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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如此,谢峤之后好像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易感期了,还有一年在野星集训的时候,他直接易感期了,我的妈好家伙,训练队差点自相残杀有没有?”
“这种危险程度,真能继续留在军部吗?”
“……”
能不能留在军部,当然不是这群键盘侠能决定的。
但晏观南满脑子都是凌乱。
谢峤的易感期,向来控制的相当好,基本上没有犯病的时候,当初晏观南还挺羡慕嫉妒恨的,总觉得谢峤的等级应该比自己搞那么一丢丢,毕竟等级越高的alpha,对于易感期的控制能力就越强。
谁成想,几年没盯着,谢峤就出问题了。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谢峤走过来,搂着晏观南的肩膀顺着他坐下,动作特别流畅。
晏观南来不及关,只能让谢峤看了几眼。
“你易感期怎么回事儿?什么诱因让你突然狂躁了啊?”晏观南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谢峤看清楚上面都写了点什么,心里面不当回事儿,也就是老生常谈的那几句话罢了。
他易感期的时候,的确闹了不小动静,不过事后该治疗的治疗,该安抚的安抚,差不多连受害者都没什么话可说了,这群吃瓜的人却拉着不放,还想往特权上面怼。
谢峤说:“的确有些诱因,和你关系挺大的,你确定要听?”
他看着晏观南那双漂亮的眼睛,意有所指,用略带挑衅的眼神看着当事人。
晏观南愣了一下,说:“你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比如谁到你面前说我死了?”
不怪他脑洞大,而是既然和自己有关,那肯定是自己的死亡对谢峤影响最深。
谢峤说:“大差不差,我当街易感期那一天,是有人在逃生舱里面,找到了一块你的软组织,鉴定之后确认是你,我受不了。”
晏观南心里面咯噔一声,突然想到什么,讷讷说:“你不会……在那之前,还抱有期待觉得我还能活下来吧?”
爆炸那么勐,肉眼可见的同归于尽,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谢峤却偏偏还不信这个邪,非要亲眼见到才算。
“我一直都期待着。”谢峤语气挺平静,但这之下是曾经让他几乎崩溃的惊涛骇浪:“你怎么就能死了呢?我还没给你说过我的心意,你也还没承认喜欢我,怎么能离开我?”
谢峤不敢相信,他不能接受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突然死了。
直到铁证如山堆在他眼前。
谢峤在街上得到了这个结果,整个人都崩溃了。
易感期就是这么来的。
从那之后,谢峤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放纵自己的情绪,他甚至浑浑噩噩地想要混一辈子。
直到有一天,他从睡梦中醒来,回忆起梦中见到的晏观南。
晏观南站在距离他三米外,任凭他怎么走都无法靠近。
梦境中的晏观南对着他讽笑了一声,说:“谢峤,我用命换回来的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谢峤如梦初醒,痛改前非。
晏观南的死已经成了定局,他再怎么蹉跎自己,也还不回晏观南的生命,谢峤也想明白了,他不能让晏观南就这么白白葬送了一条命,他虽然愤怒又悲伤,却只能负重前行。
谢峤看着晏观南,说:“我以前觉得我挺坚强,甚至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颓丧,但后来我知道我错了。”
晏观南也挺唏嘘,又心疼,忍不住在谢峤脑壳上揉了两下,说:“别提,一提我就难受。”
谢峤笑了一下,说:“那就不说了。”
晏观南又看回这星域网上的评论,不爽地说:“这群人懂什么啊,太片面了,这不是他们求爷爷告奶奶让你保护他们的时候了。”
谢峤从来不把这些评论放眼里,特别淡定地说:“在网上评判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又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军门和平民之间,的确有矛盾,但这种矛盾是无法调和、也不需要调和的——军门的特权,来自于我们能够在战时给所有联邦公民立起屏障,保护他们的生命,只要异形生物一天不放弃攻打联邦,这特权就不可能消失,我没必要解释。”
晏观南转念一想也有道理,特权来自于他们的能力,这一点无可厚非,只是有些人看不明白而已。
上百年来,和异形生物的对战中,军门子嗣牺牲众多,总是冲在最前线,这是许多beta平民无法做到的。
民众厌恶的,从来都不是这些顶级alpha,而是那些仗着家族特权在外面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们。
网上的讨论不会影响谢峤分毫,第二天一大早,联邦军校就正式开学了。
联邦军校的机甲制造系除了在体能上要求不高之外,在其他各方面的高标准严要求都和机甲战斗系别无二致。
联邦的崛起,一半靠强悍的alpha机甲战士,另一半则是靠机甲和科技的长足发展,联邦军校作为给机甲研究院输送人才的大户,自然不会让学生一代不如一代。
晏观南在机甲制造上面的造诣,其实早就已经足够他来学院当教授,毕竟顶级alpha不管在智商还是体能方面,都是顶级状态,很少有缺陷。
“唐南”这个身份,在学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管晏观南走在哪里,都会有人对他进行围观,这让晏观南一时间还挺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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