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只想咸鱼 第2节
一旁围观的弟子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上百万灵石?!大师姐果然财大气粗!
普通弟子一个月的俸禄不过两块下品灵石,即使是内门亲传弟子,明面上的俸禄也不过一月五块下品灵石,光靠这些俸禄用来修炼是远远不够的,再想赚灵石只能领取人物赚取宗门贡献点,用贡献点来兑换灵石及其他物资。
景月衫出身显赫,母亲是望辰峰峰主,父亲是宗门神隐的渡劫期长老,众人以为她是不缺灵石的,不用跟他们一样苦哈哈的赚取贡献点换灵石。
今日可真是大跌眼睛,这么多灵石,大师姐这是做了多少任务?
唉,不怕别人比你优秀,只怕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啊。围观众人心有戚戚然,看向景月衫的眼神陡然变了,各个暗自下定决心以后还要更勤奋才是,要以大师姐为标杆!
景月衫是一点也不意外,光看她这副伤痕累累新伤旧伤破败的身体,也知道以前是多么的拼命,若不是这般勤勉,也不至于早早丧命。
执事堂做事一向严谨,各种物资都登记的清清楚楚,景月衫也不怕他们会昧下她的东西,只不过是看着面前数十个储物袋发愁。
“不能放在一个储物袋里吗?”储物袋不能再放进另一个储物工具里,这么拎着多不好看。
执事头连忙解释:“师姐勿怪,执事堂配的储物袋只有这个标准的,师姐的物资太多,实在装不下。”
景月衫了然,也不为难他,一把抓过十几个储物袋别在腰间,宛如一个土大款一般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望辰峰的景月衫竟从执事堂兑换了百万灵石,这个消息立马飞速传遍了整个归元宗。
众人虽眼热景月衫的百万家私,但也知道从执事堂领取的灵石都是各弟子凭借自己的本事赚来的。
如此家世,还苦哈哈的靠自己努力奋斗,怎能不令人佩服。景月衫凭借自己的努力一跃成了归元宗众弟子的标杆人物,众多囊中羞涩的弟子立马有了奋斗目标,摩肩擦掌的准备向景月衫学习,努力奋斗发家致富。
只是令众人想不到的是,大师姐刚被夸了一天,第二天就翻车了!
她光明正大的找了一群乐姬舞姬,在望辰峰放肆享乐了起来,一日两日还可以解释为景月衫平日里太勤奋了,只是偶尔放松一下。
然而望辰峰上的丝竹歌舞昼夜不停,足足持续了月余,众人再不能给她找借口了。
刚立好的标杆人物立时就崩人设了,归元宗众人下巴都惊掉了。
咋回事,大师姐疯了吧?
第2章 只要你喜欢,又有什么是不……
景月衫当然没疯,她的所作所为都经过了最缜密的推算。
她原本的屋子变了个大模样,从外面看依旧是那个普普通通的竹楼,内部的空间却拓宽了数十倍。
原本就显得空荡荡的房间此时更是空的吓人,只不过此时重重人影填满了房间,丝竹阵阵,人影重重,欢声笑语阵阵回荡,被屋外的隔音法阵阻挡。
景月衫端坐在一群乐修舞修中间,任由容色倾城的俊男靓女将她重重包围,她神色怡然,嘴角勾起,看起来好似个沉溺声色的纨绔子弟。
靡靡之音接连不绝,景月衫沉浸在视觉听觉双重享受中,体内经脉的阻塞随着歌舞节奏缓缓疏通,丹田内的阵痛也在缓缓抚平。
过了许久,她长舒一口气,朝面前正对着她弹奏月琴的清俊男子道,“道友功力了得,今日暂且就到这里,多谢。”
那男子剑眉星眸容色秀丽,神情却颇为诺诺,面上带着一丝惶恐,起身行礼。
“当不起真人称赞,某等先退下了,真人若有需要,可再召唤某等。”他们在修真界本是地位极低的伶人,只不过对歌舞之道有些研究罢了,却得到景月衫的盛情相待,并以道友相称,着实令他们诚惶诚恐。
景月衫神情温和,递给为首的男子一袋灵石,“这是这段时日的报酬,道友收好。”
众人如潮水般退下,诺大的房间中顿时只余景月衫一人。
风从远处的窗户吹了进来,层层窗幔在空中肆意飘荡,将景月衫的身影遮挡的隐隐绰绰。
她挥了挥手,撤去房内的空间扩展阵法,原本空荡的大殿瞬间又变回了一开始的小房间。
