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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厄恶魔认真地思索了起来:如果执行的话,那我就不能随便烧烤了生意伙伴,然后把它们的财产据为己有了吧。
战争恶魔冷静地纠正道:你的行为适用于刑法典。
灾厄恶魔挠头:我实在搞不懂这些人间界的东西,一本教典就够我受得了,它简直是万恶之源!
战争恶魔笑了:那你应该庆幸,在陛下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不会有考试。
灾厄恶魔立刻高兴了起来,他高举起双臂,在城墙上一边狂奔一边高呼:万岁,免考万岁!陛下失踪万岁!
看着疯癫的同僚,战争恶魔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灾厄恶魔在城墙上来回奔跑,最后气喘吁吁地回到了战争恶魔身边:嗨,我刚才看到了两个大美人!
战争恶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人呢?
灾厄恶魔唉声叹气:走得太快了,我一晃神,人就不见了。
那两人一个穿着严实的防风斗篷,完全看不到面貌,但是灾厄恶魔以直觉判断,那是一只魅魔,魅魔自然是美人,至于另一个人,她的背影
灾厄恶魔砸了咂嘴,抬手示意属下把串成肉串的岩浆烤舌递上来,他一边吃一边回忆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夜莺。
她离开议事团的时候还是个心智早熟的小女孩,只有他胸口那么高,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会是她回来了吗?
可她回来做什么?如今议事团的局势如此危险复杂,她的到来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变数呢?
不不,不一定是夜莺,也许只是他看错了。
就算是夜莺回来,没有提前通报,她连会议大厅都走不进去。
怨恨魔女和绝望魔女这对志同道合的怨侣,为了这次重选首席的议事团会议,可是做了万全的保障措施,光是驻守在盛夏行宫四周的守备大军就足够抵挡一次全城动乱了。
嗯果然还是他看错了吧。
就在灾厄恶魔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怨恨魔女的属下找到了他和战争恶魔,提醒他们会议即将开始了。
算了,不想了,先去开会解决掉龙蚁女王吧,灾厄恶魔毫无心理负担地啃着美味的烤舌,垂涎起了一条秩序本源的舌头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那一定相当美味。
战争恶魔已经走远了,灾厄慢吞吞地朝着盛夏行宫走去,绿洲季的暖风里仍然夹杂着微微的寒意,然而这寒意却越来越深,越来越冷,他也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最后停下了脚步。
他不知何时走进了一片迷障陷阱之中,一个隐藏得极好的结界,等到他彻底踏入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灾厄恶魔慢条斯理地咀嚼着最后一口烤舌,总是带着疯癫笑意的眼睛慢慢地冷了下来。
你就是这么对待老同事的吗,夜莺?
迷雾之中,夜莺如同生长的林间的女猎人,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出来。
二十五年不见,她长高了太多,与当年判若两人,但奇妙的是,当灾厄恶魔见到她的一瞬间,就确信无疑:眼前的人就是夜莺。
好久不见,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粗心大意。夜莺毫不客气地说道。
哎呀,正是粗心大意和疯痴癫狂,才会酿造出灾厄来,所以粗心可不能怪我。灾厄恶魔满不在乎地为自己辩解着,他歪了歪头,隐下了眼底的冷意,一脸天真好奇地问道,那么久不见,你来找我做什么呢?事先声明一下,借钱的话,我可是不会同意的哦。
问出这番话的时候,灾厄恶魔的大脑正在飞快地运转着,他使出了考前最后几分钟狂背教典的劲头去思考,夜莺到底来找他做什么。
合作,只可能是合作。
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她会来找他合作,一定和这次的议事团会议脱不了干系。
是要救龙蚁女王?还是要干掉怨恨和绝望?难道是想杀回议事团夺下首席之位?
可是光凭他们两人一起整活,无论要达成哪个目的,都几乎等同于送死。
灾厄恶魔开始思考如何礼貌地拒绝夜莺,而不丢掉自己可爱的脑袋,他不觉得夜莺能说服自己,因为她根本没有像样的筹码,否则她何必在会议开始前偷偷拦下他寻求合作呢?
就在他绞尽脑汁之际,灾厄恶魔突然浑身一凛,一股比寒风更冷的冷意贴上了他的后腰,那是匕首?一把危险的匕首。
灾厄恶魔哎呀了一声,现在他知道和夜莺同行的那只魅魔到底去哪了,他果然是太粗心大意了。
你的味道很好闻哦。灾厄恶魔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他笑嘻嘻地对身后很可能一刀捅穿他肾脏的魅魔说道,我从来没有在魅魔身上闻到过这种清新的味道,嗯嗯嗯,是大自然的气息,富有生命力,这可真特别。不过我还是喜欢魅魔动情时的气味,那种欲念的甜味哎,等等,你别捅啊,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灾厄恶魔慌了,身后的匕首竟然真的刺穿了他的衣服和皮肤,只要再深入几厘米,他可爱的肾脏就要受到重创了!
为什么,这只魅魔不喜欢他的骚话吗?他的骚话可是经过无数魅魔小可爱们的认证的,人人都说听了就想和他一起共进晚餐,为什么这只魅魔突然生气了啊!
温热的呼吸落在灾厄恶魔的耳后,那只魅魔用不怎么高兴,但是甜得勾人的语气说出了让他脑中惊雷炸响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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