。”
可这般信誓旦旦,却很快以失望收尾,毕竟不能一蹴而就,眼睛看会了,手表示我不行,他们御法器升空,便被摧山断骨的巨重压力强行摁了下来,灰头土脸地摔回地面。
“都到这里了,岂能善罢甘休。”先前还在煽动其他人赶紧离开的人总算露出真面目。
“上山!就是走也要走上去,万一这圣山还有其他限制呢,这般不客气地踏上虚空,也许神人并不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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