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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跑到近前来,本来准备阻止可能的斗争的曲广言停了下来,看着满地的狼藉,陷入了沉默。
只有苗蓉蓉,看着颇为惊奇地绕着附近跑了一圈,在看到除了面前这位屈立以外的所有人都倒下后,浑身欣喜地跑了到了桓峰的脚边,对着顾舟山甩了甩身上的毛,一副心情舒爽很是惬意的样子。
敌人都被打倒了,那能不惬意吗?
浑身戒备的屈立看了看被两妖环绕的桓峰,又看了看突然出现的曲广言,神色悲痛而愤怒:“广言,你可是大师兄最为疼爱的亲传弟子,我们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和这些妖族混在一起,还要伤了你师叔和同门的性命!”
“不,不是这样……”曲广言张了张嘴,也是没从现场的情景中回过神来。
在他的预想中,就算桓峰的实力的确很厉害,但也不至于双拳敌得过这么多双手吧?最多僵持一段时日,而等他解决完手里的这玩意儿,这好可以过来救场。
哪想得到,在场的同门长辈和师弟们,都被桓峰给放倒了。
曲广言苦笑着提起了手里的东西,众人这才看清,这是一只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的穿山甲,在曲广言的手中无力地把自己圈成了一个球。
这只穿山甲身上的气息,还莫名有点熟悉。
“我这段时日,其实一直跟在师兄的身后。”为防止屈师叔对他产生更深的误解,曲广言赶紧解释了起来,“前些日子,他一直在城市里头到处结交一些商场上的人,然后采购一些不怎么常用的材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今天跟着他偷偷来到这附近,我才终于发现了违和之处,在师兄身上其实一直萦绕着非常淡的妖气,和在此地萦绕的妖气非常相近。只是这妖气实在是微弱,不易察觉,要不是我这段时间一直跟在他身边,怕是真的觉查不出来。”
“即便是如此,我也没能独自找出端倪。直到师叔你们的到来,在此地布下结界,又四处搜寻,虽然几个师弟眼拙被这妖物藏了过去,但仍然把他逼到了一定的区域内。我便和这位妖族的小姐,一起把他抓了起来。”
屈立仍然一脸怀疑:“哦?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这个妖物搞的鬼?”
顾舟山也好奇地伸着脖子,吐着舌头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
的确,虽然很淡,但还是能从这个穿山甲的身上闻到一丝曲广泽沾染的气息。
所以,这只穿山甲,才是最终的幕后黑手?
顾舟山又看向曲广言,却见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只穿山甲实力并不强,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便在师兄的心里下了暗示。我想,他背后一定不止他这么一个小妖吧,我倒是有个想法。”
“你是说……”屈立神色沉静下来,似乎有几分信了曲广言的话。
什么,什么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哑谜?
顾舟山想听曲广言接着说后面的事,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差点没能撑住自己的身体,掉到地上,被桓峰一把接住,似乎有些无奈地在手里晃了晃,卷吧卷吧塞进了衣服兜里。
顾舟山只能从衣服兜的缝隙出探了个脑袋出来,和地上的苗蓉蓉对了一眼,莫名觉得有些羞耻,又缩了回去。
苗蓉蓉偷偷翻了个白眼,自从发现这家伙的寄人篱下的主人是谁之后,她就觉得之前一直担心他安危的自己仿佛是一个傻子。怪不得这两人这么亲密,原来在现实世界里,他俩就已经是这种关系了!
苗蓉蓉简直没眼看,只能往前走了两步,发出清脆的声音来:“你们道门,想必是听舟山的人说道有伤人的大妖逃到了附近,这才到这里来捉妖的吧?不知你们可否听那边说起,舟山地界死亡的人,大都没有伤口,而是心脏骤停而死。”
“普通人类把这些都归结为吓死,猝死,过劳死。但你肯定清楚,这些人的死亡,原因究竟是什么。”
屈立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了结论:“那个大妖,能非常轻易地控制人的情绪和精神。”
曲广言在旁边应和道:“没错。那些人,都是因为被控制了情绪,被过多的恐惧压倒,心脏承受不住而死亡。等他逃到这附近,正好遇上心灵有漏洞的师兄,便给他种下了暗示,令他做出了这些行为。”
曲广言摇晃了两下手里装死的穿山甲:“这小东西,估计就是他用来控制曲广泽的媒介了。这种积年大妖,怎么会把自己置于这么危险的境地,他估计是想利用曲广泽令人类和妖族相互残杀,吸引战力,而他自己早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都被他摆了一道。”
屈立听着不无几分道理,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敌意,只是看着满地的同门后辈,仍然有些拉不下脸面。
即使在场的人里,除了浑身沾染了血迹的曲广泽,其他人都只是晕倒,没有任何受伤,但这么多人都敌不过面前这个毛头小子,屈立也是脸上无光的。
曲广言作为晚辈,自然明白屈师叔的顾虑,看着地上倒着的唯一一个穿着西装画风不符的陌生人,走过去一手架了起来,送到了桓峰的身边,连屈立都来不及阻止。
“这位兄弟,你也听出来了,今天这出事都是误会,实在是不好意思。而且咱们啊本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也听出来了,我这师叔啊也是为了捉那个伤人的大妖,就是好心办坏了事,你若是想要赔偿,我们青云观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曲广言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冲桓峰眨了眨眼睛,假装着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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