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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浅正巴不得呢,马上站进队列里。男人足足点了七八个村民当保镖,这才放了点心。
    “都跟上!”
    他厉声喝道。
    没被点上的村民都散开了,男人在前头领路,他们绕过一条条小巷,最后在某间平房前停了下来。
    男人取出兜里的钥匙插进锁孔,招呼他们排队进来。
    走在最后的人关上了门。屋内灯光昏暗,顾浅的目光随便扫过一圈,看见里面只摆着几样普普通通的家具。
    再瞧瞧那阴沉男人左敲敲右碰碰的模样——
    十有八九是有密道。
    这么些人一块儿挤进去,到时候反而束手束脚的不方便,顾浅想,留个知道内情的就行。
    “好了,”她礼貌性地问了一句,“有人要出去吗?”
    原本安静的人堆里突然冒出来个轻飘飘的声音,顿时引起了一片诧异和骚乱。
    领头的阴沉男人皱起眉,瞪向这个贸然忤逆他的家伙,“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没有的话——”
    顾浅勾起嘴角,一摘帽子,“我就动手了。”
    第12章 利维坦
    掐表一算,从第一个人踏进门框起到现在,拢共还不到十分钟。
    书柜被机关触动,缓缓向一边旋转,露出下面的漆黑洞口。就在不远处的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片“尸体”。
    失去意识的村民们要么是眼圈乌青地仰面朝天,要么是脸肿起老高,只剩起先领头的那个阴沉男人还清醒着。
    一开始的威风气势一去不复还,目睹过全过程的他两腿发软,被这一边倒的局势吓得站都站不起来,战战兢兢地望向还站在原地的年轻姑娘。
    “来,”此时此刻,后者笑吟吟地往洞口的地方一偏脑袋,“带路吧。”
    男人:“……”
    草啊啊啊啊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时候再想掐死那个瞎点人的自己已经无济于事了。他咬着牙爬起来,挺着直哆嗦的腿肚子一拐一拐地下了洞口的那段台阶。
    与他这硬撑出来的狠劲儿不同,顾浅胳膊抱在脑后,别提有多轻松了。
    她还在蒸汽塔里跟郑哥他们交手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些村民没经过正儿八经的训练,顶多是因为血统和日渐长出的鳞片皮糙肉厚了点,以一敌八全撂倒也不是多大的难事。
    这底下连通的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尽管位于地下,但墙壁上间或有灯泡点缀,也算不得太昏暗。
    “你经常来这儿?”
    她随口问道。
    走在前面的男人狠狠一抖,僵硬地回答:“也就第二次。”
    顾浅“哦”了声。
    这些鱼人和它们的后裔也没有把东西藏得太里,就这两句话的功夫,他俩已经到了最尽头的小门前。
    事到如今也瞒不过去什么了,男人硬着头皮又挑出一把小钥匙,哆嗦着打开了门。
    密室不大,撑死五六平方米,空空荡荡,只有中间摆着一张桌子。
    桌上的透明容器里盛满了液体,有什么正在这散发着诡异荧光的不明溶液里沉沉浮浮。
    顾浅:“你去捞出来。”
    事实证明,她这次提防得毫无必要。男人没有二话地走过去,直接掀开盖,“哗啦”一声拎出了里面那片东西。
    他知道自己再怎样也是白费力气,虽是恨得牙根都要咬出血,最后还是把这宝贝递了过去。
    入手的厚重触感让顾浅一怔。
    明明刚才被浸泡过,这玩意儿的表面却还是干燥的。摸着很粗糙,却在角落里几盏灯的照耀下反出幽幽的光。
    她翻过面,终于看出了这到底是个什么。
    是一片巨大的、足有半个胳膊长的鳞片。
    顾浅眼皮一跳,但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也不打算再在这里久留,这就转身要走。
    却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里面的人……”
    隔着木墙,一道嘶哑的苍老声音传了进来,“交出我族的信物!”
    屋外,黑压压一片。
    混血的鱼人怪物们佝偻着背,手里拄着长矛,成群结队地站在栅栏周围,而站得最前的那一位,比同族都还要矮上大半个头。
    却没有任何人敢看轻它,都敬畏地隔开一小段距离,空出个小圈。
    有谁匆匆忙忙挤过这群鱼人中间,边挤边满头冷汗地赔不是。
    郑哥好不容易醒转,一听到海底的祖宗们听到动静找上门了,就赶紧跟着冲了过来。
    “大长老——”他凑到那领头鱼人跟前,腆着脸赔笑。
    被他称为“大长老”的鱼人看都没看他。
    “没出息的孽障!”大长老恶狠狠地骂道,“还以为能把我们蒙在鼓里?!”
    郑哥觉得自己冤死了。
    “这这,这也不是我吩咐的啊。”
    他苦着脸说:“我一开始是想向您求助来着……”
    大长老一声冷笑。
    “捅出这么大篓子,你也别想往外摘!”那双凸出的鱼眼死死盯着正对的木门,“居然叫一个祭品翻了天,还领到了这儿……”
    有巡逻的鱼人及时听到头顶上兴师动众搜查的动静,它一听说就赶紧召集了所有同族。结果一上来就发现搜查队里也被人混了进去,还给领去了存放信物的地点,真是差点没把它给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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