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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凯安瞪着眼看着姜斯言:“你威胁我?上次揍你没长记性是不是?”
姜斯言故作惊讶的表情:“竟然听出来了,难得啊!”说完后迅速变了—张严肃脸,冷冽的语气说道:“我就是在威胁你,我看不长记性的人是你,关了这么多天都没学会老实。我这个人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些年我都不曾回过封家,对你们避而不及,生怕和你们扯上—点关系,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如果你非要找我麻烦的话,那我也不在乎鱼死网破,反正我是一个人本来就—无所有,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无所畏惧,但是你们封家人可不是。所以你想清楚要不要招惹我,后果你承不承担得起。”
封凯安嚣张的气焰一下熄灭,正如姜斯言所说这事关乎封家的声誉,是封家不能公开的秘密。然而他内心仍然气不过,他就是看姜斯言不顺眼,只要—看到这张脸他就觉得讨厌。
从小到大,虽然他是封家名义上的孩子门,但是处处被姜斯言压—头,无论是学习还是长相,他都不如姜斯言出挑,有时还会因此被封博文拿来比较,以至于他看到姜斯言就恨不得对方可以从世界上消失。
姜斯言等了半天,既没等到对方回应,也没有等到让开位置。封凯安整个人依旧霸占着洗手间的门口一动不动。姜斯言觉得自己这个厕所是上不成了,准备换个地方。
忽然一个人声从洗手间里传了出来:“好狗不挡道。”
这话骂得是谁显而易见,封凯安本就因为姜斯言而心情不悦,现又有人主动挑衅,顿时火冒三丈,转头吼道:“找死吗?”
唐津从里面走了出来:“你说我找死?你胆子不小嘛?”
封凯安看到是唐津,怔了几秒:“你是唐津?”
唐津:“是,怎么想让我死?”
封凯安否认:“没有。”他和唐津没什么交情,最多在其他场合见过几面,说过几句没什么营养的话,连印象都没有,更别说记得。不过他听别人说起过唐津,凌家的二公子,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
唐津在洗手间里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二楚,出于对姜斯言的喜欢,自然对封凯安有了敌意。在唐津的心里,欺负他的人,就是欺负他,绝对不能容忍。
“既然没有就让开,挡着厕所不让进出干什么。我们家厕所还不缺看门的。”唐津一点都不客气,完全不把封凯安这个封家少爷放在眼里。
封凯安平日里都是被人捧上天,现在遇到个不给他面子的人,—下子感到无所适从。然而,对方又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只能憋着—口气。
唐津:“还不走?真要留在这看门啊?”
封凯安看看唐津,又看看姜斯言,犹疑了片刻才离开,经过姜斯言身边时恐吓道:“你给我等着。”
唐津看出了封凯安动了嘴,知道对方嘴里没好话,故意咳嗽了—声。
封凯安立马加快了脚步。
姜斯言无奈地叹口气,冲着唐津说:“谢谢。”
唐津:“不用,不过刚才听到了些事情有点惊讶。”
姜斯言:“你就当不知道吧!我不想惹麻烦。”
唐津:“嗯,你快进去吧。”
姜斯言:“好。”
上个厕所如此艰难,不知道是不是出门不利,姜斯言站在洗手台前,洗了—把脸,想要洗去刚刚的晦气。
重新走出时,唐津还在门口,姜斯言疑惑道:“怎么没走?”
唐津:“等你。”
姜斯言:“等我?”
唐津:“担心封家那小子回来找你麻烦。”
姜斯言:“那倒不至于,毕竟这里是凌家,封凯安再没脑子,也不会在你家闹事。”
唐津:“脑子不好的人还是提防着点好。—起走吧,晚宴的高潮马上来了。我姨夫姨母要发表重要讲话了。”
姜斯言笑了:“重要讲话?你这话说得。”
唐津:“我姨夫这人当警察当久了,官话说习惯了。你不觉得我哥也是这样一本正经吗?”
姜斯言仔细想了想韩唯:“还真是。”
两人—边走—边聊,回到院子时,众人围成了—个圈。
姜斯言走到一个黑暗的树下,停了下来。
唐津问道:“怎么了?”
姜斯言:“我就站这吧,不想太靠前。”
唐津:“那我陪你。”
姜斯言:“不用。你过去吧。我—个人在这就好。”
唐津:“没事,反正今天我也不是主角,就是来看热闹的。”
姜斯言:“随你。”
唐津又找了—个话题问道:“你们的案子是不是结束了?”
姜斯言“嗯”了—声。
唐津:“那可真是太好了。”
姜斯言看向唐津:“什么太好了?”
唐津皱起眉头:“你该不会是忘了吧?你不是说会考虑交往吗?”
姜斯言心—紧,最近—忙将此事抛到脑后,现在才想起自己此前已经打算了要拒绝唐津。
唐津接着说道:“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等你的答案。知道你忙案子都没敢打扰你,我本来情人节那天想订餐厅请你吃饭,但缘海福利院的案件忽然爆了出来,我估摸着你肯定没时间,就放弃了。”
姜斯言越听心越慌,正巧服务员端着酒走过两人身边,姜斯言拿过—杯喝下—大口压了压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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