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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没有一个人倒?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快看门口!”
    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众人纷纷朝门口看去,只见原本抬弓搭箭指着众人的弓箭手到了一地,后背钉有箭矢,已经气绝身亡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客懵了。
    就连宋玉清他自己也瞪大了眼睛,他双手捏着棺材边缘,狠狠的,关节泛白。
    宋玉清咬牙,突然,另一条腿一缩,整个人缩紧了棺材里。
    “大胆!”季无艳怒喝一声,声音很是奇怪。
    可也没人在意这些了。
    看客们疯了一般挤向门口,唯恐自己丢了性命。
    李娴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架着棺材的长凳,却又顿住了。
    王问之、楚江仙、魏玄和季无艳几人死死盯着李娴僵硬的脊背。
    王问之:“宋玉清,你做了什么!”
    许久,棺材里传来一声笑,“李娴,你还不肯让开吗?你的将军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
    李娴紧咬牙关。
    宋玉清低哑的声音缓缓飘来,“难道你以往对华裳的敬佩都是假的?你要看她的尸体受损,被我侮辱吗?”
    李娴再也忍不住了,他全身肌肉紧绷,怒吼道:“宋玉清,你这个畜生!”
    宋玉清:“我是畜生?就当我是好了,这不过是成王败寇后,你给我安排的罪名,若是今日你们都死在了我的手里,那是畜生的就是你们了。”
    “李娴,我再次提醒你,让开!”
    季无艳:“退开吧。”
    李娴不想听从,他看了一眼棺材里的情形,又不得不重新跳下长凳。
    众人围着棺材,棺材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楚江仙眼皮一跳,厉声喝道:“宋师,你莫不是连脸也不要了!”
    宋玉清笑得很是张狂,“若是下一刻就要死了,你还会在意这些吗?”
    魏玄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不会的,我们不会害你性命的,你出来,把华裳放下。”
    季无艳:“朕保证!”
    “你以为我会信?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我会不懂吗?况且,门外守着的不知道又是哪路人马,我不会出去的。”
    “这里多好啊,还有华裳陪着我。”
    宋玉清发出低沉的笑声,柔声道:“我还从未在现实中与华裳同床共枕过呢,这也算是在临死之前得偿所愿了吧。”
    “啊,对了,这就叫芙蓉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做鬼也风流!”
    楚江仙冷然道:“你简直就是疯了。”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早就疯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阴风吹拂着灵幡,伴随着他刺耳的笑声,这里越发显得恐怖了。
    季无艳忍不住上前一步道:“朕金口玉言,朕的话一言九鼎,朕说不会害你就不会害你,你出来,放下华裳。”
    “朕?哈哈,朕?”
    “大胆!”
    宋玉清丝毫没有理会季无艳怒火的意思,他大笑着称呼自己为“朕”。
    “有趣,真有趣,就为了这么一个自称从古到今死了多少人?你季无艳还可以称‘朕’吗?怕是今日过后,就不是了吧?”
    “实话告诉你们,今日我派人埋伏在这里是公主允许的,我猜,不是你们胜了我,而是我们都做了公主陛下的一盘菜。”
    王问之蹙眉:“你叫错了。”
    “公主陛下是叫错了吗?不久之后,她便是了。”
    笑声传出。
    突然,棺材里露出一截头发。
    李娴猛地抽刀,却被魏玄用拂尘拦住。
    魏玄盯着那黑绸般的头发道:“不对,别急。”
    楚江仙立刻道:“你在做什么!放开华裳!”
    “放开?不可能放开!”
    他踩着棺材底部站了起来,却一手环着华裳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脸,将她像是娃娃一样挡在身前。
    “无耻!”王问之破口大骂。
    宋玉清笑了,“你们这些一见到华裳就犯傻的男人,不妨用脑袋好好想一想,为什么外面射箭的人迟迟不肯进来,你以为现在在外面的人真的还是你的人吗?”
    “你究竟要说什么!”
    季无艳:“从刚才你就一直在说,你想要让我怀疑自己的手下吗?”
    “那你也要看那是不是真的是你的手下。”
    宋玉清慢悠悠道:“如果我所料没错,外面的应该是……”
    他话音未落,方才逃走的那帮贵族只剩下一个在磕磕绊绊往回跑,身上还沾着血迹。
    “救、救命!”
    话未说完,他倒在门槛上。
    李娴退后几步,瞧了一下,“死了。”
    屋子里一静。
    宋玉清从华裳背后探出头,微笑道:“你看,我说什么。”
    “我只不过是做了些微小的工作,真正的黑手现在才要现身,这次,我们谁也别想逃过了。”
    魏玄:“这也都在你的谋划之内?”
    “并没有,许是跟华裳这样单纯的女人打交道久了,我竟然忘记了,女帝的女儿恐怕并没有那么好对付。”
    “呵——”他伏低头,贴着华裳的脖颈低声笑了起来。
    然而,笑着笑着,他却又闷声痛哭起来,眸中的泪水如同掉了线的珠子,贴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一直落进她的后脖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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