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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润脸庞上灿若朝霞的笑容只让簿德在心底叹了一句“怪不得……”
“这打扮可是殿下当年最喜欢的,每当看到您这副样子,驸马爷……”簿德一顿,自知失言道:“殿下恕罪!”
思君面露不解道:“你何罪之有?起来吧,本宫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簿德这才舒了一口气,轻声道:“殿下,能想开了自然是好。殿下和姜公子只是有缘无分,切莫让他磋磨了殿下的好年华。”
又是姜离……
思君的心已经不再产生异样,可精神却十分疲惫。
不知道这个簿德提到姜离究竟是为了自己好,还是替皇上来试探自己。
“本宫看你也该到放出宫的年纪了吧?”思君转而问道。
簿德无奈笑了笑:“奴婢伺候过殿下、又伺候过皇上,家中的门槛都被提亲的踏破了,可奴婢知道他们娶奴婢是为了什么……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思君随口感叹一句:“想必薄云也是这样打算的吧!”
旁边一个俏宫女接口道:“奴婢跟云姑姑同乡,她之前在家里有个相好的,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联系了。”
“应该是没有了吧?”
“我前些日子还在街上看到云姑姑了呢!可是她没有认出我来。”
“哈哈,是你认错了吧!”
“才不会呢!云姑姑现在变得更加冷漠了,我怎么会认不出?”
几个宫女吵吵嚷嚷起来,直到簿德瞪了她们几眼,她们才安静下来。
“殿下恕罪,她们也是许久没有见到您太开心才这样。”簿德替她们开罪道。
思君摇了摇手,“既然是跟了本宫许久的老人,本宫也不会过多为难的。”
簿德莞尔一笑,温声道:“殿下先用早膳吧,陛下说等您用完膳后,去听听早朝。”
思君心中猛然一惊!他又想干什么!
☆、早朝
思君刚刚在乾元殿左边的耳房中坐定,隔着一扇屏风,听到众臣吵吵嚷嚷的声音,皇上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低沉道:“各位爱卿还要说吗?”
大殿中顿时一静,不知道是哪位大臣顶着来自嬴浦的巨大压力,大声道:“陛下,民间有一首即便是三岁小儿都会唱的歌谣。”
“哦?爱卿可知那是什么歌谣?”
“玉京有个清河主,塞外有个泊蕤王。水中永远风月住,草上满是白骨枯。陛下,这清河公主既然能和我朝大患泊蕤王相提并论,可见其对江山社稷的危害。”那老臣的声音甚至带着微微颤抖,思君不禁自省难道自己的危害真就那么大?
这时,林公公突然从前殿退了出来,进到这间耳房中。
思君挑挑眉,将疑问的视线投向他,他恭恭敬敬地请了一个安,又将宫女呈上来的茶水双手捧起递给思君。
“正在说话的是谢御史。”
思君捧着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公公,直将他看得额头冒汗,才调转视线,轻轻抿了一口茶。
林公公再不多言,乖乖地站在她的身后。
“……荒淫暴虐,实在是让百姓怨声载道,陛下,不惩治不足以平民愤啊!”
咦?这真的说的是自己吗?
“众位爱卿既然对清河公主有这么多的不满,为何不亲自去她府上劝她呢?”
大殿之中鸦群无声。
“呵呵……”皇上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出低沉的笑声,许久才道:“朕这里有一份泊蕤王呈上来的表,也许对各位爱卿来说是一件好事儿呢!”
底下众人皆等待着嬴浦将要抛下来的重要消息,思君却悠闲地往身后一倚,想来皇上要说的定是那泊蕤王求亲一事。
果然,只听他道:“泊蕤王有意向我朝求亲,求得正是清河公主,众位爱卿以为如何?朕究竟应还是不应呢?”
“陛下!万万不可!”声音熟悉,好像是萧金缕的声音,居然是他第一个跳出来?
思君手肘放在扶手上,手臂支着自己的脸颊,眼睛无神,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好似他们的争论完全不关自己的事。
“清河公主辈分极高,若是小小一个番邦蛮夷娶了我们大秦的长公主,成了陛下和大皇子殿下的长辈,再提出无理要求那我们又要如何应对?还请陛下三思!”
也有大臣跟着附和:“是啊,小小一个蛮夷若是能娶我们大秦尊贵的长公主。”
“对对,随便找个宗室女嫁了便好。”
“老臣到不这样认为。”荀公的声音响起:“清河公主留在大秦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倒不如嫁于泊蕤王,凭借着清河公主的手腕,也许泊蕤不久之后就会成为我们大秦的一部分了。况且,清河公主年纪如此之大,陛下对长公主殿下再如何不舍也不能留他一辈子。”
“对啊对啊!”
“荀公所言甚是。”
……
“陛下,虽然我大秦地广人多,可泊蕤也膘肥马壮,能少一事便少一事,那等蛮邦一言不和便要开打,我等礼仪大国不可跟他们作一般计较。”刚才的谢御史站出来看似一本正经道,事实上不就是贪生怕死,担心一旦两国开战影响自己的利益吗?
思君摇了摇头,暗暗嘲笑。
“河间王有何话说?”嬴浦突然出声询问。
那一贯桀骜的声音响起:“区区一个泊蕤何须怕他们!倘若开战,本王也必定派人参战。不过……”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些忧虑道:“大秦堂堂大国应下和亲一事也没有什么,许给他们一个宗室女,他们便要感恩戴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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