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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你死不死啊

      “你一个人顶得住吗?”秦罗严肃地问阮夷。
    “你要去小吕那?”
    秦罗点头:“我放心不下。”
    “目前看到的敌人都不强,即使打不过跑也可以。但敌人实力上限还不清楚。”
    阮夷盯着秦罗,他说的不是自己能不能顶住的问题,而是在提醒秦罗贸然前去的危险性。
    “但是不去总是不安心。”秦罗走向窗台。
    阮夷又分出一半晶币:“我主要还是靠肉体,晶币你拿着。”
    秦罗接过晶币,郑重点头。
    秦罗翻过窗户,肥大的身体没有任何阻碍,出了窗户后秦罗的声势惊人,高速飞行,身后掀起气浪和火焰。
    风火连天,单单是赶路,秦罗就用了一个五级魔法。他现在要的不是魔力转换效率,而是速度。
    “好了,接下来就看我的了。”阮夷目送秦罗消失在夜空,开始思考自己应该做什么。
    是躲起来,还是继续狙击这些敌人呢……
    用了一秒时间,阮夷做出了决断。
    还是尽量杀伤敌人吧。
    空中,绿水学姐继续环顾着学院,偶尔抬头,看看那依然笼罩在黑夜中的白塔,轻声叹息。
    不过很快,就又兴致勃勃的观察起白戍城的宅邸起来,这是她的重点。
    她的庄园和白戍城的宅邸本就相隔不远,景观尽收眼底。
    为数不少的黑衣人闯入了白戍城的房子,目前还没有一个人出来。
    “好想进去看看啊……”绿水学姐嘟囔着,“那小子一定有什么瞒着我。”
    “哦?”她的目光朝远处看去,彗星一样的身影在夜空格外亮眼。
    “小秦啊……”绿水学姐看了看秦罗的方向,大概明白了。
    水神院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学生没有魔力,只能苦苦挣扎。
    “真惨。”绿水学姐看不下去了,指尖膨胀变形,分生出一只燕子,朝自己的庄园飞去。
    片刻后,庄园升起一片黑幕,遮天蔽日。仔细一看,是密密麻麻无数的鸟类,准确说是隼类。
    “自然魔法天下第一!”绿水学姐高举双手,宣布口号。
    随着绿水学姐这句话,隼四散攀升,飞至极空。
    “好了,没我事了,先去歇会儿。”绿水学姐打了个哈欠,隼一样急速坠落,回到了自己的庄园。
    白戍城这边也在打着哈欠,本来有敌人还挺让人兴奋的,但只有开始的一波超过了三十人,杀干净后就没了。他在水神院里穿行着,沿途看到敌人就打过去。但敌人人数太少,还弱,实在是无趣。
    做着同样事情的人,总是容易相遇。
    “呦,巫笙寒,你也在打架啊。”白戍城打招呼。
    前方正是巫笙寒,对于富家子弟来说,魔力管道失效的影响并不大,拥有空间戒指的他们都会随身携带大量晶币。
    巫笙寒正抓着一本书战斗,她脚下已经倒下了不少敌人。
    “别废话了,快点救人!”巫笙寒此时显然没功夫搭理白戍城。
    “来了。”
    白戍城上前,战斗结束。
    “走了,回头再找你聊。”他挥挥手,准备走人。
    一声利啸从天空传来,听到这声音,白戍城停下脚步。
    “看来用不到我了。”白戍城转身朝巫笙寒说,“那我来找你聊了。”
    “那是什么?”巫笙寒看着从天而降的暗影。
    “绿水学姐养的魔物,数量绝对比这些敌人多,抢不过抢不过。我们还是来聊聊吧。”
    “聊什么?”巫笙寒还以为白戍城之前说的回头聊是客套话。
    “敌人不少,你家没事吧?你妹会不会有危险?”
    “没有关系,防御阵都有充足的晶币供应。”
    “你觉得,这些敌人是从哪进来的?魔力管道为什么突然失效了呢?”白戍城笑眯眯。
    “你怀疑我?”巫笙寒脸色变了,她懂白戍城什么意思了。
    “怀疑你也是合理的对吧,近期对魔力管道动过手脚的,也只有你们而已了吧。”白戍城微笑,“不过我倒觉得你不是。”
    白戍城把“你”咬的很重。
    “你怀疑我妹妹?”巫笙寒听懂了。
    “也可能是那个常乐。”白戍城补充,“或者两个都有。”
    巫笙寒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白家是蓝海之壁,凭借这个怀疑,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做出这种怀疑,是很正常的事情对吧。”白戍城看着巫笙寒有些惊恐的神情,“比起害怕我,害怕白家,你更该担心这个正常的怀疑会带来什么结果。”
    “这是一个很正常的怀疑,所有人都能想到,这时候巫家会面临什么呢……”白戍城抬头看着不停坠落的隼,“搞不好会直接覆灭哦。”
    巫笙寒呆立当场。
    “所以,纪律委员,你妹妹现在可是最有嫌疑的人,你现在要怎么做?”白戍城看向巫笙寒。
    巫笙寒咬牙,脚下法阵亮起,天边又是一个风火连天出现。
    白戍城收回目光,朝自己的宅邸走回去,思索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如此正常的怀疑,也太简单了……”他嘟囔。
    白戍城突然抬起头,强烈的魔力波动笼罩了整个水神院。原本笼罩于黑暗中的象牙塔群亮起,一圈圈光环从象牙塔底亮到顶部,庞大的魔力汇聚塔顶,随后光柱冲天而起。
    光如雨,笼罩整个水神院。
