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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啧啧,军师激动什么?又不是没有屏风遮挡。”
孟离经瞟了一眼屏风上映出的凹凸有致黑影,挑眉轻笑道:“我只是惊讶将军怎么又小了。”
华裳:“……”
何必要互相伤害?
华裳:“别废话了。”
她重新坐下来,“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孟离经:“我还想要问将军发生了什么事呢。”
华裳沉默一下,“慧断死了。”
孟离经并不吃惊,“哦,想到了。”
华裳:“你想到了怎么不跟我说?”
孟离经:“说了啊,不是说他很快就要被人舍弃了嘛,怎样?他可说了什么要紧事?”
华裳将慧断死之前说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孟离经轻笑一声,“这慧断倒是对将军不错。”
华裳:“没听懂你的意思。”
孟离经在屏风外走了两步,低声道:“他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将军,呵,我都替那幕后之人感到可悲,明明找了两个不弱的人来对付将军,没想到这二人谁都没想要致将军于死地,反倒是看彼此不顺眼,恨不得将对方弄死。”
“哈?”
孟离经敲了敲屏风边框,“将军实乃红颜祸水,佩服佩服。”
华裳下意识道:“哪里哪里……呸!你快滚进来给我说清楚。”
“不要。”
“为什么?”
孟离经捂着脸,淡淡道:“我害羞。”
华裳:“……”
孟离经感概道:“将军也别不相信,虽然将军比男人还男人,可到底是个美貌女郎,我的定力……”
“嘶”的一声,一把妖冶长刀穿透屏风,刮过他的鼻尖。
孟离经心想:完了,将军是真生气了。
为了不被打死,孟离经立刻火急火燎地蹿了进来。
“说吧,将军想让我做什么?”
孟离经一脸“引颈就戮”“舍身取义”的姿态,“即便陪将军沐浴也不是不行。”
华裳直接往他脸上泼了一抔水,“你可闭嘴吧你!”
华裳趴在桶边,蜜色的肩膀上沾着晶莹的水珠,连发丝都在反光。
孟离经喉结动了动,直接跳进了浴桶里,溅出的水花浇了华裳一身。
华裳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举动,简直不愧他“离经叛道”的名字。
孟离经虽然跳进浴桶,却背对着华裳。
华裳将手腕递过去,贴着他耳朵小声道:“他给我下了毒,我不放心。”
孟离经点头,他闭着眼睛转过身,替她把脉,又捏出一根银针直刺华裳心脉。
华裳未躲。
孟离经背过身检查了一下银针上的血,还要低头舔一舔的时候被她按住了。
“军师不要冒险。”
孟离经笑了笑:“没事,这毒不算很厉害,就像我说的慧断并没有想将你致死。”
“他自己毒发那么快,恐怕是吃了另一种毒。”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孟离经凝视着银针上颤颤巍巍的血珠,“大概是因为他被人胁迫,不得不演这出戏,好让幕后之人断绝给你下毒的想法。”
“他当时说的话也是精挑细选的,恐怕当时有人能听到屋子里面的声音。”
华裳决然道:“绝无可能,我的本事我了解,若是外面的人能听到屋里的话,那我也应该能听到屋外有人。”
“也许……”孟离经目光深沉,“有什么工具可以不用靠近就能听到屋子里的声音。”
华裳:“麻烦军师去一趟隠山寺。”
孟离经“嗯”了一声。
华裳:“他最后碰了一下我的耳朵,到底暗示了什么?”
“将军有没有跟他有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关于耳朵的秘密?”
“关于耳朵的秘密……”华裳闭上眼,仔细思索。
孟离经稍稍侧头,望向她的眉眼。
她眉眼凌厉,却如同一把直插人心脏的艳刀,长刀之下,无人可挡,无论男女。
她红唇一张:“有了。”
孟离经微笑:“恭喜将军了。”
华裳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她一脚踹向他的屁股,将他踹了出去。
孟离经“哎呦”一声倒在一旁榻上,就保持着狗吃屎的姿势这么趴着。
华裳:“慧断有一门特长,他的耳朵能动。”
她忍不住微笑,“那时候,他总是用这个逗我,他说仔细看,他的耳朵就动一下。”
孟离经缓缓道:“他今日也说了仔细看。”
华裳出神道:“然后,他的耳朵就动了一下,耳环撞在碗壁上发出一声脆响。”
孟离经:“那之后他又说了三句话。”
“是的,完全不搭调的三句话。”
分别是——
“送你刀,呵……”
“御赐的刀。”
“情之一字,我可能一生也参悟不透了。”
孟离经捂着嘴笑出声,“这可谜语未免也太过简单了吧!”
华裳恍惚地看着在榻上笑得打滚的军师。
孟离经坐起身,一字一顿道:“这不过是个藏头的谜语罢了。”
藏头?
送……御……情……
作者有话要说: 华裳真的是一个有时候会性别倒错的直女。
藏头谜语大家猜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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