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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前来交州,是有事请邓刺使还有三位将军帮忙。”曹恒也不绕圈子,鲁烈毫不犹豫地道:“殿下有事只管吩咐。”
    连问都不问是什么事就让曹恒只管吩咐,曹恒道:“益州动乱,想请将军出兵益州,保境安民。”
    保境安民,外敌是没有的,只有内乱。鲁贞已经脱口说道:“殿下,益州那群不要脸的老不死又做了什么?”
    “三弟!”一句话把整个益州的官吏都给骂了,骂得是真好!
    再好也是不能随便骂的,鲁烈跟鲁锐都同时斥了鲁贞一句,让他收敛点。
    曹恒道:“巴县被人放了一把火。”
    绝计没人能想到的。鲁锐毫不犹豫地道:“他们是疯了。”
    并不需要问曹恒都在益州做了什么,他们交州与巴县所在的兴古郡相临,巴县的情况多少都有耳闻,曹恒是奉曹盼之命前往巴县办事,益州的官吏是什么德性,他们还能不知道?
    知道也就不必问曹恒都做了什么,人只有在触及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迫不及待的要将敌人消失,益州的官吏连放火烧城的事都做了出来,可见他们有多忌惮曹恒。
    “殿下要多少兵只管说。为国为民之事,末将万死不辞。”他们兄弟三人早年只是流民,一步一步地拥有今天这样的地位,他们却从来没有忘记过曾经的无助。
    他们不像世族,但他们的心是偏向百姓的,只要做的事有利于百姓,无论多难他们都一定会做。
    “我代巴县百姓谢谢将军。”曹恒起身与三位鲁将军作一揖,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下了。
    而此时,益州官吏联名上折参曹恒逼死数十名官吏的折子已经送到了洛阳,摆在曹盼的面前,朝会上,世族们张口闭口地质问曹盼,曹恒逼死官吏之事该如何解决。
    曹盼嘴角勾起一抹孤度,“你们想要朕如何解决?”
    着重问了解决二字,本来以为曹盼会二话不说先护着曹恒的人们对视了一眼,“依律而处。”
    有人吐了这四个字,曹盼点点头,“依律而处,应当。可是,查案定罪该怎么查的?益州百官联名参阿恒逼死官吏,这上面有写清楚阿恒是怎么逼死他们的?亦或者,你们知道得比朕多,可以告诉朕,阿恒是怎么逼死这些官员的?”
    一群急吼吼要逼着曹盼处置曹恒,再不然能把曹恒召回洛阳那都是好的,结果曹盼根本不跟他们纠结处置,而是要证据。
    证据,他们当然是没有了。曹盼也知道他们没有,眼中的冷意更浓,“无凭无据就想让朕处置大魏的公主,还是朕刚刚派往益州,志在整顿益州的公主。你们莫不是跟益州这些人是一伙的?”
    “陛下明鉴,臣等,臣等只是觉得殿下行事过于急切,无论有多少理由,数十官员自尽,陛下,此事万不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好,朕听出来了。你们是怕朕徇私。”曹盼既为九五至尊,她素来百无禁忌,无不可说。
    “安御史。陛下自出仕以来,以公正而称,登基之后更是。前些日子殿下闯出宫门,陛下以宫规而处,仗殿下四十,安御史总不会没听过吧。”墨问客客气气地问了。
    那么一个老头被墨问这一问,“下官只是担心。”
    “因为担心而忧心陛下徇私,听起来无可厚非。不过比起担心陛下徇私来,身为御史的你是不是更该注意,益州传来的另一份奏报,巴县城被焚。”周不疑这位首相出声,几乎所有人都失声了,同时看向周不疑。
    “陛下,殿下几日前送来了招安成功的奏折,并且还让庞将军带领将士帮助巴县的百姓春耕。短短几日,巴县失火,更无一人救火,此事,甚是蹊跷。”周不疑只是公正地说一句实话,曹盼道:“巴县百姓死伤几何?”
    “回陛下……”墨问对这件事比较清楚,接过周不疑的话给曹盼报了一个确切的数字。
    曹盼身体往前轻轻倾斜而问,“你们说,巴县这一场火是因何而起的?”
    刚刚一群急吼吼要曹盼处置曹恒的人都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蹿。曹盼再问,“你们说,自尽的这些官员究竟是畏罪自杀呢,还是以死明志?”
    有人的脚已经迈出了一步,想说以死明志的,结果话头被墨问给抢了,“回陛下,从夏侯刺使送到京城的折子来看,是巴县起火后,才有官员自尽狱中的事。”
    好。不是都不管头尾的直接要定罪吗?墨问哪怕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就是说一半留一半的,引人遐思。
    “陛下,据臣所知,被殿下关入狱中的官员都是以受贿的罪名。”总有人欠骂的,听听这话说得,墨问低头一笑,上头的曹盼意味深长地说,“消息挺灵通。”
    那人一个激灵,曹盼道:“还有什么知道的,一并说出来让所有人都听一听,免得都觉得朕霸道专、制,不让你们说话。”
    墨问的笑意更深了,霸道专、制的女帝陛下,会扯自家女儿的后腿?
    想拿捏曹恒,你们是不是都忘了女帝陛下是她的亲娘,曹恒现在做的事,皆是女帝授意的。你们想把曹恒拉下去,是不是也想把女帝陛下拉下去?
    第023章 想要一网打尽的曹恒
    有人未必能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明白的人又是不会说破的主儿。注定枪打出头鸟。
    刚刚说破益州官吏为什么被捉的人,这会儿被坐在上座上的曹盼俯视着,这才开春,一滴滴冷汗从额头滴落,有心想为自己辩解一句,“臣,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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