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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圆觉得,是不是因为失去了父母的顾瀚海,彻底将所有的感情都投射到自己身上才会这样,也许是一种心理疾病,而不是爱。
“好吃吗?”
一顿饭下来,严清圆也算是吃饱喝足,拍了拍肚皮,听到大哥问话笑嘻嘻的回答:“好吃,这家店很棒!”
“下次还来?”
“好哦。”
看着严清圆和严泽水对话的模样,汐鹤微微眯起眼睛,恩,兄弟和睦,真是不错。
“严奇邃,你怎么想开了?”汐鹤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不打算让严清圆商业联姻了吗?”
“顾瀚海是一个非常值得培养的后辈。”严奇邃话语中的意思是如果能用这种方法让他所执掌的分家再更壮大,这是有得有失,比起外戚,他更相信入赘的顾瀚海。
“是吗?”汐鹤带着几分散漫,显然对严奇邃的借口不怎么感兴趣。
“况且。”严奇邃眯起眼睛,“严清圆就差没把喜欢顾瀚海写在脸上了。”
汐鹤噗嗤的笑了出来。
严泽清走在严清圆的身后,而顾瀚海则是安静的跟着严清圆,上车之时严清圆选择了和严奇邃一车,让顾瀚海能够有单独和兄弟们相处的时间,而他……想腻一腻好久不见的爸妈。
严泽水去了一趟卫生间,顾瀚海坐在车内,而严泽清则半靠在车上,缓缓的说道:“圆圆在躲着你,看来事情的发展不会如你的意。”
“他喜欢我。”顾瀚海十分笃定的说道。
严泽清看着顾瀚海的侧脸,不反驳,严清圆喜不喜欢顾瀚海,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的。
不……
严清圆自己看不出来。
严清圆的表情大概是受到了顾瀚海告白的影响,从一开始的毫无所觉到对这可能出现的爱情有了幻想的时间,只经过了一个晚上。
这个晚上,就是顾瀚海告白的那个晚上。
“你很得意吧。”严泽清有些不太高兴,他虽然不会限制严清圆的择偶,可他却会讨厌将严清圆夺走的人。
顾瀚海摇头:“我不会拿严清圆来作为我炫耀的理由。”
“你这么尊重圆圆,我很开心。”严泽水突然问道,“所以你确定你对你的那些家人没有什么留恋吗? ”
“是。”
“顾瀚海,我希望你明白。”严泽水坐在车上,话音陡然低沉,“如果伤害到了圆圆,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已经算的上是威胁了,然而顾瀚海却没有生气,而是缓缓的说道:“如此,倒是感谢了。”
严泽水诧异的看了一眼顾瀚海,对方的这种说法,明显是愿意被监督的意思,这倒是让严泽水心情复杂了不少。
严清圆第二天的果然是按照自己提出的要求给严奇邃做了一道爆炒猪肝,虽然火候不太好,可有顾瀚海在旁边监工,味道还是不错的。
专门摆放在严奇邃面前,假装是大厨做的,谁都不告诉严奇邃。
严奇邃当时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饭菜,尝试了一下猪肝,并没有说什么,严清圆眨了眨眼睛。
难道爸爸都没有觉得奇怪吗?
如果是大厨做的菜肯定会更好吃的啊?为什么爸爸都没有发现?难道说其实爸爸每次吃饭都只是填饱肚子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口味吗?
在无数疑惑和揣测之下严清圆最后看着桌面上的食物,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因为在吃完饭后,严清圆发现那一盘猪肝被吃得干净,只剩下一些配料。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今天严奇邃一直都在吃这道菜,而其他的很少动。
严清圆感动了下,心底酸酸的。
可是,非常非常的开心。
说实在的,很开心。
莫名其妙的觉得自从爸爸妈妈回来之后整个家庭的气氛都变得和谐起来,严清圆从来未有过的喜悦。
顾瀚海这几天没有上班,一直在家里,理由是陪严清圆度过恢复期。
可是哪里需要顾瀚海,私人医生在旁边随时待命。
只是严清圆之后的耳朵换药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自己被咬坏的耳朵,难免留下了很难看的印记。
当时疯癫的司雪语下了死口,虽然没完全咬掉,但是的确给严清圆的耳朵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虽然极力恢复了,却没能恢复到最完美的状态。
这个缺陷,严清圆知道它会永远的伴随自己一身。
算是个警醒吧,是他严清圆做坏事的证据。
严清圆有一件事去论如何都想知道,为了知道这件事他不得不去主动见一次司雪语。
但是家里的所有人包括顾瀚海都对司雪语的消息守口如瓶,只知道送到了精神病院,但是到底是哪一个精神病院,没人告诉他。
严清圆也有些焦急。
很快就要过年了,到时候去了主家,做好了最后的铺垫,他很有可能就偷偷摸摸的走了。
如果这件事情不弄清楚就会像一块石头一样一直压在严清圆的心头。
“真的不去看看?”严清圆再一次试图询问,“不管怎么说,阿姨也只是因为精神病。”
严清圆说这句话就觉得不对,在书中顾瀚海一脱离了司雪语就再也没回过头,现在的他将这个期限提前了,可顾瀚海应该还是那个顾瀚海才对。
“恩,不去。”顾瀚海在给严清圆上药,自从医生教过他一次之后,顾瀚海全部都是自己动手,做的比医生还要轻柔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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