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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鹊不高兴了,委委屈屈地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什么书这么好看!
你的小宝贝生气了都不管!
谈个恋爱只有我一个人被影响了学习!
“池哥,你理理我嘛。”
江鹭池一只手“啪”的一声合上手里的书,从上向下看他:“你到底在怕什么?”
乔鹊的双眼写满了担忧:“怎么能不怕!你这么优秀的人,带我这样的人回家过年……你爸妈会不会把我打出去?而且我还是个男的!”
怎么想都会把你家长辈气到心脏病发!当场晕厥!
然后成为你完美履历上唯一的污点!
真是想一想就要哭了!
乔鹊忧心忡忡,脑洞满天乱飞:“池哥,你妈要是给我支票,我开什么价比较好?!”
江鹭池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缺钱?”
说到钱,那我可就丝毫不方了!乔鹊扭了扭,十分自豪:“那必须不缺!”
乔氏财团一支股票卖多少钱,你们出去打听打听!
人家可有钱!
江鹭池淡定地再次打开古籍:“真要算起来,我们江家大概是出不起能侮辱到你的价位的。”他的另一只手在乔鹊背上来回抚摸,直把乔鹊摸得浑身舒畅:“放心吧,我父母都会很喜欢你的。”
“真的吗?”乔鹊半信半疑,几句话已经被安抚了一大半,从心里发甜,但看到江鹭池居然又开始皱着眉头研究书里的内容,顿时又不高兴了,赌气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江鹭池不理他,继续看手里的书,认真到丝毫不解风情。
哼!
乔鹊撅了撅嘴:看什么看!到底哪里有我好看!真是没有眼光!
他又鼓涌鼓涌地往下滑了滑,主动埋头钻进被子里。
片刻之后,江鹭池低哑地“嘶——”了一声,终于合上了书,低下头,正色盯着被窝里的乔鹊看,突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乔鹊立刻不敢动了,怂的像个鹌鹑。
江鹭池发出了一声轻笑,双手把人抱上来翻了个身。
……
江鹭池的老家在B城,离A市不远,高铁两三个小时就能到。不过这几天,乔鹊每天都在疯狂买买买,给江家上下准备新年礼物。
江鹭池看着整辆车都塞不下的礼物,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打电话请了一天假,开车带乔鹊回家。
乔家父母并不是那么看重春节的人,留洋多年的乔大哥更是如此,只会在除夕象征性地回家吃顿饭,之后又是忙不完的应酬和工作。
算起来,乔鹊居然没有过过什么有年味的春节。
江家作为天朝首屈一指的玄学名门,自然更为传统一些,对于每年的春节是很看重的。据说,除夕这日,是“岁穷月尽、挨年近晚”,江家家主会开启大阵,为自家后辈开启新一年的修炼增益buff,错过等一年。故而江家的新年一向是很隆重并且热闹的。
从进入江家的结界开始,乔鹊就开始正襟危坐,神情越来越严肃,甚至觉得有一点点淡淡的想尿尿。
江鹭池停了车,跟路边等着接他的小辈交代了把东西都送到,转过身来,无奈地敲了敲车窗:“从这里我们要走上去。可以了吗小朋友?”
乔鹊觉得自己像去赴死的战士,目光炯炯地点点头,软着腿下了车,同手同脚。
江鹭池:……
江家如传说中一样,风水极佳,风景如画。
这里比起现代化的茅山陶家要稍微小一些,但胜在精巧,古色古香,背靠着一片绿意葱葱的山脉,面向一整片波光粼粼的湖泊群。依山傍水,气势开阔无比。
即使没有刻意去看,乔鹊也能见到源源不断的生机和澎湃的瑞气在山水间不断来回旋转。
要是放在平时,他一定会感慨万千,还会用上已经使的很溜的御剑术,飞到空中转一圈好好欣赏。
然而他现在没有这个心情。
他已经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稳住稳住,乔鹊,我们能赢!
江家现任家主江楚山,正携江母一起站在门口,等着江鹭池带人回家,面色冷峻,背着手,不怒自威。
两侧站着些赶来看热闹的小辈,探头探脑,偷偷在后面嗑瓜子。
“伯父是不是生气了?”
“哪生气了?我瞧着他是心里虚的很。”
“嘘……轻点,伯母说自从堂哥说要带对象回家,伯父已经三天三夜没睡好觉了。”
“也是,不知道表哥的对象,是个什么品种。”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什么品种啊!
“怎么?什么年代了,真爱无罪好吧?人家西方好几个国家都能人异通婚了,每天都在搞平权游行,就咱们……老古板。你看表哥这人从小到大除了对修炼感兴趣,什么时候有过喜欢的人了?我看,他的对象,多半不能是个人。”
“我的祖宗你少说两句吧,你也不是不知道自从秦家少爷做了那种糊涂事之后,伯父天天担心堂哥步了他的后尘,哪天跟个妖魔鬼怪看对眼。你看这两年,他发际线都后退了至少5厘米!”
江楚山动动耳朵,听得一清二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心里一把辛酸泪,继续把颤颤巍巍的手背在身后,脸上的表情更加高深莫测了!
没等多久,江鹭池带着乔鹊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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