景月衫闭眼调息了一会,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些乐修舞修的功力了得,经过这段时日的疗养,可算是把她经脉内混乱的灵气走向给理顺了,原本难愈的旧疴也有好转的趋势。
景月衫领了百万灵石和物资,借助聚灵阵的帮助成功打开了之前闭锁的藏宝小空间,里面果真有无数奇珍异宝,然而却都对她的伤势无效。
任是再珍贵的灵丹妙药,也无法对她体内冗杂的灵气走向改善半分,景月衫就猜到,要治愈旧伤在于修复心境。
即使换了个灵魂,身体因原本心境崩溃而残留的沉疴也不是那么好去除的。景月衫之前修行太过紧绷,心境未得一刻放松,由此引发神魂的崩溃,带动着身体也险些崩溃,她思索许久,想到了放松身心尽情娱乐来治愈旧伤这个法子。
在归元宗内也没有别的娱乐了,大家都埋头苦修一心向道,沉迷享乐是会被人看不起的,很多刺激感官愉悦得消遣都在暗地里悄悄进行,景月衫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门路,就选择了最大众化的歌舞。
然而这个修仙界实在是太保守了,好端端的乐修舞修竟被当成歌姬舞姬,被打入了下九流。
这他妈就离谱,道法三千各有不同,不管以何入道,只要不危及他人都值得尊重。
景月衫万万想不到修仙界也那么迂腐,也管不得旁人怎么看她沉溺歌舞这件事了,生死大劫在前,修复旧伤才是头等大事。
调息片刻,她垂下眼眸暗暗思索,她是在一次秘境探险中与女主起了争执,由此中招身陨,那么避开这场秘境探险如何?
正当她思索着以后的规划时,腰间的玉牌忽然闪现出莹莹玉光。
景月衫拿出玉牌,手指轻点,一道柔媚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吾儿速来,娘亲在等你。”
这赫然是景月衫的亲生母亲,望辰峰峰主景乐章。
景月衫楞了一下,这段时日她一直没见过景月衫的父母,记忆中他们的关系也并不是非常亲密,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总会有那么一遭的,景月衫定了定心神,深呼一口气往山巅走去。
望辰峰峰主,自是住在望辰峰的山巅,底下的弟子依照与峰主的亲密度住处依次往下排。
景月衫这个亲生女儿却住在了半山腰,与许多普通弟子为邻,甚至不如有些亲传弟子离景乐章近。
母女关系可见一般。
景乐章的住处位于望辰峰的山巅,外面看着不过一座平平无奇的篱笆小院,然而一走进那道院子,眼前的场景却骤然一变。
宏伟的宫殿群美不胜收,雕梁画栋亭台楼宇连绵不绝,瞧着不像是仙家场所,倒像是凡间哪个帝王的行宫。
景月衫微微勾唇,母女俩一个喜好奢靡,另一个倒是简朴的过了头,真有意思。
一名姿容秀丽的男子不知何时走上前,仪态优雅的向她行礼。
“见过真人,道君早已等候多时了,真人随我来。”说着,男子领着景月衫往正中间的大殿走去。
景月衫盯着男子盘的整整齐齐的后脑勺出神,这原来就是传说中的娈宠呀,看着挺不错的,一点不油腻。
重重宫门一层层打开,露出殿内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场景。
歌舞阵阵,人影重重。袒胸露乳的俊男靓女在殿中尽情嬉戏,美酒佳肴洒了一地,丝竹声伴随着欢声笑语阵阵袭来,好一派奢靡景象。
面容精致艳丽的女子端坐在大殿上方,她的五官与景月衫相似,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她此时表情明明漫不经心,气势却格外摄人,即使身处乱花丛中也格外显眼,叫人难以忽视她的存在。
望辰峰峰主景乐章,修风月道。
这幅情景与记忆中的样子渐渐重叠,正是以前的景月衫最讨厌的模样。
原本欢乐的气氛在景月衫进来后为之一滞,众美人仿若按下了暂停键一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景月衫不禁有些想笑,美人们从此再不用担惊受怕了,她可不会在对他们喊打喊杀了。
“听闻母亲传召,不知有何吩咐?”
