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总笑容不达眼底，“那就这样，如果贵司想要开拓国际市场，或是生意上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们麦迪卡顿，我孔岚山义不容辞。元总，我们明早还要赶飞机，就先告辞了。”
    元朗称好，起身相送。
    孔岚山和格林坐上车子，透过后排车窗玻璃，望向立于萝卜大楼门口的元朗，声音阴恻恻道：“这人还是太年轻，有些目中无人了。”
    格林倒不觉得，他给萝卜科技做代理，一直做得很愉快，“孔，我早说过了，元是很有远见的人，他不会为眼前利益，而放弃海外市场的。”
    孔岚山猛地眯起眼睛，回头望向格林时，脸上已经趋于平和，他客气道：“是啊，他如真名不虚传。不过，这次还多亏格林先生跟我一起前来，我回去后会向小卡顿先生如实转达你的善意。”
    格林眼睛一亮：“那真是太好了，你不要忘了与小卡顿先生说，中东地区最需要大型医疗设备，我可以代理卡顿集团旗下产品，以全额的30%为预付款。”
    孔岚山点头同意，回到市中心与格林分开，他径自拜访卡顿集团小公子费南德，小公子因长相与处事都与家主老卡顿有几分相似，故被人亲切称为小卡顿。
    他将与元朗商讨的整个过程，向小卡顿复述一遍，最后道：“小卡顿先生，你对此有什么更好的建议么？”
    小卡顿优雅地摇着手中红酒杯，他目光透过酒店的玻璃，眺望已初具超级大城市规模的B市，优雅道：“亲爱的孔，我对C国的文化不太了解，酒桌上喝好多酒，就能谈好生意的事，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个项目我全权交给你，由你来决定就好。”
    孔岚山眼中闪过欣喜，承诺道：“感谢您的信任，我定不负重托！”
    小卡顿转回头，笑着问他：“那接下来，你要如何说服那个顽固的元朗呢？”
    孔岚山也跟着笑道：“对于他这种冥顽不灵的人，三言两语恐怕无济于事，必须给他看到我们真实实力才行。”他眼中闪过一抹诡谲之光，唇边的笑靥多了几分邪恶。
    送走客人，元朗接过张小雨递来的名片看了又看。
    “职业经理人：孔岚山”元朗还要去拜访两位德高望重的科学家，但对孔岚山这人并不放心，他叫来果立威让他充当司机，自己坐到车后座，开始用手机搜索孔岚山及卡顿集团信息。
    对于孔岚山的介绍，网上只有寡淡几句，一是麦迪卡顿科技公司黄页上，他出任总经理的说明，一是他在麦迪卡顿成立初期对外发表的一篇演讲，阐述职业经理人在企业里的重要性。
    对于卡顿集团，C国网上根本没有，外网也只有A国的某经济报道中，偶尔提上两三句。元朗从中得知，他们公司除了净化器、热水器，在医疗器械、军工业中也有一定发展，在国际社会上有多少影响力，他却没看到。
    元朗只好打电话给小姑父江卫华，询问他有没有听说过孔岚山及卡顿集团，江峰集团跨国业务比较多，江卫华更是时常出席社会名流宴会。
    江卫华还真知道，他语气满是惊讶：“孔岚山找过你？”
    元朗：“是啊，这人表面看上去谦和有礼，实际上全身带着满满戾气，看上去并不是好惹之人。”
    江卫华：“是的，不要小看他，他这人小心眼儿，睚眦必报，行事手段挺黑的。他在我们眼中虽是跳梁小丑，但谁招他，都不免惹上一身毛。既然你已拒绝与他合作，那么最好给他介绍几个类似的小公司，他经常自诩C国第一职业经理人，又加入了新公司，肯定要做业绩，你别让他下不来台，他就不会找你麻烦了。”
    元朗皱眉：“他这种人，没人教训么？”
    江卫华：“他倒有点自知之明，没真惹上我们。还有，就算有点小摩擦，谁还为了整治他，而不顾这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业’呢！”
    江卫华那个层面的，一般都是上市公司老总，因丁点小事闹出丑闻，是会影响公司股价的，牵一发动全身，他们绝对不会任意妄为。
    元朗也了解，转移话题问道：“那卡顿集团呢，小姑父有听说过这个公司么？”
    江卫华道：“并不是很了解，但小道消息说，百年前，卡顿家族曾是A国黑.手党。”
    元朗：……
    怪不得孔岚山有那么大的自信！
    和小姑父聊了几句，元朗挂断电话，心道：他可不怕惹上一身毛，孔岚山要是想不开，他会奉陪到底的。
    不一会儿，元朗来到电气控制学耿教授家楼下，他叫果立威带上后备箱里的礼物，两人爬上老旧筒子楼的3层。
    果立威左右闻了闻，嫌弃道：“科学家就住这种地方，到处都是狗尿味儿！”
    正说着，面前铁门被推开，一位白发小老头探出脑袋，他手中提着一袋子垃圾。
    元朗问候道：“请问是耿世杰，耿老的家么？”
    小老头看看元朗，又看看果立威，摆手道：“不是。”他将手中垃圾袋往门口一放，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元朗：……
    第183章
    元朗拿出手机，再次与刘院士确认地址，得知就是这家后，又一次按下门铃。
    果立威抱着礼物的手向上颠了颠，轻声抱怨道：“老大，你说科学家是不是都很古怪？”
    元朗斜睨了他一眼，果立威马上闭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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