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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半夜刺杀

      禹洲城是个沿海的城市,远山镇便处于偏北的地界儿,这一路的行程,少说也有半月,这还是坐的马车。
    一路上,几个大男人还好,就是棠溪和二白,多多少少有些水土不服。
    棠溪扶着大树吐的天昏地暗,从前坐马车牛车时间短不觉得难受,现在时间一长了,加上颠簸,她的五脏庙都被颠的移了位,才觉真的是难受的紧。
    吐完好受些了,一抬头便看见不远处穆骁骑着马回来了,一下马就到了她的身边,摊开手里的油纸,里面躺着几颗黑糊糊的药丸。
    “溪儿,前面有一个镇子,我们先去那里休息一日再出发,这是我从郎中那里拿的药,你快吃了,应当能好受些。”
    棠溪抓过药一把塞进嘴里,也不管那苦的涩人的味道,直接吞了下去,这才看向树林深处:“一会儿二白出来了,你也给他吃一些。”
    二白的症状是腹泻,这么些天,拉的整个人都脱相了,再这么下去,棠溪真怕二白就这么挂了。
    一番休整后,一行人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到了穆骁说的镇子。
    寻了客栈,棠溪便栽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起来的时候天边已是近黄昏了。
    而她,四肢依旧有些酸软无力。
    “溪姐姐!你醒了吗?”正缓着呢,房间的门便被拍的震天响,棠溪一阵头疼。
    上午的时候她瞧二白已经快要不行了,怎的这会儿又活蹦乱跳了。
    房门打开,二白原本想叫棠溪下楼吃饭,结果瞧棠溪脸色通红如血,整个人迷迷瞪瞪的,便整个人都不好了,转身大喊着下楼:“三哥哥!不好了,溪姐姐脸红红的,好像病了。”
    棠溪一阵耳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穆骁揽在怀里被大夫诊脉,接着便感觉浑身发烫,头脑昏涨,眼前一黑,就这么睡了过去。
    因着棠溪生病,穆骁心里紧张,晚上睡的也不深。
    突的,穆骁睁开眼。
    他似乎听到了屋顶传来的声音?
    侧头看了一眼棠溪,穆骁眼底寒光乍起,目光在屋子四周扫视着,结果闻到了一股异样的香味。
    是迷香!
    穆骁反应过来,立马捂住口鼻,右手摸上床头的剑,全身绷紧警觉着。
    几道黑影落到窗前,穆骁连忙把抽出的剑塞进被子里,整个人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掩饰着捂着口鼻的手。
    几道人影慢慢的靠近床,慢慢的近了,手中的剑缓缓抽出。
    就在此时!一床带着温热的被褥被扔了过来!
    几人一懵,一把利剑却已刺破棉被朝他们刺了过来。
    穆骁冷着眸子,眸光比剑上的寒光还要冷上两分,周身气势凛然,似狂风暴雨,裹挟着几人。
    一阵刀光剑影,穆骁把几人逼出了房间。
    提着剑冷然落在屋顶,穆骁盯着面前的几人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取你性命的人!”话落,再次陷入打斗,也惊醒了客栈里不少住着的客人。
    不过都因为听到了兵器相交的声音都装作没听见,倒是把刀疤和痞子赖给招了出来。
    两人加入打斗,刀疤在看到对方的时候脸色阴沉的不像话,痞子赖发现刀疤的异常,却来不及多想,对抗着面前的攻击。
    “走!”现下他们已落了下风,再继续下去只怕就要落到穆骁的手里。
    痞子赖起身要去追,被穆骁拦住:“穷寇莫追,今晚好好睡一觉吧。”
    穆骁并不意外,以至于这些日子他都在防备着,他猜测,这伙人应当是和绑痞子赖的人是一伙的,他似乎破坏了这些人的事情,所以这些人要杀了他。
    “馆头,明日报官吧,这帮人一次不成功还会来第二次的!”痞子赖啐了口,满脸忿忿。
    穆骁多看了一眼痞子赖,道:“你觉得这帮人官府能管?”
    刀疤抿了抿唇,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经过刀疤的身边时,穆骁淡淡的说了句:“你睡觉倒是浅。”
    刀疤心一惊,再抬头穆骁已经回了房间。
    他根本没睡!
    这几日他提心吊胆的,就是知道牛工头等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以至于,刀疤在回房的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都没有发现痞子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两人是同一个房间,为了安全,穆骁安排的,两人也是默认的。
    刚关上门,痞子赖沉着脸拎着刀疤的衣服把人压在了门上,咬牙切齿道:“这伙人是不是绑我那伙人!”
    刀疤没说话,痞子赖就已经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答案。
    “你说,你到底是谁的人!你的目的是什么?平白给那么多人添麻烦你好意思?!”
    “我没想,是当年的那些人,你知道的。”刀疤动了动嘴皮子,神情复杂。
    “呵…………”
    痞子赖冷笑,后面的话还未来得及说,房门已经被人踹开,两人齐齐倒在了地上。
    穆骁冷脸站在门口,怀里还抱着裹着被子的棠溪。
    “说吧,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今天的那伙人又是怎么回事。”
    把人放在床上,发觉没什么事后,穆骁回头,那面色,沉沉如寒霜。
    痞子赖脸色僵硬,刀疤更是惨白了脸色,两人面面相觑,眼底同样有着犹豫。
    “馆头,这件事知道的太多,死的会更快。”
    “今日若不是我警觉,我怕是已是一具死尸了。”
    穆骁手始终放在棠溪盖着的被子上,眼底翻涌着的是刀疤二人从未见过的杀意。
    “馆头,他不说我说,如今我痞子赖已是烂命一条了。”痞子赖冷笑,把自己当年护送珠宝的事情讲了一遍。
    又直接揭露了刀疤是劫道的劫匪一身份。
    刀疤眸子闪了闪,终是开口:“当年我还是二王爷军营里的一个兵,后来我们被上面分发了一个任务,是刺杀一个孩子,据说是皇室贵胄的孩子,后背有红色的纹图,当时去的人都知道任务完成了活不成,我当时有孩子,于心不忍,带着那孩子逃走了,也放过了来寻找的痞子赖,后来我被两方人追杀,那孩子被人救走了,而我也被误会是要杀那孩子的被打落山崖,后来…………”
    话至此,刀疤捏了捏拳,七尺的汉子就这么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