景乐章放下手中的酒杯,将眸光凝在殿下恭敬行礼的女子身上,这是她的独生女儿,却与她有理念分歧,数百年来母女情薄。
“听闻你近日喜好歌舞,瞧着可有喜欢的,这些歌姬舞姬都赠于你。”
殿内的众美人听闻此言,各个脸色煞白瘫倒在地。
归元宗内谁人不晓得景月衫最恨风月之事,当初可杀了不少乐章道君的面首,母女之间闹得很不愉快,他们若是落在景月衫手中,还能落到好?
景月衫笑了,母亲着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以前何必与她闹成那样?
“怎好夺母亲所爱?”
景乐章不甚在意的挥挥手,“只要你喜欢,又有什么是不能给你的。”
她一向是个好母亲,虽与女儿理念不同,却未曾亏待过女儿半分。
景月衫低下头真情实意的感谢:“多谢母亲。”
被转手送人的美人们还没来得及绝望,又听景月衫道。
“母亲莫怪,我可只要技艺精湛的。”
说着点了几个,皆是方才一心奏乐舞蹈,未曾向景乐章献媚的美人。
景乐章一愣,随即笑道,“这几个技艺确实精妙,月儿好眼光。”
母女间极少有这般心平气和谈话的时候,景乐章心情大好,抛向景月衫一道光点。
“这是我前段时日新得的小玩意,拿去玩吧。”
景月衫接过一瞧,不禁被母亲的大手笔给惊到了,这赫然能由灵气精纯之地不停的滋润千万年才能成型的极光玄玉,对调整心境稳固修为有极大的帮助。这等宝物扔出去都能引发一场腥风血雨,就那么轻巧的给了她?
更可怕是,景月衫惊恐的发现,在她丧命的那个秘境里,她跟女主抢的那个宝物就是手中的极光玄玉!
淦!
景月衫差点要暴走了,何必啊何必,争得头破血流还把自己的命搭上了,到头来就为了得到个只要撒撒娇就有的宝物,这脑子是有多想不开?
第3章 修二代要有修二代的自觉……
可能是景月衫眼中的震惊太过明显,景乐章再次大手一挥,掏出数件珍宝扔给她。
难得见女儿喜欢她给的东西,景乐章自然不会小气。
如此多珍贵程度不输于极光玄玉的宝物就那么随意的给了她,景月衫简直麻了,总算是知道私密小库房里的宝物都是哪里来的了。
那么个好妈妈不好好把握,偏偏要与草根出身的女主抢那点东西,还把自己小命给丢了,简直是脑子有个大病,修二代要有修二代的自觉啊喂!
去时时候两手空空,回来时揣了一兜的好东西,还把母亲的美人给顺了一长溜下来,景月衫更加乐陶陶的沉醉于这群乐修舞修的轻歌曼舞之中。
景乐章的人自是比景月衫随便找的那群美人技艺精湛,业务水平都杠杠的。
一开始以为景月衫要拿他们撒气,颇有些战战兢兢,后来发现景月衫真的只是单纯的在欣赏歌舞,表现的好还大大有赏。美人们这才放下心来,拿出压箱底的手段,卖力表演。
靡靡之音又持续了几日,还不见要停息的苗头,惹得归元宗众人议论纷纷。
“景师姐这是怎么了?大半月不见她出早课了,整日窝在屋内与一群伶人厮混,真是不成体统!”
有人嗤笑:“莫不是破罐子破摔了吧,大师姐修为停滞在金丹期已有百年之久,若再不突破……”
说着那人抬头看了看上空,眼中尽是不可言明的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