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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冲师弟……”
    虽没有紫金道冠,也没有赤罗羽衣,可那还没腐化的脸已说明了一切。
    “真人,我们在道冲真人的头上发现了玄天寒蛛的卵。”
    连涵虚真人都确认了这尸身是道冲真人,澜灵素眼眶忽然有些发酸,从来都是只会干闲事不干正事的她,终于也能干点有意义的事了。
    见“他”眼眶红红,涵虚真人阖上眸,又是一叹。
    “承祯、灵素,此事你们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徐承祯:“是,弟子领命。”
    澜灵素却是瞪大了眼,心里有些不愿意了,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怕打草惊蛇吗?
    但这样就得继续让她们玉露宫,让她母亲背锅?
    正义愤填膺时,又听涵虚真人问道:“承祯,你们此番进小秘境,可还瞧见了什么?”
    “……”她心里咯噔一下,当下就看向徐承祯。
    “回真人,弟子和徐师叔还瞧见了很多玄天寒蛛,整个小秘境一片冰封。”
    徐承祯垂着眼,脑海中是那片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玄天寒蛛。
    涵虚真人皱起眉:“你们可受伤了?”
    “没有。”终于可以答题了,澜灵素松了口气。
    却见涵虚真人皱眉捋须,最后将目光落在“澜灵素”身上,忽然神色一凛,身上忽然白光盈起,五指箕张,向上一提,徐承祯紧抿着唇,但却控不住身体的颤动。
    很快,就见背心处慢慢渗出一根冰锥,却并不是白色的,而是绕着黑色的魔气。
    澜灵素吓得站在那里,半点没回过神。
    原来他面色苍白并不是累的,而是真的受了伤,可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呢?
    忽然间,她心里的内疚越来越浓。
    筑基再快,也不过是刚筑基,哪能跟金丹相比。要不是因为互换了身体,他应该也不会受伤。
    只见涵虚真人掌心一翻,将那缠着黑色魔气的冰锥托在掌心,口中默念法诀将这冰锥封印住。
    而被取出冰锥的徐承祯,就像是强撑着的最后一口气在这一刻散了,整个人软软倒下。
    澜灵素心急如焚,当下望向涵虚真人:“真人,他……”
    涵虚真人锁眉道:“虽性命无碍,却要将养些日子。”
    养?怎么养?补汤还是补药?
    澜灵素想问,却又不敢多开口,但眼下谁来照顾他,自己都放心,只有她自己来才行。
    “真人,弟子想亲自照顾他。”
    涵虚真人稍显犹豫,那伤处在后背,灵素又是个姑娘,敷药换药确实都不方便,但是……
    他望着“徐承祯”,眼中不免露出忧心。
    情深似海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难得天权剑派才出一个九种剑意的弟子,若再与掌门师弟一样陷在情劫之中,只怕天权以后会很艰难了。
    他转眸思索,随即轻叹着摇了摇头:“门中还有许多事需要你来,灵素就交给妙清吧,她自是比咱们都仔细。”
    内门的妙清真人?
    澜灵素一愣,这会子也不知该不该应下。
    垂眼瞧着昏过去的徐承祯,她忽然有些羡慕,要知道,她来天权之后很久都没见过人美心善的小姐姐了,现在好容易有这个机会……
    她也好想和妙清小姐姐相处啊。
    涵虚真人见“他”半晌不语,心下更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对的。
    天宗首席弟子徐承祯万万不能再陷入情劫中。
    “好了,就这样吧,灵素的事,你就不要担忧了,一切都有妙清真人。承祯,老夫还是那句话,莫要轻慢修习。”
    说罢,只见他站起身,手中拂尘翻卷几下,这间竹屋便原地消失了!
    涵虚真人双目微阖,口中念念有词。
    转眼之间,空中云遮雾笼处传出几声“啾啾”的鸣叫,一只硕大的仙鹤御风飞来,周身祥光笼罩,在头顶盘旋了两圈,便落下来,单腿独立,骄首晾翅,神情间颇有几分傲意。
    澜灵素觉得自己开了大眼界,涵虚真人居然还会御仙鹤!好仙啊!
    “她是咱们天权剑派新收的弟子,现下受了重伤要去内门找妙清真人,劳烦你送她过去。”
    涵虚真人直起身,话中的口气像是老友交谈,又像是在嘱托长辈,全不似在对一只鸟说话。
    而那仙鹤更神奇,像是听得懂人话,竟优雅地点点头,驮着徐承祯就展开双翅,直冲云霄。
    这会子,澜灵素完全傻了,对仙鹤背上的徐承祯更是艳羡不已。
    不过,换个角度想,那是她的身体,四舍五入,就算也是她御鹤飞行了。
    直到瞧不见那仙鹤的影子了,澜灵素才收回目光,但因为昂着头看久了,脖子竟有些发僵。
    长叹一声,心中竟有些空落落的。
    “唧!”
    她扭过头朝朱丽叶望去,只见它依然还是仰着小脑袋望天的样子。
    “很羡慕吗?你也要加油啊,以后就会跟它一样,有个漂亮的大翅膀,想去哪都能飞着去。”
    她抚着它,小声鼓励着。
    “唧唧!唧!”
    朱丽叶抬起蹄子朝天指了指,那是要她也追过去的意思。
    澜灵素轻蹙着眉看着它,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郁郁一扫而空,当即抱起它,笑道:“我们也上去找承祯师叔好不好?毕竟是因为我们,他才受伤的,我们也有责任照顾他,对不对?要不然多不仗义,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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