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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星哥好像是故意让兰陵王来杀自己,但是星哥怎么会害他呢,他又没有得罪星哥,所以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沈与星还在叨叨:“可惜没保护好你,作为一个男人来讲真是无比失职,你放心,下次你玩瑶跟我,我带你杀穿对面。”
蔡旭文:“谢谢星哥……”
午休时间结束,蔡旭文一脸恍惚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满脑子想的都是星哥对他可真好啊。
下午的课程沈与星依旧听得很认真,但由于基础薄弱,很多知识点他都一知半解。
这都是由于以前他未觉醒意识时,沉迷于营造二世祖的人设,上课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导致他现在只有初中水准。
他知道这不行,这样下去他怎么才能考得比谢绻好,然后再狠狠地嘲讽他。
不过觉醒意识后,沈与星觉得书上的内容倒也不是那么难,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看着就和天书似的,生理性厌恶学习。
知道自己还有救的沈与星,下定决心得想个快速提高成绩的办法。
放学时,沈与星被物理老师留下,多布置了五张卷子。
小心观察沈与星表情的老师没有从他脸上看到抗拒,反而看到了浓浓的兴致和感激。
“太好了老师,我正愁找不到卷子做。”以前的那些都被他当垃圾扔了。
沈与星把卷子塞进书包,挥手向一脸懵老师道别。
坐上来接他的豪车,沈与星不经意往窗外看,谢绻正立在公交站牌下等车。
沈与星知道他家住的很远,每天都需要等公交,回到家估计天都黑了。
他坐直身体,吩咐司机:“看见前边那个人了吗?”
司机看了眼,是个背着书包的少年:“好像是少爷学校的学生。”
沈与星:“对,等会你直接加速从他面前冲过去,记住一定要划出一道绚丽的车影。”
司机:“……少爷,这么做的意义是?”
沈与星:“别问。”
司机:“嗯……”
司机擦了把额头的汗,按照沈与星的吩咐一踩油门飞速冲过,银色的车身果真划出一道漂亮的车影。
公交站牌下有几个刚好经过的学生被车尾气喷了满脸,抱怨道:“谁啊,那么没素质。”
“好像是沈与星家的车。”
“沈与星?那没事了。”
“我刚转来,你们说的沈与星是谁啊?”
“一个不好惹的人,撞上他你就完了。”
……
立在一旁的谢绻垂着眼拍了拍衣摆,沉默地走上刚到的公交车。
谢绻住在市区边缘的小县城里,每天放学后需要乘坐两个小时的车回到家,做完全部家务和全家人的晚饭才可以开始写作业,一般都需要忙到凌晨一两点才能入睡。
谢绻刚进门,便看见一片凌乱的客厅,其中最多的是空酒瓶子,还有一个瘫倒在空酒瓶中醉成烂泥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地跨过满地狼藉,把书包放回房间才出来收拾。
屋内的谢子庭听见声响跑出来:“哥。”
“怎么了?”谢绻转头。
谢子庭仰头道:“你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谢绻没答应:“写你的作业去。”
谢子庭抿着唇不说话,俯身捡起地上的空酒瓶,由此谢绻便也不再管他。
和弟弟一起收拾好客厅,谢绻转身去厨房做晚饭,谢子庭绕在他身边帮忙,虽然今年才刚上小学的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一直等到饭快做好时,地上烂醉的男人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坐到了饭桌边。
吃饭时,谢子庭小心翼翼地对谢建山道:“爸,老师说要交今年的材料费,要……”
‘五十块’还没说出口,便被谢建山不耐烦地打断:“我哪来的钱,问你妈去。”
谢建山昨天打牌把身上的钱都给输光了,心情烦躁的他还去外面小卖部赊了一箱酒,喝到天亮才睡着,此时还晕乎着,不耐烦听到‘钱’这个字眼。
谢子庭垂下头,也不敢再说话,埋头吃饭。
饭后,谢绻把弟弟叫到房间,递给他一张五十。
谢子庭摇摇头,表情坚定:“哥,我不要,你们学校的食堂贵。”
全家都靠谢母在工地给人煮饭挣的一点微薄的工资支撑,所以谢子庭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为家里分担。
他今年刚升上一年级,本想着若是谢建山不给,放学后去街上捡些矿泉水瓶卖了换钱,肯定也能攒够交材料费的钱。
谢子庭把自己想到的办法告诉谢绻,仰着头迫切地想得到哥哥的夸奖。
谢绻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不需要你做这些。拿着。”
谢绻把钱放入他手心,还留着些许余温。
谢子庭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但谢绻已经起身离开,去厨房洗碗。
看着哥哥的背影,谢子庭捏紧了手中的钞票。
沈与星回到了金碧辉煌的家。
沈父不在家,据说是被公司的事情绊住了脚,那沈与星的决定暂时就只能和沈母说了。
“什么?你要请家教老师?”沈母一脸震惊。
“是的,今天上课时我不经意抬头,便被老师口中的函数深深吸引了,我如饥似渴地听完了整节课,这才意识到自己以前犯了多么大的错误,而现在,我想要尽力弥补。”沈与星真诚地说:“我要考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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