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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 她的天赋确实很出色,但是,”珈蓝笑了起来,笑容中满是对于间桐雁夜那份天真的不喜,“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即便小樱再优秀,她也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先不说她现在到底担不担得起间桐家家主的位置,你可是还有个哥哥的?他或许会容许你成为下一任间桐家家主,毕竟他根本没有魔术资质,但是让他承认一个间桐脏砚一天之前过继,还未来得及公之于众的养女作为间桐家的继承人,你觉得他会答应吗?他没有魔术资质,但是他的后代呢?哪怕是为了一丝让子女成为间桐家家主的可能性,他都不可能同意让小樱成为间桐家家主的。到时候别说家主的位置,连间桐家的魔术刻印小樱都保不住。”
无视了间桐雁夜难看的脸色,珈蓝继续雪上加霜,“更何况,就算小樱真的继任了间桐家家主的位置,你口中的那个远坂时臣,也一定不会放过另一位未成年的御三家家主,还是他女儿的间桐樱的监护权的。毕竟间桐脏砚已经死了,爱因兹贝伦家也早已离开了日本,前往国外定居了,那么除了他,除了远坂家家主的远坂时臣,还有谁更有资格做间桐家家主成年前的监护人呢?”
珈蓝说一个字,间桐雁夜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一分,很显然他并不是一个蠢货,他很清楚的意识到,珈蓝并没有和自己开玩笑,她说的都是真的,可正因为如此,这件事情才格外的让人难以接受。
“更何况,”珈蓝依旧是那样不紧不慢的腔调,然而说出的话,几乎是像刀子一样在硬生生的扎着间桐雁夜的心。
“小樱可是召唤了朕,会作为朕的御主参加圣杯战争的,要是远坂时臣知道,这个被他舍弃的女儿,又重新拥有了这么大的价值,你说小樱会不会成为远坂时臣夺取圣杯战争胜利的牺牲品?反正这个女儿是当初就已经决定牺牲掉的,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再牺牲一次,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别说了,”间桐雁夜双手紧攥,指甲甚至已经刺破掌心,渗出丝丝鲜血,然而他却恍若未觉,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痛觉一般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答应。”
“不光是要答应,还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比如说让你这个几乎算不上魔术师的人,暂且看起来像那么一回事儿。至少也得顺利成为间桐家家主才行。即便我会出手,但是你这个间桐家的家主也要立得起来,不然一切,终究只是痴人说梦。”
虽然间桐雁夜的魔术资质确实可以说上一句不错,但是他已经荒废了这么多年,一时间想要捡起来还是太难了。对此珈蓝选择直接找几瓶药剂给间桐雁夜一口灌了下去,虽然只能让间桐雁夜勉勉强强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魔术师,之后的一切尚需努力。但是至少在这一段时间里,应该能够把远坂时臣和教会那边糊弄过去了。
至于为什么是糊弄,反正对于魔术教会来说,只要间桐雁夜能够表现出作为魔术师的基础实力,那么他就有资格去继承间桐家,换言之,他能够成为间桐家的家主,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小樱的监护人。
在确定这件事之后,远坂时臣就不可能打破魔术师之间的规矩,强行把自己已经被过继的女儿间桐樱给带回来,因为这在魔术界是不被允许的,间桐樱已经过继给间桐家作为养女了,那么除非间桐家的人全部死光,否则远坂时臣永远都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接回来。
“比起这件事情,”珈蓝看了眼间桐雁雁,面无表情的提醒道,“你还是先想想该怎么糊弄警察吧?毕竟间桐脏砚已经被我杀了,他的失踪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说不定会被视作谋杀。”
说起这件事间桐雁夜倒是不担心,毕竟虽然他算不上一个正经的魔术师,但是魔术界的常识他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
“这点不用担心,那个老东西是个魔术师,他的失踪不可能是由警察接手的,多半是教会的代行者,把他们糊弄过去就可以了。只不过言峰神父和远坂时臣关系很好,这件事情还是要费点力气的。”
“想做什么就去做,朕还是能够勉强给你撑个场的。若是有人不知好歹的将主意打到这里,朕也不介意送他们去看看黄泉彼岸的风景。”
这段谈话是避开小樱的,毕竟无论是间桐雁夜还是珈蓝,都希望能够给这个不幸的孩子,一个勉强算得上幸福的童年。
这几天晚上珈蓝都在陪着小樱一起睡觉,虽然英灵无需睡眠,但是见过经历过那样可怕的场景,即便需要再怎么懂事,每当夜晚来临,她也依旧被噩梦缠身,几乎无法安眠。
哄孩子这件事情,虽然珈蓝生前几乎可以说是从未做过,但是考虑到间桐雁夜再怎么家务全能到几乎媲美某红色弓兵,他也到底是个大男人,万万没有让他去哄小女孩睡觉的道理,所以珈蓝只能勉为其难的接过这项任务。
不过有珈蓝的陪伴,小樱倒是难得的睡上了安稳觉,毕竟即便在梦里,她也能清楚的意识到,在她陷入绝望之际正是在她身边守护的这个人,将她从苦难中救出,宛若太阳一般,用那璀璨的火焰灼烧尽一切的污垢,就像太阳一样,小樱默默的想着,她的从者从天而降,璀璨的好像太阳。
她将自己从海中救出,抱着自己走出了那片噩梦,那一刻,恐惧,担忧,害怕,绝望,所有的情感尽数化为了,对于强者,对于救命恩人的憧憬。并非空穴来风,只是在她绝望,在她哀嚎,在她哭泣呼救之时,只有对方向自己伸出了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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