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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身上穿了一件深红色的齐胸襦裙,这种颜色一般人压不下,可穿在她的身上却无端衬托出她身上惊人的气势。
    “我……我没事。”被这股气势所摄,贵女红着脸小声道:“多谢这位……”
    她又仔细瞧了一眼,才发现这位恩公居然是名女子!
    那人笑了笑,伸手将她脸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贵女捂住耳朵,眼睛湿润地凝视着那人。
    那人轻笑一声,弯下腰,唇几乎抵上了她的耳朵。
    贵女一阵阵晕眩,然而,等她清醒过来,听明白那人的一番话,整个人瞬间往下坠。
    “没事吧?阿姐,快醒醒!”
    贵女恍惚回神。
    “你怎么了啊?”
    贵女扭头望去,却不见那人的身影。
    “你在找谁?刚刚那个女郎吗?她可真是好看。”
    贵女听着闺蜜的话,捂着脸哭了起来。
    两位好闺蜜不解道:“你哭什么?对了,刚刚那个女郎对你说了什么?”
    贵女哽咽道:“她说她就是冠军侯华裳,完了,我在她面前丢脸了!”
    贵女哭的更加伤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人抛弃了。
    唉,纪念这刚长出嫩芽就死去的爱情吧。
    华裳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大殿,对着佛祖金身拜了拜。
    她对周围环境极为敏感,总是感觉到一股视线围绕着自己。
    华裳想了想,一个人朝后院走去。
    她走后没多久,一个人便匆匆赶上,可那人刚跟着她拐了一个拐角,就不见了她踪影。
    那个带着帷帽的女子正环顾四周,头顶的帷帽突然被人扯掉了。
    她惊慌回头,正与华裳四目相对。
    华裳一愣,立刻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将帷帽还了回去,“抱歉抱歉,没想到跟着我的人是你。”
    李梦昙一把扯过自己的帷帽,哼了一声。
    华裳笑眯眯道:“不知道李娘子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李梦昙冷淡道:“谁跟你了,顺路不可以吗?”
    华裳笑了笑,“好吧。”
    李梦昙被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惹生气了,可又念在今日是她的好日子的份儿上,大发慈悲不予计较。
    华裳准备离开,李梦昙却小声叫住了他。
    华裳扭头。
    李梦昙小声道:“先说好,这是阿兄让我做的。”
    她顿了顿,舔了舔唇,又小声道:“祝你生辰快乐。”
    华裳笑了起来,“多谢。”
    这李家可真是一门子的口是心非。
    李梦昙:“礼物已经送到你府上去了,是看在阿兄和阿岚的面子上才给你的。”
    说到此处,她幽幽地望了一眼华裳,“我们李家的东西都要搬到你们华家去了,先是李娴搬,现在换成了李岚搬,你是不是会下蛊啊?”
    华裳自然听得出李梦昙语气中的愤懑和无力,她只得傻笑应对。
    她也在心里面纳闷——李岚搬了什么?他不是一向摆出一副瞧不上她的模样吗?
    该不会……
    华裳:“那辆马车……”
    李梦昙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
    华裳摸了摸鼻子,“哈哈,抱歉了,不过那辆马车坐起来很舒服啊。”
    李梦昙面露惊恐:“你……你居然在马车里面做?你……下流!”
    李梦昙羞红满面地逃了。
    “下流?”华裳想要抓头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头发不同往日,是不能轻易动的。
    奇怪,大殿中她感受到的那股隐秘的视线是属于李梦昙的吗?她感觉不像。
    华裳重新回到马车上,想要问李岚马车的事情,可李岚根本就不肯直视她,就像当她这个人不存在一样,华裳只得放弃。
    马车在街上行了一段距离,华裳影影乎乎听到有人在喊“将军”“将军”。
    华裳掀开车帘,“阿岚,你又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李岚勒住缰绳,“好像有人在喊。”
    华裳扭头朝马车后望去,就见酒馆老板“哼哧哼哧”追在马车后面。
    他好不容易跑了过来,双手按着膝盖,喘息道:“好久没有跑的这么猛了,将军,你可不要过门不入啊。”
    他仰起头,朝她笑了笑,“我听人说今儿个是您的好日子,还想要替您庆贺庆贺,如果您看得上小的话……”
    还没等他话说完,华裳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我当然要去喝杯酒。”
    沈伶眯起眼睛,露出满足的笑容。
    “将军!”李岚出声。
    华裳朝他挥了挥手,“没事的,我稍稍喝一杯就回去,你先走吧,我一会儿还要去看看别人。”
    李岚脸色难看,却也对她无可奈何,就连他小叔叔都管不住的人,他能管住吗?
    他狠狠瞪了沈伶一眼,喊了声“驾!”,狠狠甩了一响鞭。
    华裳随着沈伶回酒馆,路上,她盯着他额头看了好久,笑道:“你虽然喘的厉害,可一滴汗都没有呢。”
    沈伶无奈道:“小的天生就是这种体质,按照传奇故事里说的,该是‘冰肌玉骨清无汗’。”
    他撸了撸袖子露出白腻的手腕,“将军来摸摸看,您一定没见过像我这般体质特殊的人。”
    确实没见过。
    华裳好奇地摸了一把,触手冰凉,犹如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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