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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学上的早,十八岁时已经退学回国、拍戏艺考了。李乐心里OS,野哥真是好NB,十八岁就能又升学又拍戏又恋爱,自己演出经纪人从业证到现在都还没考下来,谈恋爱更是没戏……真是人比人该死,就是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好了这么多年居然连小丁哥都不知道的,莫非是网恋?打游戏认识的?现在玩什么游戏可以谈到甜甜的恋爱呢?
他的脑洞又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发散了开来。
彩排结束后的晚上,温涯跟两个月没见面的老时找了一家居酒屋吃宵夜,时安易点了啤酒,温涯喝不加冰块的可尔必思,听他给他讲自己追小姐姐取得的新突破,讲完了又讲聚点那边的八卦,说娄琛那部不能上星,为了暑期档可能要走网播的古装剧。
“他那部戏,现在还不好说,压了好几年,造型特效什么的肯定过时了。他是想回本,关键这两年号称几个亿几个亿,多少老戏骨加盟的IP剧,最后能不赔钱的一共才有几个——”
“不过他们请的编剧水平是可以的,之前放出来那个八分钟预告也还行,口碑应该不会太差,就是不知道收视能怎么样,反正是扑是爆就看这最后一哆嗦。要是真的扑,估计老色批也没空来恶心你了。”
温涯笑着说:“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现在人不在聚点,不可能再任他捏扁搓圆的。”
时安易点了点头,忽然唏嘘地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了,我就一直没想通,你说他怎么就是跟你杠上了呢?他也不是没在别人那儿吃过瘪,除了你之外,也不是他看中的就都愿意上他的床吧。”
“公司去年年底签的那波新人,有一个我看到就觉得怕是要被老色批盯上,结果真的盯上了。但那孩子现在怎么也没怎么样,好好的进组拍戏呢,你说怎么你就被他作践成那样?”
温涯自己也一直想不通,猜测说:“是我那时候太憨了?一直没看出来,他就以为我对这事不怎么抗拒,后来被我拒绝了就自尊心受挫恼羞成怒?”
时安易说:“去去去,这种事甭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这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你的问题。我的意思是说,那老色批是不是特别馋你的身子啊,要不然多大的仇也不至于记这么多年吧?”
温涯被这个猜测弄得一阵恶寒,胃里有点难受,赶紧灌了两口饮料,“不至于不至于,我是什么极品炉鼎体质,是个人馋我身子?他就是心眼儿小,哪有那么复杂的原因。”
时安易想起之前在八卦小组里看到的“温涯请了狐仙牌让男人馋他身子”的谣言,也被雷得抖了三抖,他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没那么简单,“你说老色批心眼儿小这个我承认,但是他……对你的心态真的很复杂,我感觉他之前看你的那种表情,有点像是野狗见着肉两眼泛绿,又像你刨了他家祖坟,说不清的感觉。”
“按理说他喜欢那种二十岁左右身子骨还没长硬的漂亮小男孩子,其实你一开始就不能算特别符合那种类型吧。”
二十岁的温涯虽然白瘦,模样俊秀,但是却好像整个人天生就是硬邦邦的,有一种天塌下来他也能扛起来的气概,顾盼眉宇间,已经俨然是个男人的样子了,虽然乍看是他喜欢的那种漂亮男孩,可是仔细瞧瞧却是横竖都不像。
温涯说:“咱们又不是学心理学的,用正常人的想法和头脑,去揣测他是怎么想的,怎么可能猜得着?想它干嘛?”
他提起筷子想夹店员刚刚送上来的芥末章鱼,迟疑了一下,却收了手,转去夹土豆沙拉。
时安易很震惊,“酒也不沾,菜也不吃啦?你干嘛?你备孕啊?”
温涯:“……”泥塑这回事,泥着泥着就习惯了,他现在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温涯说:“吃生冷的怕胃疼,算了,都是结婚的人了,成熟点。”
来居酒屋喝乳酸菌吃沙拉,连霓虹老板娘都忍不住侧目,时安易吐槽说:“我现在觉得自己特别像带着念高中的大外甥出来鬼混的老酒鬼——”
温涯说:“你还真是,我最近打算考个大学念念。你老同学不是有个做艺考培训的吗?能帮我找个形体老师吗?”
时安易很兴奋,“行啊,来我们中戏!来给我当小学弟!学长到时候送你进去!”
温涯笑死了,想起牧野也说要送他进去北电,问:“你都是毕业多少年的老帮菜了,还能混进学校了吗?”
时安易说:“什么叫混,我是我们那届的优秀毕业生好吗?我们学校保安认识我,我说回去看老师,就能放我进去。”
“不信赶明儿我回北京,带你先去学校认认路,带你去我们学校食堂吃红烧肉。”
晚上回去的温涯跟牧野视讯闲聊时说起这件事,没想到把小孩儿的胜负欲给激发出来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存来的图,发过来好多张食物的照片向他力证北电的食堂比中戏的好吃,温涯笑眯眯点头,说:“好的,说服我了。”
牧野问:“当我的学弟?”
温涯说:“八字没一撇,万一我考不上呢?”
牧野:“……”感受到了敷衍。
牧野今天不拍夜戏,刚刚健身结束,人有点汗涔涔的,手机支在一边,穿着T恤短裤和打底坐在地上看他,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不开心,看着有点气呼呼的,温涯隔着屏幕戳戳他的脸,心软又好笑,说:“快洗澡去吧,好不容易不拍夜戏,还不赶紧多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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