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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他老婆顾珏都跑了,要这些白玫瑰种起来给谁看?
金郁礼还对他老婆贼心未死么?
唐眠不高兴了,抬脚踢了下旁边的花盆。
“闹什么脾气?”管家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么。再惹怒先生,就不只是肋骨疼了,快去干活!”
管家塞给他一张A4纸,上面详细记录着白玫瑰花房的温湿度调控。唐眠把纸条折叠好放进口袋,撩起袖子搬花盆。
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都清扫出来了,唐眠叉腰站在盛放的鸢尾花前,小嘴瘪了,非常纠结。
他不想让那么好看的花儿折损在自己手上。左想右想,他忽然拿出手机,给一直不回他消息的顾珏发了条新内容。
——这两盆鸢尾花好漂亮,我想以后将它们养得更好看之后送一盆给你。你去哪儿了呀,看到了请回复我哦,我不会把你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等了两分钟,依旧没有收到回复。唐眠肉眼可见的蔫巴巴起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他失望地收了手机,去拉了个小推车,去玻璃走廊那边搬白玫瑰了。
玻璃花房有十几平米那么大,正方形的,唐眠花了足足一个半小时才将白玫瑰花填满花房。
“呼,好累啊。”
唐眠拿湿巾擦了擦出汗的额头和下巴,又灌下去小半瓶矿泉水。刚刚弯腰久了,后腰又酸又胀。唐眠站在花房正中间的空地上,双手向后张开,闭着眼伸了一个懒腰。
阳光照在眼皮子上,有些烫。
唐眠伸出右手挡在眼前,微微睁开眼睛,从手指缝隙看过去。
正上方的二楼窗户开着,微风吹动蓝色纱质窗帘,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若隐若现。
唐眠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第10章
老婆?
二楼窗边的人是顾珏!
唐眠揉了下眼睛,再去看楼上,顾珏已经不见了。
难道昨天老婆逃跑后还是被金郁礼的人捉住了?他都在小纸条上那么明示了,金郁礼对他图谋不轨,顾珏是不可能自己主动来的。老婆进了金家庄园,这里处处都是金郁礼的人,他接下来可要怎么逃脱?
唐眠脑子嗡嗡响,脑海里控制不住浮现出老婆被金郁礼和金潭父子压在金家庄园角角落落欺负的画面。想到老婆现在就身处在金家,金郁礼和金潭随时可能强迫他,唐眠顿时血气上涌。
他冲出玻璃花房,快速跑进主楼。上了楼梯,找到玻璃花房正上方的房间。正要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了,顾珏身上穿着白色丝绸质感家居服,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上去像是刚洗完澡,身上带着冰冷的水汽,额发也随意地垂落,微微遮挡住他深遂的眼眸。不知道是不是金郁礼特意给他准备的睡衣,唐眠觉得他真的很适合白色。顾珏的肤色是近乎病态的白,与瓷白的绸布一个色调。上衣是衬衫的版型,但是设计是最上面少了两个扣子,衣领向两边敞开,露出一截诱人的锁骨。
左边锁骨的颈窝里有一颗朱红色的小痣,漫画就曾多次给这颗“朱砂痣”特写。
一片白之中露出一点红,瞬间给清冷的美人增添了几许性感。
唐眠盯着顾珏的红痣咽了口口水,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他套上。
他快速扫了眼四周,见附近没有人,便立刻抓住顾珏的手腕,推他进门,自己也挤了进去。
门关上,唐眠将顾珏推在门后,自己堵在他身前,仰头小声问他:“怎么回事呀,你被捉进来怎么不和我说?”
顾珏低头,漆黑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温度,他不答反问:“那你是金家养子的身份有跟我说过么?”
唐眠一下子被他问倒,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的这层身份不重要,没必要……”
顾珏抬手不费什么力气就推开了他,冷声打断道:“我和你非亲非故,也没必要告诉你我的事情。”
唐眠转头看他,心脏有一瞬间揪疼,但他理解顾珏。任何人在两周内破产加失去双亲都会难以承受的,对所有人抗拒和不信任是他们自我保护的表现。
唐眠张了张嘴,安慰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顾珏忽然捂住他的嘴巴,眼尾扫了下门,对他轻声说:“嘘,有人来了。”
唐眠眨眨眼,慌了。
他和顾珏的关系不能让任何金家的人知道,否则以金郁礼和金潭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他肯定会在这个世界里被强制提早下线!
顾珏快速环顾房间,拉开柜子门,将唐眠藏了进去。
下一秒,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唐眠蹲在柜子里调整呼吸,发现喘气声还是很大,于是抬手将口鼻紧紧捂住。
没有超出唐眠的预料,来的人是金郁礼,不过是披上人皮的金郁礼。
金郁礼手里拿了一套衣服,鹰隼般阴阴鸷的眼神在顾珏大开的锁骨处划过,最后落在美人疏离的眼眸中,他微笑着说:“阿珏,昨晚还睡得好吗,在叔叔这儿住着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你都可以跟我提。叔叔会代替你父母照顾好你的。”
“嗯,谢谢金叔叔。”顾珏神色疏冷道:“我有些冷,可以现在就换了睡衣么?”
“当然可以。”金郁礼将手中的衣服缓缓放在顾珏怀里,离开前,食指状似无意识触碰到了顾珏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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