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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意远:“小孙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但为人处事很圆滑,一般来说不太会与人面上起冲突。”
韩唯:“最后一个问题,我希望您能具体说一下发现尸体的情况。包括你几点几分到达孙行的家,在什么情况下遇见了他妻子,还有进到房间内看到了什么。尽量能完整详细地讲一遍,方便我们了解更多的细节。”
丁意远回忆道:“昨天结束工作后,我让我的司机送我去小孙的住处,打算去看看他在不在家。在小区门口遇到了他妻子拎着行李刚刚回来。我们在门口寒暄了两句便一同上楼寻人。”
韩唯:“拎着行李?是行李箱吗?”
丁意远:“是。”
韩唯:“请继续。”
丁意远:“进门后,他妻子喊了他名字两声,却没人答应。我拨打了电话听到了铃声从卧室传出来。之后我们发现卧室的房门虚掩,推开门后发现人躺在床上,他妻子走过去推了他一把,结果人没有反应。我这时才察觉到不对劲,走过去看了一眼,又摸了一下,发现孙行的身体已经冷了。我就把他妻子从房间叫了出去,想着要保护案发现场。我立即给陆局打了电话,然后我们两个人就等在了大楼下。”
韩唯:“你说孙行身体已经冷了,他当时是裸着吗?”
丁意远:“是,上半身裸着,下半身我没掀被子,具体你可以问一下法医。”
姜斯言举起手:“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丁意远点了点头:“请问。”
姜斯言:“何伊灵当时是什么反应?”
丁意远想了想:“应该是吓到了,连话都说不出口。”
姜斯言若有所思道:“这样啊!她没有哭吗?”
丁意远一怔,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
韩唯:“好的,今天就到这吧!谢谢丁市长百忙中的配合。”
丁意远:“好的,若是以后还有什么其他问题,最好也可以像今天一样。”
这话说的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丁意远不愿让太多人知道此事,所以应对起来谨小慎微,只是有些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反而会让人心生反感。
韩唯淡定地回了两个字:“知道。”
丁意远送两人到门口。双方客套了几句后,韩唯便带着姜斯言开车回了警局。二人抵达时,其余人也都回来了。
四个人聚集在会议室里讨论得热火朝天。韩唯和姜斯言走进来时,几人全然不知。
“在说什么?”韩唯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老大你们回来了。”杜勋给两人拉来椅子,说:“我们正说着今天的重要发现。”
韩唯:“什么发现?说来听听。”
齐佳:“今天我们去调查何伊灵,发现这个女人的反应很奇怪。”
姜斯言:“奇怪?”
齐佳:“是。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既不哭也不闹非常的安静。”
韩唯:“她有说什么吗?”
齐佳:“她就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试探问她知不知道孙行有外遇的事情,她只是看着我,然后摇摇头。而且每次提到孙行她的眼神里都透出一种恐惧。”
韩唯疑惑:“这是为什么?”
杜勋接过话,说:“我们怀疑她被孙行家暴过。我们在查她流产记录的时候,又从阳城的人民医院调取了孙行的近一年半的医疗记录,发现她进医院的次数很频繁,动不动就有个骨折和瘀伤,孩子流产也是因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姜斯言:“对一个孕妇下手,孙行还真是行得不能再行了。”
杜勋:“重点还没说完。”
韩唯:“重点是什么?”
杜勋:“重点是何伊灵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这次意外导致她这辈子不会有孩子。”
齐佳身为女性,内心更能体会何伊灵的痛苦,怒骂道:“这操蛋的玩意儿,就该遭天谴!”
姜斯言虽然心痛,但依然保持着冷静:“如果何伊灵真的因为孙行而失去孩子,甚至被夺走了做母亲的资格,她心里一定非常恨孙行。她的确有杀人动机。”
袁哲:“是的,在你们回来之前我们也是得出了这个结论,觉得她有很大的嫌疑。所以我特地查了她的行程,她的确是昨天下午才回到海城,她昨天上午五点就到了学校,而孙行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四点后。”
姜斯言疑惑:“她那么早去学校干什么?”
袁哲:“她所在的学校有早晨跑步打卡的惯例,周一到周五,每天要有两个老师负责,昨天正好轮到她。两地开车的时间至少要两个小时。”
韩唯:“这么说没有作案时间。”
齐佳:“不止如此,我甚至觉得她没有作案的胆子。提到孙行时,她的恐惧不是假的。”
韩唯:“尸检报告送来了吗?”
袁哲:“刚刚送来。”
韩唯接过文件,打开后看到里面的死因:“静脉注射打量空气引发了血管栓塞,最终导致人死亡。”
姜斯言:“注射空气?”
韩唯:“报告上还写到死者生前被人束缚住了手脚遭到了一顿毒打,从伤痕判断有皮带,扫把,水杯,烟头烫伤等。”
田一海棠:“说实话我觉得这很像家暴常用的手段。”
袁哲:“别的不知道,但是烟头烫伤何伊灵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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