    地面亮起纹路,魔力恢复,与晶卡建立了联系。同时一阵恐怖的压力施加到白戍城身上,在白戍城衣领上的校徽闪过一道光亮时压力才消失。
    大型魔法阵,笼罩整个水神院的重力阵和魔力聚能阵。
    “才反应过来吗?真迟钝啊。”白戍城摇头。
    其实他是要求太高了,距离绿水学姐发出警报,也只是过去了一刻钟而已。
    白戍城见惯了令行禁止,对于水神院的反应无论如何也没法满意。
    在战斗中,一刻钟可是很长的啊。
    一刻钟确实很久,在光雨落下后,阮夷停止了奔跑。
    这段时间他也在奋勇杀敌,但实在没有白戍城那种碾压的实力。敌人很快开始反击,他就只能逃跑了。魔法师的集火攻击,实在太可怕。
    光雨的作用,阮夷也很快察觉,他终于安心下来。能拥有校徽的敌人还是少数,很快就被有了魔力供应的学生打的落花流水。
    这场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袭击,终于随着象牙塔的发威落下帷幕。
    时间仅仅持续了二十分钟,看着二十分钟就大变的水神院,阮夷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对了,秦罗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阮夷朝治疗系的校舍赶去。
    袭击虽然突然,但敌人并不算强,加上应对的还算及时,其实伤亡人数也没有太多。
    临近治疗系校舍,不少人倒在地上,显然也是发生了一场苦战。死伤大多是敌人,但也有一人格外的显眼,因为他的体型实在是太大,也太熟悉了。
    “怎么回事?”阮夷冲到面前,难以置信。
    秦罗正躺在血泊中,胸口开了一个大洞,小吕跪在那里,泪水长流。
    “这还看不出来吗?死了啊,死了呦。”三魅的幻影悄然降临,站在秦罗的另一边,旁边是跪在地上的小吕。
    “他怎么会死?!”阮夷抬头盯着三魅。
    “出了这事死个什么人很正常的吧?”三魅无所谓地摊手。
    阮夷依然盯着三魅。
    小吕似乎也听到了阮夷的提问,潸然回答:“他怎么这么傻,治疗系根本不需要他过来啊……”
    “你看没常识多可怕,”三魅在一边说着,“实际上治疗系的情况比你们好的多,为了防止突发状况影响救助,治疗系的学生大多自备晶币,这让他们保持了相当的实力。”
    “啊不过即使知道他应该也会来,这大概就是命吧。”三魅说。
    “为什么是他?”阮夷眼变得有点红。
    去其他地方救人的学生也有的是,实际上这些有能力去拯救别人的人都是强者,极少出现伤亡,为什么少有的死了一个就是秦罗,就是自己的一个朋友?
    阮夷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这是三魅在从中作梗。这种想法很奇怪,但面对三魅,阮夷觉得并不是空谈。
    “友人挂掉,你积累了仇恨,继承他的意志,替他参加水神大考,逐渐抛头露面……这展开是不是很棒?”三魅歪着头。
    阮夷的眼睛变得更红了,手上一个魔法阵正在成型。
    “我是这么想过啦,”三魅叹了口气,“但我漏想了一点。”
    三魅侧脸眺望远方:“有她在,想死人可不容易啊。”
    阮夷跟着看过去。
    绿水学姐挥舞着翅膀,携狂风而来
    “断气多长时间了?”没有寒暄废话,上来就问了小吕这样一个问题。
    “六分钟。”小吕显然也一直在竭力救助秦罗,对他的状况很清楚。
    “那就行。”说着绿水学姐弯下腰,撕开已经半敞的胸襟,露出胸口的巨大伤疤。
    绿水学姐看到伤口吹了个口哨,把手伸进胸口的大洞。
    伤口和手的结合处隐约可见绿色的细线,随后秦罗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吞吐绿光。
    很快,绿水学姐抽出了手,就如同从水中抽出,激起一阵波澜。待波澜平静后,秦罗的伤口已经消失了。
    “起——来!”绿水学姐抬起脚直接踹到了秦罗的肚子上。
    “嗷!”秦罗痛叫一声蹦了起来,摸摸浑身上下,“咦……”
    “看。”三魅的幻影在边上指了指秦罗肚子上的肥肉。
    而阮夷,已经看呆了。
    “诶……对……对不起……”阮夷讷讷,羞于面对三魅。
    三魅却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只是叹息:“唉,我怎么弄出这么一个超级奶妈来啊。”
    说完三魅的幻影就消散了。
    三魅和阮夷的交流只有本人知晓,其他人该干嘛干嘛。
    “小胖子,你欠我一条命,回头记得还啊。”绿水学姐打了一下秦罗的肚子就回去了。
    “学姐,还有很多伤员……”有治疗系的学生欲言又止。
    “那是你们治疗系的任务,这小胖子是我学生我才救他的。其他人我管他们去死。”绿水学姐不耐烦的摆手,“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相当无敌的理由,说的众人哑口无言。绿水学姐扬长而去,治疗系的学生虽然愣了会儿不过也很快开始各司其职。就连小吕刚还处在大悲大喜的情绪中不能自拔现在也来不及跟秦罗温存,跟着一起去救治伤员。
    一时只剩阮夷和秦罗在原地发愣。
    “嗯……你还好吗?”阮夷问。
    “我也不知道。”秦罗回味着死而复生的感觉,“你呢?”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